「所以你现在还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吗?」
廖佐晋冷冷的语气替芎聘结束谋杀回忆录。
芎聘疲惫的看着廖佐晋。
每次说完芎聘都很精疲力尽,他想是因为记忆太沉重深刻,所以需要耗尽力气才能搬出来详谈。
「我们活着时,我的爱情没有活在你心里,当我死了,我的爱才能活在你心里。这是你们发现她写的纸条,不是吗?」
「纸条是纸条,我问的是你的想法。」廖佐晋语气深重的说。
芎聘冷冷一笑。「颜伶是死在我的手里,不是我死在她的手里,这是她的选择,不是我的。我只是照着她想要的做,从来都是。」
芎聘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後,陷入思绪。
他的右手不自觉的拿起警方在现场发现的纸条,原本应该当作证据收押,感谢高明的律师和那位狡猾又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魏藏。因为他必须『亲眼』看见这张纸条,才要答应他们的『治疗』。
纸条很短,写着『我们活着时,我的爱情没有活在你的心里,当我死了,我的爱才能活在你心里。我必须死,所以我要你来杀死我。我知道,你一定能满足我所有要求,亲爱的,因为我是如此爱着你,而我相信你也深爱着我』。
芎聘一读再读的看着这张纸条。
纸条是在颜伶的裤子後口袋发现的,当然,是她死後穿着的那一条裤子。监定後认为,纸条不是一时一刻写出的,因为保存有一段时间,所以不是芎聘逼着颜伶写下这些话。这张纸条在办案人员眼里证明芎聘是过失杀人,因为是颜伶教唆他杀害自己。又如何,芎聘边看边撕着纸条,一口一口地把纸条吞进肚里。这张纸条只证明一件事,颜伶根本不想要把芎聘当作应该的存在,她不想要一段应该的感情。她要的,一定要『刻骨铭心』。
「你想知道的消息,我想该说恭喜你,颜伶还活着。」
还活着,颜伶还活着,全身插着管子靠维生系统的活着叫活着吗?芎聘的耳膜又响起吭吭吭的沉闷声音,颜伶……抱歉,他还不够称职,没有把事情做得彻底。你一定很讨厌,对吧。
颜伶。你是不是也有料到,我根本没有你认为的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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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言一下。
爱情本来就令人窒息,可是每个人都想要爱。
不只有不甘心的分开,导致杀害。本作只是想要表达爱情里想要离开的不分开,如果彼此深爱着,却不愿意离开,无法想像没有对方的生活,该怎麽办?
仔细想想很可怕。
爱着对方,却希望回到一开始不知道对方存在的时候。
可是该怎麽才能够……没有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