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變態 — 二、《心亂》(10)(2)

那晚,当我们在床上交缠时,十指紧扣,我低头看着春鸣戴着戒指的左手扣着我的左手,两只戒指闪烁着银辉,我一阵出神。

「今晚就缺一床红色的鸳鸯被,不然这多像新婚夜,」他伏在我身後,也跟我一样着魔似的盯着那两只紧挨着的戒指:「姐,姐……」每叫一声「姐」,他就深深撞进我体内,啃着我的耳垂,极缠绵,极缱绻。

他享用着我的每一分,每一寸。

「为什麽……在床上叫我姐?」我们初发生关系时,我往往为了打击他而刻意点出我们乱伦的事。在颇长的一段时间,哪怕是在床下,他也不会叫我姐,因为他不想正视自己眷恋亲姐的肉体的事。

「你是我唯一的姐姐,也是我唯一的妻子。『姐姐』或者『老婆』,不管是哪个称呼,只有我一人能这样叫你。而且每当我这样叫你,」春鸣一手握着我开始软下来的腰,一轮快攻使我只得虚弱地哀吟,满室情色的水声亦令我羞得脸热,「你里面就紧缩得很厉害,夹得我好紧,不想我出去似的。」

「不要……不要这样叫我。」

「不叫『姐姐』,那就叫老婆好了。你刚刚不是说,待在韩国就叫我老公吗?还不叫?嗯?」

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的,平时看着腼腆不已,一到床上就什麽大胆的下流话都说得出来。相对於他的游刃有余,我後来实在招架不住,当真失守了。他笑得像个孩子,很满足,亲着我的脸,在我身上留下吻痕,一声声的叫我「老婆」,一句句「喜欢」、「爱」,多麽甜腻,又是多麽的幼稚。

彷佛我们真是夫妻。明明这不过是个游戏而已。

翌日,褪去情慾的春鸣恢复为平日的乖模样,在我醒来之前就准备了早餐,只是蛋煎得支离破碎的,多士也烤焦了一点。他将烤得刚好的一片让给我吃,涂好我喜欢的草莓果酱,放在碟上切成九块,就差没有喂到我嘴里。

「待我这麽好,心虚了吗?」我笑睨着他。

他的脸红了,不敢对上我的眼睛,羞涩的模样真是秀色可餐:「我昨晚……稍微过分了。」

「好过分,我嗓子都叫哑了。」

「谁叫你跟那个男的拉拉扯扯。」

「Jasper?别的男人要追求我,这不是我可以控制得了的事啊。」

「这张嘴,」他以指揩着我的下唇,然後凑上来亲了一下:「不准提起其他男人的名字。」

有时春鸣会煞有介事地讲一些很肉麻的情话,不知有几分真几分假,也不知这些承诺能保持多久。反正我从来不会认真看待感情,即使我只有春鸣这个男人,无意出外拈花惹草,这也不代表我对爱情有多坚贞。大概感觉不对劲的话,我就会毫不留恋地离场。然而,现在我们也享受这场出轨的恋情,暂时未厌倦,我无谓说些扫兴的话。

顺着春鸣就好了。

我从来不觉得春鸣是个危险的男人。他自小顺从我,听长辈的话,是一个不太聪明的乖学生。我叫他去东,他不敢去西。我还记得小时候他怎样屁颠屁颠的跟在我身後,叫我「姐姐」,朝着我甜笑。

他实在是一个讨人怜爱的弟弟。

「你要什麽时候回香港?」我问。

「你不是还要读两个月吗?」他笑说:「我一直记得你跟我说过哪天回去,所以我也要在韩国待两个月。」

「难得的暑假就这样花掉,值得吗?」

「没有你在我身边,也没有意义。」

「这种甜死人的情话是从哪里学回来的?」我没好气地说。

「学?」春鸣的双眼直直的看着我,温柔又率直得惊人:「我心里这样想,就自然这样说了。我从来不懂什麽甜言蜜语。」

再怎样深厚的爱情,放久了就会变得淡而无味。那时,我想,很久之後我对春鸣不再有新鲜感的话,若是跟他结束关系,他也会坦然接受吧。以老公或老婆相称,为彼此戴戒指,只不过是身在异国、打发时间的游戏而已。

我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只是某些方面太理智:我们既然是姐弟,就不可能成为真正的伴侣。爱情与性慾,不能混为一谈。这些事,我不打算跟春鸣说清楚,总有一天,他会自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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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包按:这是月更的节奏吧~写着写着觉得弟弟已经被姐姐调教成病娇,而姐姐仍然觉得弟弟很好打发,玩厌之後说一句「不要」、随便抛掉就行了。其实冬语不是笨,而是自以为很了解春鸣,想像不到他会有逆她意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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