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變態 — 二、《心亂》(8)(2)(微H)

以往都是我勾引春鸣,我做主动。如果那晚我没心情、不爬上他的床,就算他想要也不会扬声。那晚,我十一点多就爬回自己的上层床睡觉。关灯後,碌架床的楼梯传来几下嘎声,床尾沉下去,我的被子被掀开来。春鸣扭开床头的夹灯,我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眯着眼,对上他木无表情的脸,心里蓦地一惊,立刻移开眼。

他端起我的下巴,垂眸看着,长睫覆着他的眼睛,这样的春鸣看来很陌生,深沉,像被人上了身似的。

「怎麽了?想向姐姐撒娇?」我不惯在这段关系里处於下风,反客为主地抱着他,双手挂在他颈後:「你也不是孩子了,十九岁,早就成年了,还要黏着姐姐吗?」

「你只是我姐吗?」春鸣揽着我的腰,往他怀里带:「冬语,我让你在外面玩了半年,你玩够了吧?你已经不是我的姐姐了,」他在吻我之前,低喃:「我早就将你看成我的女人。」

「什麽?但是……」他不让我说话了。

春鸣把枕头垫在我腰下,开始漫长的审讯——我去哪个朋友家里睡、YouTube频道上的男模特儿是谁、为什麽要避开他、我这半年有没有出轨或者做一些「对他不住的事」。他真的这样说。

他按着我的肩,俯视着我通红一片的脸。由於我腰下垫了枕头,下身抬升了,使我看清自己怎样被他占有着,这种火辣的视觉刺激令我这有点厚面皮的人也感到尴尬。他俯视着我陷入迷乱的样子,犹在我身上点火,无论我怎样求他轻点、慢点,他也只会堵着我的唇,发狠的冲刺。才刚到达高峰,又得承受猛烈的刺激,到後来做得我像个被欺负的小女孩般,无助地啜泣。

很累。爽得痛。我的精力被他一层一层的搜刮,他好像要把我的老本都掏空似的。

「小语,我反覆地想,还是有很多事想不清。你一开始爬上我的床,到底是存了什麽心思?到後来,你又为什麽要离开我,或者想要跟我保持距离?」

春鸣要我跪在床上,翘起臀部,任他从後侵占。我咬着枕头,因为神智昏沉,自制力愈来愈低,万一叫了出声、被妈发现就糟糕。

「我在想,你在这个家一直也不快乐,因为妈妈将这个家的重担压在你头上。你被逼辍学、打工,为我储学费……我都知道,你後来去考高考,成绩比我更好,还是没办法上大学。结果,你要被逼为我储学费、供我上大学。」他的性器埋进我体内深处,佁然不动,一手逗着我的乳,轻柔地附在我耳边说。

「你一定很讨厌我,你从小到大都憎恨我。所以,你用这种方法毁了我。」春鸣开始抽动起来,我由於承受过多快感,已感到下身有种轻微撕裂的痛,可他一抵着我的敏感点,我又不争气地软下身子,渴求更多。

「於是我想,假如我为自己的人生负责,减轻你的负担,你是不是会没那麽讨厌我?而且我晚上总也睡不着,在宿舍也一直想着你……我去打工,再加上学业,每天都把自己弄得很累,才能睡得好。小语,我会自己挣学费跟生活费,不用你跟妈费心思,这样的话,你会多喜欢我一点吗?」

我摇了摇头,攥紧床单,想脱离这种甜蜜又痛苦的折磨,但每当我双腿向前挪离一点,春鸣便扣着我的腰,又是一记顶撞,几次下来,顶得我只能偏着头、靠着枕头,低吟着,连我自己也说不出这种感觉是太过舒服还是难受。他清瘦的身子流着汗,一张漂亮的脸被汗水洗涤得愈发清秀,像小说里吸了书生阳气的女鬼般,益发的神采飞扬。而我,就是那个几乎被搾乾的穷书生。

「春鸣,我们……我们是姐弟,不会有未来的。比如说,」可能因为我看不见他的表情,才能一次过说出心里话:「我们不可能结婚,也不会有孩子,更不可能让朋友知道我们的事,所以……」

「所以你要跟我分手?」他覆上我的背,捧着我的脸,孟浪的吻几乎要夺去我的呼吸,然後他哑声说:「这种事,在你那晚勾引我之前,就该想到了。彻底毁掉我,过後才想说声『对不起』、离开,这种事最卑鄙了——难道你不这样觉得吗?」

我忘了那晚是如何完结那种噬人的激情。翌日醒来时,先入目的是春鸣的胸膛,他的肩膊被我咬出几圈深刻的齿印,那是在激情之际,为我为免自己叫出声而咬紧他。春鸣睡得很熟,但双手仍紧紧圈着我的身子,两个人、四条腿交叠错致。好像再也无法逃走,不止是能不能走的问题,也因为我对他的怀抱有一种心瘾。

他变得离不开我,而我也渐渐软弱起来,被他缠着,一同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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