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籠中鳥 — 終章-展翅翱翔

煌秤走进咖啡厅,找到了坐在深处的男子,接着快步走了过去,双手抓着桌角,弯下身说道:「拜托了!我们真的需要协助!」

男子只是悠缓的喝着咖啡,接着把咖啡杯放在桌上,叹了口气:「我说过了,我已经不是帮派头领了,冰越镇已经没有所谓的『龙斧帮』了。而且,龙斧并不是崇尚『正义』的帮派,而是货真价实的『帮派组织』。你明白吗?」

听着男子的话,煌秤咬牙着,抬起头,看着男子:「鬼刀表示并不协助警方。所以,我才会拜托你的!」男子瞥了一眼煌秤,随後站起身:「如果,你叫我来是为了这件事情。我跟你说,我也拒绝。啊——」男子看着煌秤,忽然微笑着说道:「你怎麽不考虑找祝信?」

「祝信?他现在只是个平民而已!」

「哦?即使他是灭门案的凶手?」顿时,煌秤呆愣了一下,看着男子。

随後男子冷笑了一声,随後转过身:「哼、煌秤,警察的职责是什麽?」煌秤顿了一下,随後回过神,双眼坚定的看着男子的侧脸:「追捕罪犯。」

男子忽然间伸手抓着煌秤的衣领,皱着眉头道:「那麽,以前的杀人犯为什麽不抓?反而只抓眼前的杀人犯?那又为什麽把以前的杀人犯当做是平民?所有的人都是平民,无论是犯人还是百姓。犯人也说不定只是持有武器的百姓而已,如果他们所持有的武器只不过是为了自我防卫,你们也会随便把他当作犯人来抓吗?」煌秤流下冷汗。

接着手抓着男子的手,微皱着眉头:「你在模糊焦点。」男子笑了,嘲讽般的笑着:「啊?模糊焦点?并没有哦,煌秤。」那抹嘲讽的笑容,笑意更加浓厚也显得更加讽刺。

「这次你就靠你自己去追捕。我已经不会再给你任何情报了,同样的,我也会和鬼刀的少头领说『对於警方的需求,一律拒绝或无视』。虽然,我想她应该也早就这麽做了,对吧?」接着男子,冷漠的看着煌秤:「不要再像以前一样了,只想着需要求助。」语毕,松开手,随後转身离开。

女子呆愣的看着男子,男子只是笑了笑:「为什麽要一脸呆愣的看着我?」女子抓了抓头,随後看了一眼靠着自己肩膀睡着的长发女子後,才又看向男子:「怎?」男子坐在地上,随後才看向女子说道:「关於警方现在在追捕的犯人。你会协助警方还是不会?」

「拒绝。鸢希,朋友。沂、鸢希、燕凌、鬼刀,重视。」男子听到女子的话後,微笑着,随後点了头,接着便站起身,忽然伸手摸了摸女子的头。女子诧异的睁着眼,看向男子。

男子只是笑了笑:「当作是父亲对女儿的关心。你在母亲过世之後,就都没被这样对待吧?呵、人老了都忘了,当时你还小,应该没什麽印像。」女子只是歪了头,疑惑的看着男子。

然而男子只是转过身,挥着手离开了。

埜辕央看着新闻,转头看向祝信:「信叔叔,警察在追捕鸢希姐了。」听到埜辕央的话後,祝信抬头看着新闻。

「…只能期望,不会被抓到了吧……」祝信无奈的说道,埜辕央看了一会祝信後,低下头:「如果鸢希姐不在了话,姐会想不开的。」祝信疑惑的转过头看着埜辕央,随後埜辕央继续说道:「姐她、从以前开始就很喜欢着鸢希姐。何况,这三年她们互相扶持,那种感情已经是…不能没有对方了。无论是姐、还是鸢希姐,都一样。」

祝信瞥了一眼埜辕央,没有开口说什麽。

正当埜辕央要准备睡着时,房门被人打了开,转过身子的看向门口,祝信正站在那里。

顿了一下後,坐起身,疑惑的看着祝信:「信叔叔?」祝信将门关上,拉过椅子坐,随後踌躇了一会後,才缓缓开口:「辕央,能不能和我说说,小鸢希和你们生活的…事情?」埜辕央看着祝信,随後微笑说着:「恩。」

埜燕凌枕着罗鸢希的手臂,看着因为被雕刻刀、木屑划伤而贴上透气绷带的手,纤细而柔嫩的掌心。接着握着罗鸢希的手,掌心碰触到的是因长期摩娑而长出薄茧并变得十分粗糙的掌心。

「……鸣…」罗鸢希忽然传出长沉,埜燕凌有些惊吓到的转过头看向罗鸢希,然而罗鸢希仍然紧闭着双眼。

似乎只是单纯无意识发出的呻吟,确认没有吵醒罗鸢希後,埜燕凌转回头,正要继续看着罗鸢希的手时,忽然间感觉到腰部有股微凉的温度在上头。

顿时,脸颊微红了起来。虽然明白对方是无意识的动作,却还是不争气的红着脸颊。

抱着埜燕凌,罗鸢希微睁着眼看着埜燕凌,接着埜燕凌捏着自己的掌心时,微微的握着埜燕凌的手。

接着便能感觉到埜燕凌愣了一下,随後传出一道极微轻柔的叹气,轻柔像似彷佛没发声过。紧接着,埜燕凌开口了:「小鸢,你明明醒着。」罗鸢希无奈的微笑着,更收紧了抱着埜燕凌的手,缓缓开口道:「那是…因为有人一直在玩我的手啊。」因困意而显得有些沙哑的嗓音,更加感觉到温柔。

「…逃吗?」埜燕凌一句简短的话语,罗鸢希明白埜燕凌所说的意思,微笑的说着:「不需要。要离开,我也要带着你离开。」

「我不会发生什麽事情的。」

「不、并不是那个原因。而是…我想带着你直接去旅行。」埜燕凌忽然转过头,顿时两人都涨红着脸。

彼此的脸庞在极近的距离下,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吐息以及那股逐渐灼热了温度,其中一方一稍微动一下,就会吻上的危险距离。两人互相凝望了一段时间,埜燕凌索性轻吻上。

罗鸢希愣了一下,随後便看到埜燕凌红着脸,低头埋在她的怀里。

忽然间,罗鸢希笑了一声,埜燕凌更涨红着脸,接着头顶上传来对方的声音:「一直都不敢跨越的界线,只因害怕着对方的感情与自己不同。」埜燕凌顿时紧抱着罗鸢希。

清晨七点,罗鸢希载着埜燕凌到学校後,先下了车帮埜燕凌整理好围巾後,看着埜燕凌走进学校,随後,忽然响起一阵枪声!

瞬间感觉到左小腿被一股十分强大的冲击给贯穿,随後重心不稳的半跪下来,紧接着感觉到左小腿的裤管逐渐被沾湿的冰凉以及一股疼痛感。

十分疑惑的转过头看着小腿,惊讶的睁大着眼。

随後忍着疼痛,坐上重型机车,加速离开校门口。

巨大的枪声在宁静的清晨中显得十分响亮,让在学校附近的学生以及成年人们都受到惊吓的蹲下身子,并恐慌的不断的环视四周。而才刚走进校门的埜燕凌听到枪声时,睁着眼,瞬间转过身。

刚转过身时,便听到喊声:「快呼叫第十二小组以及第三队第六小组进行支援!快!犯人加速逃逸了!」接着便听到接连不断的警笛声响起,随後便看到一辆辆奔驰过去的警车。

顿时感觉有股不好的预感。

煌秤坐在副驾驶座上,左手拿着无线电,右手则是拿着警用手枪。双眼直盯着前方正在不断奔驰的红色重型机车,连忙的对着无线电通报:「这里是第一小组,犯人正前往第十地区!第二十组、十七组,请进行阻拦!」

『收到。』听到无线电传来的话後,煌秤将半个身子探出车窗外头,接着将枪口瞄准着前方极速奔驰在街道上的红色重型机车的後轮。

随後,屏住气息,扣下板机!

罗鸢希瞥了一眼右方的後照镜,看见了煌秤探出半个身子举着枪的模样,随後看着前方并没有车辆,接着立刻将车头左转并同时压下煞车。

停止转动的前轮在柏油路上瞬间摩擦出一条圆弧线,并同时发出巨大且十分刺耳的「叽」声长音。

而刚才的子弹在转过车头时,便击中在不久前的位置上。

煌秤和正在驾驶的慕容崇的耳膜瞬间被那道十分刺耳的摩擦声所刺激,而感到疼痛的摀住耳朵,随後慕容崇看着前方即将撞上的电线杆,紧急踩下煞车。顿时间,两人都因紧张而喘息着,随後煌秤微微起身,看向後方,红色的重型机车已经转动油门离开了。

连忙拿起无线电喊道:「犯人折返!第二十组、第十七组停下前往动作!」

『这个犯人怎麽这麽难搞!』

骑进一条小路,随後到了一处小型公园,接着把重型机车停放在入口旁,然後便忍着小腿的疼痛奔跑到公园深处的草丛堆,坐在草地上。

微微喘息着,接着将小腿的裤管卷上。

小腿上有个被贯穿的圆形洞孔,似乎还在缓缓流淌着血。

罗鸢希拔出弹簧刀,甩手将刀刃弹出之後,将卷起的裤管放下,接着用弹簧刀割下一块布料後,将布料系上小腿上的洞孔上,随後深呼吸一口气,瞬间拉紧,忍着疼痛的紧闭着眼,随後吐了气。

思索了一会後,从腰後的枪套里拔出鲁格,将弹匣拿下,里头还有五发子弹。接着将弹匣装回,躺在草地上,右手摸了一会脖颈上的伤痕,闭上眼,深吐口气的同时瞬间睁开眼,眼神里流露的是坚定。

埜燕凌十分担心着罗鸢希,课程都没能听进去。

害怕着又会像之前一样,又要再次经历过最重要的人死去。

那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她不愿、不要再次去经历过那样的惨酷。却又只能够默默祈祷着,祈祷着对方能够平安无事。

然而,所有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如自己所能预料的、往自己期盼的方向去发展。在这个世界,并没有所谓的「神」,因此祈祷终究只是「自我安慰」。在她独自一人回到家里打开新闻後,她就明白自己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罗鸢希翻出草丛,坐上重型机车,随後发动并立刻转动油门。才刚奔驰没多久,後方就响起众多的警笛声。

啧了一声,左手拿出鲁格後,随意在後方的警车车阵中开一枪,接着便听到连环的撞击声以及刺耳的摩擦声。

…四。

然後透过左边的後照镜,看了一眼後方的警车,有好几辆警车撞击在一起或是撞上一旁的电线杆、消防栓或铁制栏杆。都纷纷冒着黑烟,警员们都连忙下了车探查着。

随後看着前方,继续奔驰在街道上。

骑了一段时间之後,罗鸢希看了一眼油量表,已经差不多要见底了,顿时罗鸢希脸瞬间黑了一半。

不、不会吧,偏偏在这种时候……

懊恼的咬了牙,看望着四周,随後看到了间糕品店,接着将重型机车停放在店门口旁。

紧接着走进店铺旁边的小巷里,接着走出小巷後,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人烟稀少的商业街。随後看了一会四周後,才开始迈开脚步,走了没多久,便听到身後的微弱脚步声。

……两个人吗。

随後微偏过身子,出现在她身後的是双手拿着手枪的慕容崇以及煌秤。接着煌秤便先开了口:「罗鸢希,我依连续杀人的罪名,将你逮捕。把身上的所有武器都丢在一旁,再把双手举起来。」

罗鸢希只是看着煌秤,接着像是放弃对峙似的,伸手拔出弹簧刀,接着伸直手臂,放开弹簧刀。随後是左手伸在腰後的枪套,握着鲁格,双眼直盯着煌秤和慕容崇。

看到罗鸢希没了动作後,慕容崇便开口道:「喂、怎麽了?把枪放下!」忽然间罗鸢希微眯着眼,露出一抹微笑。煌秤看到罗鸢希的微笑时,顿了一下,连忙喊道:「阿崇!跳开!」喊出声的同时,跳到一旁去。

而在煌秤刚要开口时,罗鸢希便瞬间拔出鲁格,往慕容崇的左大腿位置开了一枪!

…三。

慕容崇还来不及反应时,便感觉到大腿被一股冲击穿透过去,瞬间感觉到刺痛的叫喊着:「痛!?」蹲下身,滚到一旁,反射性的去摀住大腿受到冲击的位置,顿时感觉到掌心上的湿润与温热,顿了一下,看着掌心,上头沾满了赤红的血色。

接着便听到金属碰撞的「铿」声,接着抬头望着和煌秤打斗起来的罗鸢希。

罗鸢希开枪之後,便立刻蹲下身,捡起弹簧刀,接着一甩手将刀刃弹出的同时瞬间冲向煌秤,由下往上的挥舞着弹簧刀。

煌秤十分惊讶着罗鸢希的速度,连忙往後退了一步。然而再怎麽迅速,已经受了伤的罗鸢希在行动上仍然有受到一些影响。

罗鸢希握紧弹簧刀,随後追上煌秤,握着弹簧刀斜划下来。煌秤急忙用手枪档下,接着刀刃与枪管便碰撞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随後罗鸢希抬起左脚踢向煌秤的右侧腹,煌秤连忙用左手握住罗鸢希的脚,接着握着手枪的右手一挥,罗鸢希勉强撑住重心。然而煌秤握着罗鸢希的左脚用力一拽,罗鸢希瞬间被拉过的躺倒在地。

後脑以及背脊瞬间撞击在地面,瞬间吃痛:「咕!」立刻微眯着眼,左手握着鲁格直接朝煌秤的肩膀开了一枪。

煌秤才刚要举枪抵着罗鸢希时,却忘了罗鸢希手上还有一把鲁格,肩膀处瞬间受到冲击,喷溅出血雾,瞬间松开了抓住罗鸢希的脚的手。随後罗鸢希便立刻爬起身,挥动弹簧刀砍向煌秤。

就在这时候,忽然间响起一阵枪声,罗鸢希微睁着眼,弹簧刀和鲁格瞬间掉落在地上,发出轻脆的撞击声响,接着呼吸不顺畅的跪倒在地。忽然感觉到逐渐吸入不到空气,顿时意识到了什麽,急促的呼吸着的怒视着一旁的慕容崇。

…忘了还有。

视线逐渐模糊,呼吸越发困难,能感觉到心跳与脉搏正在加速跳动着,然而却没有任何一丝力气能够起来。

凌、我…毁约了……

最後,眼前转变为一片漆黑。

慕容崇看着罗鸢希只专注在跟煌秤的打斗,便举着抢,枪口对准罗鸢希,并等待着时机扣下板机。

最後在罗鸢希要挥砍煌秤时,便瞬间扣下板机。

子弹穿过罗鸢希的身躯,随後才刚要松了口气时,忽然感觉到不对劲。接着看向罗鸢希,顿时睁着眼。急促的呼吸,喷溅出来的血色沾染了她的上衣以及街道的柏油路上,随後罗鸢希便躺倒在地。

刚才的子弹正好射穿罗鸢希的肺叶上。

明明只想着能够牵制罗鸢希的动作而已,却没能注意到要害…被射穿肺叶的人,是已经没办法救活。即使抢救之後,能获救的机率也十分的微弱。

煌秤瞬间跌坐在地,身子微微颤抖着;而慕容崇拿着枪的手也微微颤抖着。

在分局长办公室里,传出一道温柔的男性嗓音:「十分抱歉!由於当时与罗姓嫌犯进行缠斗,因此未能注意要害。」

慕容崇九十度弯着腰的站在分局长的办公桌前方,一旁的煌秤也九十度弯着腰的站在办公桌前。

分局长转过身子,看着两人,随後缓缓开口道:「算了吧,毕竟你们两个也受了伤了。虽然犯人已经死亡了,但是我们也根据犯人所持有的枪械进行弹道对比,确定是那名嫌犯所犯下的案子。至於遗体……」

拉开办公椅,坐了下来,双手交叠,看着前方的两人:「就交还给与她同居的那位少女吧。这个犯人,我认为值得让她回去她的『家』。对了、你们顺便去找找犯人的重机吧,那台重机也得归还才行。」煌秤站直身子,微垂着眼的说道:「局长,我…真的觉得我没那种资格升职。」

无奈的笑了一声,随後开口道:「这是你应得的,没必要拒绝。你们回去吧,第一队的所有成员这些时间辛苦了,让大伙们分批休息五天吧。」慕容崇站直身子,接着两人同时举手礼:「是,谢谢分局长。」

「於今日,冰越镇的一系列连续杀人案已经落幕。警方历经二十五天的时间不断的搜查,将犯人追捕到案。然而,犯人却因在与警方进行缠斗时,伤及要害,因此死亡。冰越第三分局的分局长表示,该名犯人是历经多年来少数能够让警方耗费这麽长的时间进行逮捕,却十分敬佩着该名嫌犯的聪慧。让我们采访当时与对方对峙着两名警员。」

「您好,请问当时的情况是——」电视正播映着新闻报导,让祝信呆愣住。接着连忙穿上外套,走出大门。

熟悉的轻淡薄荷味,在房间里弥漫着。

坐在床上,双手紧抱着膝盖,头靠着墙垣,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

「笼中鸟吗。」忽然间的呢喃,微偏过头的看着书桌上的鲁格以及弹簧刀。过了一段时间後,站起身,伸手轻触着弹簧刀。

在弹簧刀的刀柄上有被雕刻上去的「鸢」字。

小鸢,我们都是笼中鸟。

你被仇恨所束缚,而我被你所束缚;又或者说,我们被彼此所束缚着。我们的自由,或许从来都没有过。但是,曾经有过的幸福和快乐,那是最真实的同时也显得虚假。

微垂着眼,紧握着弹簧刀。

忽然间窗户传来一阵碰撞声。

埜燕凌抬头,忽然顿了一下,接着将窗户打开。随後一只有着红褐色羽毛的鸢鹰飞了进来,站在书桌前的椅子的椅背上。

为、为什麽会有鸢鹰…

还在疑惑时,鸢鹰忽然叫了一声,张着翅膀,轻柔的小幅度拍打着埜燕凌,顿时埜燕凌又愣了一下。随後鸢鹰转动了一下头,接着又叫了一声,头往埜燕凌身上蹭,然後再次叫了一声。

微皱着眉,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接着轻轻抚过鸢鹰的头。而鸢鹰似乎感觉到相当舒服似的闭上眼,随後鸢鹰用啄往自己脚上的红色缎带叼着。看到鸢鹰脚上的红色缎带,埜燕凌感觉到有些熟悉。

仔细看了一眼鸢鹰脚上的红色缎带後,埜燕凌忽然间露出一抹微笑。那温和而端正的脸庞上微微泛着泪,嘴角勾起一抹温柔而无奈的微笑。

彷佛像是一幅画一样的美丽笑容。

之後再也没有人看到埜燕凌了。

过了几天之後,在一栋别墅式的两层公寓的庭院里,有颗十分高大的枫树,而枫树下立着两座墓碑,分别刻着:罗鸢希之墓以及埜燕凌之墓。

红褐色的鸢鹰与水蓝色的雀燕在湛蓝如海的天空中,一同飞翔着。

笼中鸟飞出鸟笼後,或许就再也不会被任何事物所拘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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