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岚本来就是习武出身,虽然一开始给南璇占了上风去,却很快地就适应了南璇娇小迅速的打法。南璇这边也因为力道强弱的关系而渐渐失去优势。
「沈岚,多年不见,你的武术果真是大幅精进啊。」南璇冷笑。
「你到底是谁!?」沈岚越打越是熟悉、却又越是疑惑。
「万涟沧可被你整惨了。」南璇轻轻一笑,稚嫩的笑声竟然如融雪前夕的天气般,最是寒冷。
听见「万涟沧」的名字,秦时予和沈岚二人皆是怔住,当然显然後者所受的打击比较大。
『好疼……万涟沧…救我…。』秦时予记得清清楚楚的,锺玉娃在上朝时昏迷,叫的就是这个名字。
沈岚则是张大了眼睛,一脸惊恐地看着南璇,惊呼出声:「万涟沧!!!」
南璇冷冷笑道:「我才不是。万涟沧现在人还在京城里待着,他的烂帐让我替他算。」
沈岚柳眉倒竖,怒道:「我跟万涟沧之间没有什麽帐好算的!!!」说着横刀朝南璇脚下劈去。
南璇轻松避开,他知道沈岚已经乱了阵脚,用嫩软的童音讥讽道:「喔,原来是郎有情,」随後匕首翻上挑破沈岚的衣角,「妹无意更是无情。」
沈岚火大,说道:「我本来就是燕氏家臣,一点错都没有。」
南璇突地闪至沈岚面前,沈岚只觉得一股无形力道将她的上伸直往下压,她的脸凑至南璇眼前,南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匕首往沈岚额角划去。好在沈岚反应够快,顺势避开,却还是被南璇的匕首扫到额角,刮出一道长长的伤口,沈岚挣脱那股力道,跃离南璇的攻击范围。
只见南璇寒声道:「更是无耻!沈岚,这刀是替玉娃砍的!」
见南璇直呼锺玉娃的名字,还有说话那副饱经沧桑的语气,加上彷佛无所不知的态度,秦时予再笨再钝也知道南璇根本不是个小孩子。
沈岚惊呼道:「南璇!?」
南璇昂首而立,小小身躯在秦时予和沈岚面前彷如有他其实是个大人的幻觉产生。
「你那日利用万涟沧对你的感情,将他迷昏支开几个时辰,然後跟着你的主子一同背叛无常观!」南璇恶声谴责,「你真无耻!」
沈岚怒道:「我为我自己主子做事有错吗?背叛无常观!?你说得倒好听!那日先发难的可不是我们!是锺玉娃!!!」
听见沈岚的言论,南璇面不改色,秦时予却是哑口无言。
为什麽?他们在说什麽?南璇不是个小孩就已经够令人惊奇了,还有那日灭门血案,先发难的是锺玉娃?
南璇寒声道:「我告诉你,沈岚。先发难的是锺玉娃没有错,但是我认为,背弃道义的是你们。燕飞沙叛变没有错,他本来就是北朝的质子,他错在他砍了锺玉娃的头;你叛变没有错,因为你本来就是燕飞沙的家臣,你错在砍了锺玉娃的额;司空雅望叛变没有错,无常观的分裂本来就岌岌可危,他错在砍掉了锺玉娃的手臂;景皙叛变没有错,她跟无常观理念也是不合,她错在剖了锺玉娃的腹部。
你们都没有错,错就错在锺玉娃难以自制地发狂时,你们身为她的朋友,不但没有救她,反而利用这个机会叛变。
当然,我更不能原谅一手策画这一切的嬴丹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