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火影】凪之歌 — 十、畢業即是轉變

「火影大人。」凪与鼬恭敬的向老人行礼。

没错,此人便是木叶忍者村的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他的身高并不高,大约只比鼬和凪高上些许而已。若不是在开学典礼见过第三代火影,他们也很难想像他的身高竟是不高的。

「富岳的儿子以及…弥生的孙女吗」猿飞日斩走进两人,视线在两人身上各停了一会才点点头,眼中尽是赞赏「不愧是同为宇智波一族的後人,你们确实很优秀。不过…」

双眼一咪,老人细长深邃的双眸紧盯着两人,压倒性的气场令凪与鼬瞬间噤住气息。

大概又在他们身上注视了几秒,猿飞才收敛严肃的表情,朝他们咧嘴一笑「即便你们实力已超越同年人,翘课也是不好的哦。」样子宛如慈祥的一名老爷爷。

见对方忽然展眸一笑,鼬还有些转不过来,凪便已经笑嘻嘻的上前「火影爷爷,今天不会是来抓我们回去的吧?」小女孩特有的甜腻声,在凪身上简直发挥了极致的作用。

凪的想法是,既然火影会现身,想必不是第一次知道他们翘课。既然如此,当然是先将大事化小为主,先撒娇才是王道。

「呵呵呵呵,小丫头简直跟你曾祖母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呢」像是在怀念似的,猿飞又补了一句「嗯,确实很像!」

「是吗?我以为我更像母亲呢。」凪眨动着灵动的双眼,笑容孤度正好的社交模式在说到做到「母亲」二字时,还特意稍稍咬重了些。

呵呵,小丫头……猿飞自是听出了凪的弦外之音,只不过姜还是老的辣,火影像是没听出来似的,依旧微笑的道。

「外表自是像你母亲,不过行动方式在我看来却是像弥生多一点」

「火影爷爷跟我曾祖母很熟?」

「当然,我们可是同一届毕业的同学,嘛,先不说这个了」猿飞自然的带开了话题,将视线又移到鼬的身上「怎麽样,你们两个小家伙想不想提前毕业呀?」

「诶!?」两人脸上顿时露出讶异的神情。

「那是当然的吧,从开学到现在才四个月,你们可是每一科都满分,更何况」猿飞看向森林外忍者小学的方向「学校确实已经无法再教你们什麽了,能教你们的地方…依我看来只剩下『战场的实战经验』。」

「如何,要不要参加毕业考试?」再次拉回视线,猿飞身子一顿,只见两名孩子的眼神已与方才不同。

猿飞下意识的咬住烟斗,微微一笑,他低头转身,轻飘飘的丢了一句「考试在三天之後,你们若要参加就好好准备吧。」他知道以无须多言。

这两个孩子想起他们的眼神,猿飞深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吐出。

或许真的非常适合忍者这个职业呢他暗暗的想。

宇智波鼬、宇智波凪……这还真是令人畏惧的一族啊。

*

「虽然大战结束了,但现在的世界仍称不上平稳,两年前惨痛的事件,现在仍让许多人过着痛苦的日子。要如何结束这种现状呢……」鼬高声朗读着毕业词稿,而同样身为毕业生代表的凪却站在鼬的後方。

同为七岁的两个孩子,成为毕业生代表这件事在教师中引起很大的争议。大部分的毕业生都是十二岁,其中也有像两人一样早早毕业的学生,不过七岁的他们实在是太年轻了。无论是成绩、思考、以及忍者的功夫,都完全看不出是七岁孩子会有的。

此外,还有一件事……

由於鼬和凪是宇智波一族的成员,以家里和千手一族有血缘关系的老师们,对这一点产生了抗议。

然而,最後无论是年龄问题,或者是对宇智波的歧视,在两名孩子凌驾於其他人压倒性的实力以及成绩面前,这些因素都不重要了。

原本,是要让他们两人一起演讲的。因为毕业考试时,两人的成绩不分胜负无法区分。不过最後,&凪却将演讲的机会让给鼬,自己则是选择站在鼬的後方。

理由是:鼬的口才更好。

鼬当时听了只是微笑,没有拆穿凪只是不善演讲这件事,并接下了演讲这项任务。

毕业生代表有两名,而且同是七岁的孩子,算是给忍者学校划下了一个奇特的历史痕迹。

*

樱花花瓣在校园飞舞,鼬还在接受其他老师的表扬,因此凪比鼬先行一步走了出来。

今天是毕业的日子,凪的曾祖母自然是来了。然而出来的凪却没有第一时间找到曾祖母的身影,相反的,是一个高大的影子挡在自己眼前。

凪抬头,是一名装扮有些奇怪的男子。

「你就是宇智波凪吗?」那个男人俯视着凪,出声问道。

他的右脸缠满绷带,全身穿着黑衣,却没有遮住左边的肩膀及手臂,露出穿在底下的白色衣服。

他用左眼紧紧盯着凪「原来如此……」全身包围着不详气氛的男子凪,凪则是睁着金色的大眼直视回去。

「这副引人注目的长相,的确与你的母亲如出一彻。」凪的神色微变,却很快就压制下来,面色不善的看着男子。

「怎麽,宇智波弥生没告诉你吗?你的母亲…」说到这里,男子细长的眼睛微微睁开,似是要将凪看透一般。

「不好意思。」凪打断了男子的话语,对方虽被打断视线却没离开凪。没有继续说话,等着凪的下一句。

凪直视着男子许久,忽然灿烂一笑,这笑容比平时来的刻意,也更加有迷惑人的本质凪。美丽的金瞳眯成一条线,让人看不出是充满笑意,还是别有深意。

「我不认识您。」

男子未动,凪却明显感受到空气中些许刺痛的微妙感。

对方正在释放查克拉,很微弱的。

「说话方式…反而像到曾祖母吗」语毕,男子缓步经过凪的身旁,朝後方走去。

就算不用说凪也明白,男子虽老练方才却仍然感到…不爽?

「对了。」男子走到一半,停下脚步「〝阴阳之术〞你学到哪个阶段了?」他只转半身看向凪,怀疑的口吻试探着眼前的小女孩。

凪在被问的时候,心里颤了一下,但她很快就控制自己的情绪,防止气息变动太大。

她的笑容不变,心里已上了层层围墙,不让人透视她的内心。

城府深沉的老东西…他知道自己〝血祭限界〞的能力是什麽,看来此人应该是村里的高层才对。

毕竟,自己的母亲可是稀少族群的後裔,除了高层几乎没人知晓那个族群的名字和他们的特殊的忍术-阴阳之术。

「这与我的母亲有什麽关系…」

「别跟我打哑谜。」

凪噤声,看着他的表情依旧不变。

男子眉头深锁,透露出些许不耐烦「真是令人厌恶的眼睛…」

以及,那张肖似「她」的脸……男子将後面的话吞了回去。

这家伙,似乎与自己的母亲结缘不浅啊…凪这麽想着。

「谢谢。」凪微笑回应。对於不对盘的人,她一向不喜欢废话。

男子感觉自己彷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我们会再见面的。」他道。

看着男子缓步离去,凪肩膀上突然多了一份重力。

「喵~小主子恭喜您毕业啦~」吉影大胆的磨蹭凪的头发,下一秒立刻被戳眼攻击。(吉影血量表示:-1,无药可救)

「凪。」回头,只见宇智波弥生双手放在後头,看似苍老步伐仍然稳健。

「曾祖母。」凪开心的跑到曾祖母身旁。却见宇智波弥生神色复杂的看着离去那人的背影。

「以後离那个人远点」宇智波弥生慎重的模样让凪无法忽视。下一句话更是深入凪的心里。

「他,便是令你双亲亡故的原因。」

慢慢回头,凪感觉内心隐藏的空洞又再度被抽空,阻挡的门帘彷佛刹时被扯了开来。

她开口问道「他是谁?」声音轻得连她自己都快听不见。

远处,她看见那男子又拦在一个男孩的面前,阻断他与家人的相会。

那个男孩,是鼬。

「志村段藏,辅助第三代火影的其中一人。」

凪感觉内在有股不明的东西在苏醒。她没听见曾祖母的後话「他也是暗部『根』的统领者…」

那滋长的东西既不是愤恨,也不是激昂的情绪。准确来说…

是「黑暗」。

凪看着男子与鼬不知说了什麽,方才真正离开。

鼬在走向弟弟与父母时,注意到了不远处与宇智波弥生站在樱花树下的她。

凪朝他挥手,略过神色凝重看向她的宇智波富岳。

鼬的眼神在触及凪时,明显的顿了一下。他神色专注的盯着凪,以至於她对自己挥手也没反应过来。

在父母与弟弟的呼唤下,鼬的注意力被拉开了。

「回去吧。」宇智波弥生拍拍她的肩膀。

即便是同族,也是有隔阂的…宇智波弥生想起富岳对孙女防范的眼神,无声的叹息。

凪笑嘻嘻的挽上弥生的手腕,知道曾祖母不想与宇智波的组长接触,凪立刻转移话题。

「曾祖母,今晚吃什麽好吃的呀?」

她听见曾祖母拍自己肩膀的那份叹息,她明白、也清楚。

现状不会停留,安宁不会持久。

一切的一切,又即将开始转变。

只要宇智波的血统还存在的一天,无论是「她」,还是「他」都躲不过宿命无声的召唤。

***

下篇是鼬视角的小小翻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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