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十分,叶陆佳还没走,许阳悠、陶芳裕和那个没见过的女人又来了。一推开门许阳悠劈头就问:「我们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麽事啊?」
陶芳裕代替手不能乱挥的陈路安拍了面露闪亮亮欠打笑容的某刑警一下:「不要乱开黄腔。」
「抗议,我没有开黄腔。」他什麽都没说欸,只是问了有没有发生什麽事,连具体是什麽事都没有说。
「什麽黄腔?」叶陆佳充满疑问的看向陈路安,小小声的问。
摸摸叶陆佳的头,陈路安笑着回应:「没什麽,只是没营养的话题罢了,不要理他。」说完便迅速的撇过头白了许阳悠一眼。
「瞪我干嘛,我很无辜耶。」
「我不介意之後骑八五零去冲撞你。」陈路安微笑,眼神里透露着「再乱说话你就见不到明年的太阳」的恐吓讯息。在侦讯室里讯问过一堆牛鬼蛇神的许阳悠只是痞笑,对於学弟的恐吓并没有感到任何与害怕有关的情绪。
「不说就不说。」许阳悠耸了下肩。
陶芳裕这时候搭着那面生的女人的肩膀往前,说:「来,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的记者姐妹淘,曾雀茨。」这一次由於「共犯结构」早早成立,所以其他家的记者媒体对於这起「交警值勤惨遭冲撞」事件得到的答覆都由队里的行政组拟好应对交由另一个副队对外发言了,所以各家媒体出来的东西都差不多。换言之,曾雀茨算是贴身报导记者,独家,虽然目前还没有发稿。
「幸会。」陈路安客套的朝曾雀茨点头致意了下。
曾雀茨也点点头,然後绽出了微笑:「那我就不多废话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把你现在的样子拍下来。可以吗?」她从浅蓝色外套里掏出黑色粗框眼镜和黑色手机。陈路安不很在意,马上点头答应了。
曾雀茨戴上那副黑色的密录眼镜,手机也开了照相功能,先拍了两张头脸的部分,又拍了几张手部的照片。
「腿的话去跟医生要X光吧。」陈路安阿莎力的说。现在他整副身体就是博取版面和同情的工具。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占据版面的是其他好事。
唔,这最多就在社会版头条存活个一天吧。他估想。
「那麽陈警官,请问你现在身体感觉还好吗?」曾雀茨拿着手机对着陈路安。相机的功能被她转到了录影。
「还行。」
「医生怎麽说?」
这问题许阳悠代答。医生交代的时候陈路安在休息,什麽都没听到,刚好趁这时候顺便传达。曾雀茨转向许阳悠。
「医生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要痊癒少说三个月,休养要半年;伤养好之後大概也不能做剧烈运动了,伤口可能还会痛。」
陈路安沉下脸,神情阴郁起来。
叶陆佳皱起眉,担忧的望向陈路安,然後低声的说道:「路安,会好起来的。」
「......嗯。」听见叶陆佳这麽说,陈路安的表情才和缓起来。见状,叶陆佳露出淡淡的温柔微笑。
「在你好起来之前,我会陪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