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份,圣诞节假期。
“你是世界上最差劲的男友。”德拉科穿得像只大棉花球,抱着手臂站在树下,满脸都是不耐的神色。
“是吗?”我懒洋洋地问道,脚下步伐不停,身体的重心随着手中足有半人高的双手大剑而转移,完美地挥出一道半圆。
自从圣诞节开始,我每天早上都绕着黑湖慢跑一圈,然后在湖边上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练剑。经过上次魁地奇比赛,我意识到有必要好好锻炼下自己的身体,便给自己制定了严格的训练计划。
不过这可苦了德拉科。他不敢离开我半步,生怕被斯内普打击报复了,但我练剑的时候他又无事可做,只能站在树下瑟瑟发抖,同时不停地埋怨我有多么糟糕。
对方没有回答我的反问。我沉浸在剑法的奥妙之中,感受着身随剑走、人剑合一的境界,心中说不出的平和,也懒得搭理他的小情绪。
突然脑后一阵阴冷袭来,我脚下步法一变,旋身向后方劈出一剑,正好将一颗雪球劈成两半。
“你这剑法真的能用啊……”正在捏着另一颗雪球的德拉科不禁目瞪口呆。
“否则你以为我在练什么呢?”我慢悠悠地收回剑,顺势划出了另外一道半圆。
“每天就看着你在那里画圈圈画圈圈,”德拉科怨念地将手中的雪球丢了过来,“谁知道有什么用。”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这一颗雪球也劈成两半。
“如果你觉得无聊的话,我们可以下棋啊。”我随口提议道。其实巫师的娱乐生活并不丰富,不是打球就是下棋,很难说哪个更无聊一些。
“你变个棋盘出来我就下。”德拉科丢雪球丢上瘾了,看我每颗都能劈开,最后干脆赌气朝我扬起一蓬雪,然而我身上还是连一片雪花都没有沾上。
巫师棋的棋子是活的,这东西可不是说变就变。我只能让皮皮鬼去把大厅里堆积的圣诞爆竹都给点了,这些爆竹发射的时候会炸出一些小礼物,其中就包括巫师棋。皮皮鬼开心坏了,很快大厅里就到处飞舞着魔法烟花,叽叽叫着的小白鼠满地乱跑,各种不结实的小玩意儿散落在地板上。唯一不高兴的只有费尔奇,他一看到刚刚打扫得纤尘不染的大厅被破坏得像是十年无人问津的旧货仓库,顿时气得抽起扫帚追杀起了皮皮鬼。而他的猫头一次叛变了自己的主人,忙着去抓那些小白鼠了。皮皮鬼尖声大笑着,从大厅的这头飞到了那头,让费尔奇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追着。
借助皮皮鬼的视野,我找到了一副掉在地上的巫师棋,连忙传送到了德拉科面前。
“哇,你还真的能变出棋盘来啊。”德拉科高兴地将棋盘摆好,找了块木桩坐下,见我半天没理他又撅起了嘴,“你是来还是不来?”
“你先手,走一步告诉我是什么棋子,走到了哪一格,我再告诉你我的棋子怎么走,你替我移动下就行。”我继续重复着剑法里的八个基本动作。现在这具躯体没有身经百战的记忆,很多时候下意识的反应会不够快、不够准确,只能通过反复练习来强化身体的记忆。这套剑法就是最基本的战场用的剑法,没有什么花哨之处,却异常实用,练好了还是很有帮助的。
“这算是哪门子的下棋啊?!”德拉科又不满意了。
“盲棋。如果你作弊,像是报虚假的步数,或者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挪动棋子的位置,我会知道的,因为我能记住你报的每一步。”我做了个鬼脸,“再说那样你会赢得很容易,玩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你才记不住呢。”德拉科哼了一声,“你记不住老师上课讲什么,记不住同学叫什么,凭什么能记住走棋的步骤啊?”
“嗯……那些是因为我没必要记住它们。”我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如果需要的话,我的记忆力可以变得很好。”
“你就吹牛吧。”德拉科不服气地摆弄着棋子,“左数第五个士兵往前走两步。”
“E7处士兵移动到E6。”我随口应对着。
半个小时后,德拉科抓狂了。
“不!你怎么可能赢?!你甚至都没看一眼棋盘!”对方生气地抓起雪花捏吧捏吧朝我扔了过来。
“因为我是天才。”我缓缓挥动着大剑,甚至懒得去拦截对方那些飞都飞不动的雪花,靠着灵活的步法避开了对方的袭击。
这家伙,也不想想,我有五个哥哥可以拿来练手,下棋的水平怎么可能差呢?
“你算哪门子的天才啊?明明和克拉布还有高尔一样,是个十足的饭桶!”德拉科气鼓鼓地站了起来,一脚踢翻了棋盘。
“如果你要准确定义的话,我的能力如此拔群以至于我和普通人几乎可以被认为是两个物种。”
“闭嘴吧!”德拉科愤怒地咆哮着。
“你们在玩什么?”刚从城堡里出来的哈利适时走到了德拉科身边,“我也想玩。”
“你知道巫师棋怎么玩吗?”德拉科突然不怀好意地搓了搓手,“我可以教你,如果你想学的话。”
“为什么我会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哈利被德拉科的无事献殷勤吓得倒退了两步。
“你就陪他下吧,再没人陪他玩,他就该闲到发霉了。”我积极怂恿着哈利。
“这都是谁的过错啊?!”听见我开口,德拉科又张牙舞爪起来。
大致给哈利讲解了下规则后,两人开始下棋。按照哈利的说法,巫师棋的走法和麻瓜的象棋完全一样,唯一的区别在于巫师的棋子会叽叽喳喳吵个不停。我抽空瞄了两眼,哈利那完全是新手水平,以前应该没怎么玩过,只是知道规则而已。不过德拉科的棋路也很臭,两人居然还能有滋有味地玩到一起去。
“算了,不下了。”大约一个小时后,德拉科丢掉棋子,伸了个懒腰,“总坐在这儿骨头都酸了。”
“巫师一般都玩些什么呢?”哈利好奇地问道,“我是说除了打球和下棋。”
“这两个还不够吗?”德拉科嫌弃地指着我,“或者你也可以像罗恩那样画圈圈。”
“麻瓜都玩什么呢?”我自问不管哪辈子过的都是娱乐匮乏的生活,上辈子就别提了,我要有一刻钟懈怠下来,就会有更多人选择支持罗兰而不是我。现在没有竞争继承权的压力,过得算是轻松些了,可空闲时间多了之后,却也不知道做些什么,只能沉迷甜品不可自拔。
“那可多了。”哈利望着远方回忆起来,“就说我表哥达力吧,他每天都有电视节目可以看,动画片、电视剧、真人秀,每到周五还可以去看电影,周六周日可以在家炸一整天的外星人……我是说,玩电子游戏。有时候我姨父和姨妈会带他去动物园以及游乐场,或者去听音乐会,看舞台剧演出。”
我直勾勾地盯着哈利,虽然他说的这些我全都听不懂,但看他脸上梦幻般的表情,肯定都很好玩。
“听上去当个麻瓜比当巫师幸福多了啊。”我羡慕地感慨道。
“胡说!麻瓜怎么能和巫师相提并论?!”马尔福小少爷立刻不高兴了。
“哎呀,只是说说,我还是更喜欢能够掌控自己命运的感觉。”我摸了摸后脑勺。真让我当个麻瓜我肯定不干的,短命、脆弱、无力改变世界,想想都很可悲,但似乎他们很擅长享受生活啊。
“我是觉得巫师世界比麻瓜世界有意思太多了。”哈利真诚地说道,立刻获得了马尔福小少爷的点头称赞,“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神秘和惊奇,永远也料不到接下来呈献给自己的是什么。”
“如果你呆久了,就会觉得没什么新鲜的,连人都是来来回回那么几个。”我撇了撇嘴。巫师界是个小的出奇的地方。英国大约只有几千个巫师界的人,其中还包括了一些哑炮和几乎用不出魔法的。比较有名的家族就那么几个,如果找个巫师出身的人结婚,查查家谱准能查到些许血缘关系。
“你专心画你的圈圈去!”德拉科不满地嘘了一声,“麻瓜有的东西,我们都能用魔法变出个更好的,只是你自己懒惰而已。”
“我想即使是巫师大概也变不出电视剧和真人秀。确实像罗恩说的,巫师的人数太少了。”哈利略微沉思了一会儿,“但变出个游戏来大概不难。巫师可以开发一下游戏的新品类嘛。”
“你说的对。”德拉科干劲十足地摆弄起了棋子,“我们得给自己找点新乐子。”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坐了很久,德拉科终于憋不住了,“罗恩!你过来,给我们变个新的巫师棋出来!”
我放下剑,感觉今天练剑的雅兴全都被这两人给搅没了,只能挥了挥手,将魔力幻化出的长剑散去,来到两人身边坐下。
“让我想想……”我将那群大声抗议着棋子丢到一边去,对木制的棋盘施展起了变形术,“就玩亚瑟王和兰斯洛特的故事吧。”
棋盘在魔法的控制下变成了不列颠的形状,我从雪地里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出来,放在棋盘旁边,当它是爱尔兰。
“故事的开始,兰斯洛特、桂妮维亚以及莫佳娜占据了伦敦的城堡。”我将黑国王、黑皇后、黑主教揪了过来,它们对于自己的角色还算满意,没有过多抱怨。
“不对吧?兰斯洛特和桂妮维亚从来没有真正在一起过。”
“和亚瑟王反目后兰斯洛特逃往了法国……”
“莫佳娜是怎么和兰斯洛特搅在一起的?”
“当时伦敦根本没有城堡……”
两个人类七嘴八舌地挑着刺。
“你们是玩还是不玩啊?”我不耐烦地嘟了嘟嘴,抓过白国王和白皇后,“亚瑟和梅林在爱丁堡。”
白皇后跳着脚说它不要当梅林,我没理它。
“十二个圆桌骑士在不同的郡里喝着酒耍酒疯。”我将骑士和士兵都丢在了棋盘上,不等他们抗议,就变出了一团迷雾遮住了棋盘。
“你到底是从哪个搞笑杂志上读的梅林传奇啊?”德拉科狂翻白眼。
“棋盘上除了两座城堡外共有五十六个格子,其中包括十二个酒馆、十二个农田,十二个港口和十片森林和十片山岗。在酒馆可以招募骑士,亚瑟、兰斯洛特和已经被招募的骑士可以在棋盘上走动,每次最多走三格。在港口可以花费两格行动力前往任意已被占领的港口。日间亚瑟一方行动,夜间兰斯洛特一方行动。在农田可以征召士兵,初始每个农田拥有十个士兵,每周会增加十个,如果未被招募会一直叠加。已经占领的农田将插上旗帜,被另一方占领时,未被招募的士兵被视为守军并与之发生战斗。士兵、梅林和莫佳娜不能单独行动,必须被可移动的角色携带。”
“当双方的棋子占据同一格时发生战斗,携带士兵数量多的一方获胜,输的人将失去携带的士兵,赢的人也将失去对应的士兵数量,战败方的骑士和梅林会投降成为对方的棋子,莫佳娜则会消失。携带梅林的角色每次行动前可以占卜离自己最近的敌方骑士的情报,包括这个骑士是谁,带了多少兵,位于哪里。携带莫佳娜的骑士对梅林隐形,梅林将占卜到顺位第二的骑士。战斗失败的一方如果是亚瑟或者兰斯洛特带兵,则不会投降,而是回到自己的城堡里。如果没有城堡,则游戏以失败告终。如果进攻的一方也是亚瑟或者兰斯洛特,则输的一方输掉整场游戏。”
“占据城堡或者山岗的一方被视为两倍兵力,拥有桂妮维亚的伦敦被视为四倍兵力。桂妮维亚无法离开伦敦。亚瑟一方攻占伦敦后,桂妮维亚消失。亚瑟初始携带石中剑,该剑不可转让,携带此剑者拥有的兵力被视为两倍,与城堡和山岗的倍率叠加。携带石中剑被击败,石中剑从本局内消失,携带石中剑的骑士与携带莫佳娜的骑士战斗,在开战前莫佳娜会带着石中剑从本局中消失。如果亚瑟携带石中剑且兰斯洛特并未携带莫佳娜的情况下,亚瑟被兰斯洛特击败,游戏不会结束,亚瑟会回到城堡,同时失去石中剑。”
“任何一方不拥有石中剑且拥有梅林,可在港口消耗两格移动力,将梅林放置在爱尔兰,并获得誓约胜利之剑。携带誓约胜利之剑的效果与携带石中剑等同,也就是两倍兵力,不可转让,被击败后此剑消失。但获得誓约胜利之剑后的三十个日夜内如果没能将此剑带回到爱尔兰,则视作失败,游戏结束。归还此剑后,誓约胜利之剑从本局内消失,此时可以带梅林离开爱尔兰。”
“双方都只能看见自己的王和骑士所在格子及周围一圈格子里的情况,森林除外。森林里的一切棋子都被视作隐身,该隐身效果可被梅林的占卜视破。城堡、农田、港口和森林都可以在占据后被焚烧,消耗剩余所有行动力,焚烧后变成无效果的空地。”
“同时拥有加拉哈德、鲍思和珀西瓦尔三名骑士,可获得埋藏圣杯的地点,将三名骑士派往该地点,可用加拉哈德换取圣杯,加拉哈德从本局内消失。将圣杯放置在城堡的一方获得胜利。”
我一口气说完了所有的规则,哈利听得两眼发晕,德拉科倒是精神抖擞。
“也就是说,如果我的王被对方的王吃了,只要没有石中剑护体,就算输。我的王被其他卒子吃了,如果没有城堡,也算输。拿了誓约胜利之剑三十天不还,算输。对手把圣杯搬到城堡了,算输。”德拉科扳着指头计算着,“想赢的话就是,吃掉对方的城堡、吃掉对方的王,以及让自己的城堡吃掉野外的圣杯。听上去还是挺简单的嘛~”
“那就玩玩看呗。”我转向哈利,后者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执白,白棋先走。”德拉科毫不客气地选择了先手。
“那我就当兰斯洛特好了。”哈利愁眉苦脸地托着腮。
十五分钟后……
“我怎么可能输了呢?!”德拉科一把掀翻了棋盘,“罗恩!你偏袒波特!你们俩合伙欺负我!”
“哪有这回事,分明是你大意了。”我窃笑着。
以前倒是没发现,哈利还挺适合做指挥官的,战术和战略意识非常清晰,而且虽然听规则听的一脸懵逼,但实践中很快就吃透了游戏的玩法。这一局里哈利借助莫佳娜的隐形效果,将携带少量兵力的鲍思推出去做饵。德拉科喜滋滋地吃掉了鲍思,结果被树林里的兰斯洛特给埋伏了。莫佳娜破掉了石中剑的双倍效果,兰斯洛特凭借兵力优势直接干掉了亚瑟,哈利顺利拿到了胜利。
“再来再来。”德拉科不甘心地将棋盘摆好,“这次我要用兰斯洛特,莫佳娜对梅林的克制实在太狠了。”
半个小时后……
“太过分了!”德拉科怒气冲冲地砸了棋盘,“都是地形的问题!波特那边的骑士比我多!村庄也比我多!罗恩!你到底是谁的男友啊?!”
“哎,这个嘛……”我挠了挠头,哈利的水平比预想中的高很多,人家能当救世主,确实有两把刷子呢。
如果说哈利玩兰斯洛特,打的是防守反击,那么玩亚瑟,就是玩的以攻代守。开局后亚瑟先出门吃掉了一个酒馆和一个村庄,带着兵直奔前路,获得的骑士则横向扫图,将获得的兵交给新遇到的骑士,让新棋子输兵给亚瑟。这样位于最前锋的亚瑟始终有着最强大的兵力。由于先手优势,哈利的总兵力始终比德拉科多一些,即使没有石中剑,亚瑟也可以击败任何一个兰斯洛特这边的骑士,德拉科看着亚瑟在自己的边境上晃来晃去也无可奈何,最后被哈利逐步蚕食领土,步步紧逼,直到最后以极大兵力优势军临城下,即使桂妮维亚和莫佳娜合力,也阻挡不了亚瑟的胜利。
“你说,这种情况我怎么可能赢嘛!这游戏根本就是选了亚瑟就一定能赢!”德拉科不依不饶地耍着赖。
“其实也很简单啦,你计算下自己占领的村庄,就知道哈利占了多少村庄,每个村第一周提供的兵力都是一样的,因此很容易推断出哈利把全部的兵集中在亚瑟身上。这时你派出一支兵,带上莫佳娜走森林潜入哈利空虚的后方,见到骑士吃骑士,见到村庄吃村庄,带着搜刮到的骑士和兵力,随便找一个港口占领下来返航。哈利的亚瑟放在最前线,来不及回防,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你扬长而去。如果地形合适,你还可以先攻了无人防守的城堡再返航。只要尽可能多地吃掉哈利的骑士,你的骑士都蹲在城堡里依靠桂妮维亚保命,他的输兵线就断了,趁着周一补兵的时候,你依靠骑士数量优势,用莫佳娜对亚瑟打一次反击,破掉他的石中剑,就夺回了优势位置。之后怎么打都不会输啦,再不济也就是和局。”
哈利将兵力堆在亚瑟身上实际上是兵行险招,稍有不慎就会翻车。德拉科会输一方面是战术上不够大胆,另外一方面也是第一周扫图扫的没有哈利有效率,可以说是输的毫无悬念。然而这番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因为德拉科已经张牙舞爪地朝我扑了过来,将我摁倒在雪地上拿积雪扑我的脸。
“你什么意思嘛?!合着你们两个都比我聪明吗?联合来欺负我吗?”
“呸呸呸!”我吐出糊了一嘴的雪花,“那我们还是来玩巫师棋吧,起码你可以欺负哈利。”
“我才不要欺负他呢!我要欺负的是你!”德拉科气得一把撕开了我的长袍,用软绵绵的小粉拳拼命捶着我的胸口,发现没什么作用后干脆一口咬在了我的肩膀上。
“哎呀!”这还真有点疼。我揉了揉对方淡金色的头发,似乎成功安抚了对方的情绪,至少对方不再使劲撕扯我的皮肉了,只是咬住不松口而已。
“好啦,我就躺在这里,你随便欺负吧。”我顺茬捋着对方柔软的短发,感觉好像在给一只猫顺毛。
“你太没意思了。”对方松了口,哼哼唧唧地从我身上爬了起来。
我瞄了眼正在雪地里捡棋子的哈利,轻声对德拉科说道,“不如我们回城堡里,找个没有哈利的地方,做点有意思的事?”
德拉科滴溜溜地转着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抿起淡色的嘴唇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