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於幸福,千阳还是没有绝对的答案。
若是能够真正的明白所谓的幸福,那应该是他七八十岁的时候吧。
太阳要不见了。
「倪尔,我该走了。谢谢你的梅果派,明天还会来的。」千阳边收拾东西边道。
「这麽早啊?」倪尔放下手中的茶杯。
「哈哈,已经要六点了,还算早吗?」千阳逗弄的口气说。
看着时钟在走五分钟就要六点了,倪尔尴尬的笑了一下。
接着倪尔送千阳到门口。正准备要道别时,
千阳停下脚步,从口袋掏出一颗有粉红色包装的糖果,
不知道是什麽的作用力,自然地递给面前的倪尔,说:「人说,只要吃了糖,什麽事都会变成甜的。我想你也会明白的。」千阳瞬间的温暖,让倪尔有些不自在。
「你...怎麽突然...就好像不是你一样?」千阳的个性在读高中时有了很大的转变。没有温柔的存在,只懂得让自己好过而已。高冷、独我,变成千阳的标签。
大二开始喜欢写小说。为了可以抓住大众的胃、让自己的销售业绩维持在榜首,要他夜以继日写稿也甘愿。
如今会有这些微的变化,大概归功於倪尔吧。
千阳心里这麽想。
「有吗?我要都是很严厉冷漠的,可能是太久没这麽轻松,加上我是长子的缘故吧!」千阳轻笑着。
「你有一半在说谎喔。」ˇ
接着说:「那就是你不懂怎麽宽待自己吧?明明没必要对自己那麽严厉啊,或许是你怕一松懈,什麽都会失去吧。」
千阳说不出话来。因为倪尔把他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心中有那麽一刻想大声喊出来。
「你为什麽能那麽轻松的把话说出来?」
「只是想说而已。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一些关於你的事啊?总觉得你有很多事。」
这次倪尔不用读心术,而是一种感受间的问道。千阳视线徘徊在倪尔身旁的布奇身上,他和牠的眼神交会,布奇那金黄色的眼睛盯久了,好像心中的罪恶全被看得体无完肤。千阳避开布奇的眼睛,又重新回到倪尔脸上,欲言又止。他吸了一口气,握紧双手。
「每个人,都有个难以启齿的故事吧?明天会跟你说的。」
还是瞒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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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味环绕在床边,害得床单和棉被都沾着冰冷的湿气。
大概是下过雨吧?
千阳讨厌下雨後潮湿的感觉,全身黏黏的,
就好像刚运动完一样,浑身不舒服。
他睡的不好,因为做了一个梦。一个一直不敢回想的梦。
“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一些关於你的事啊?总觉得你有很多事。”
想起昨天要离开倪尔家前,在门口说的那些话。後悔早就知道不要透露那麽多了,
搞不好不会做到那个梦,也不会有难过的感觉。
在想着倪尔的话和梦境之时,他已经到了公司门口。
「千阳?千阳?千阳!」
一阵大声撞击千阳的耳膜。
「干嘛?」
「还干嘛,水都满出来了啦。」
是阿承。因为阿承的声音,千阳才知道自己刚刚一直在思考事情,完全忘了自己还在倒水这件事。
「你今天怎麽了?特别奇怪。就不像是向千阳一样。」
“就好像不是你一样?“
倪尔的声音出现在千阳的脑海里。
「有什麽奇怪的?只是昨天睡不好而已。」千阳擦着杯子外漏出来的水。阿承环着千阳的左边到右边,看来一遍。还是觉得奇怪。
「先不管你奇不奇怪。自从上次听你讲的,你说的那个老师,我还是不解欸,我一直在想应该不是“那个”吧,但是怎麽想都觉得一定是啊!千阳你说,到底那个老师是不是...」
「你想太多了。」千阳马上回答。
「可是!」
「就算有,也不关你的事吧?」
「嗯,变回向千阳了。」
和阿承聊了一下後,千阳就被社长助理叫到办公室去找他。
他百般不愿,因为社长一定又会开始劈理啪啦讲一堆,八九不离十都在讲什麽时候才要交稿。
这麽一来大概会来不及和倪尔约好的时间碰面。
可是为什麽一念之间有不想见倪尔想法?
千阳摇摇头,设法甩掉那种思绪。
「有什麽事吗?我还有其他地方要去。」千阳不情不愿道。
「嗯...其实也没什麽事,不过是想找你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