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书桌前,想起了高中时期的事情,除了自己开车时想的那一段往事以外,还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回忆。
那年我是个高中的小少年,对於爱情仍有强大的憧憬,或许是因为喜好文学的缘故,使得我在感性的部分比正常的同年人更来得强烈,我花了快一年多的时间,才能勉强忘掉她。
在这一段时间之中,我当然也曾经喜欢上她人过,但无论如何那样的感情都绝对不会像是对她一样,那麽浓烈而单纯。
不过,那些感情也没有能善终过,往往都是被拒绝收场。
直到三年後,那句话彷佛应验似的,当时我仍喜欢着一个叫做涵的女孩子,但她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她仍旧是穿着中山女高的制服,白色的衬衫,黑色的短裙,但头发似乎比起以前更常有保养了,看起来滑顺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的蓬乱。
而我即使与涵已经快要尘埃落定了,却仍旧抵挡不了自己心中的情感,反过来追求了她,她比起涵而言对我更有魅力──而我不明白其中的原因,直到现在年过三十的我,也无法理解在那时年轻的之中,心中到底有什麽隐密而幽微的东西在作用着。
为了追求她我抛下了涵,这样的行为就像某种层出不穷的隐喻,不断地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我把自己所有的心力都放在她身上,每天写信给她,尝试在她校门口等她……我极尽了一个高中生之能事,只为了在换得她的一次回眸。
而在此同时我才明白,无论我过去曾经喜欢上过谁,我都只是在别人身上找寻关於她的「影子」──有些人,笑起来可能像她一样;有些人有她的温柔,有些人说话的口气像她……其实我是从未喜欢上过其他人的,我只是在找寻一个替代她的人,所幸的是这样的人并没有出现,才能让我再次的遇见她。
但,这样的行为当然并没有多好的下场──至少在我与涵的情感上,我不断收到了来自她的信,而我并没有回任何一封,直到他寄给我最後一封信,她说:她会恨我一辈子,她诅咒我一辈子不可能跟任何人善终。这句话让现在的我仍然感受的深刻,於是我面对所有的幸福都会想起她在信纸的另一端憎恶地写下那样的句子,我害怕她的诅咒成真。
而我也在以後才明白自己做了多麽过分的事情,但发生过的事情还能在喔些什麽呢?即使我现在见到她表达了再多的歉意,都无法挽回任何我做过的事情,伤害是明显地摆在那里的,对此,使我在真正意识到自己的罪恶之後,好几年夜不成眠,无法平抑自己心中的歉意以及愧疚。
而关於她,她无法抵挡我热切地追求,终究是接受了我的情感──这就像缘分,或说是命运,在暗中牵线似的,我这辈子或许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深爱着一个人,直到两年过後,无论对方是否曾抛下我过,我都愿意在接受她,在跟她在一起。
当时我曾经以为我跟她有机会了,或许我们能得到所谓的永恒,那是年轻男女对於爱情的最终追求吧?这样子的人生,就像是小说故事一样奇妙,或许这世界上真的有什麽我们看不见的力量把每个人都控制得牢牢的,把某些人绑得死死的也说不定,那时我开始相信了所谓的缘分。
我与她时常在她下课之後见面,与以前一样散步,像是时光倒回了两年前似的,并没有更多的进展。
直到联考的分发放榜了,我们才开始认真地思考未来的问题──我被分配到了淡江,是我梦想中的日文系,但她则是到台中去就学,如此一来,我们应该如何面对这之间的距离?
不过我们仍然像以前一样──像以前面对她母亲时的态度一样,闲聊,偶尔约会吃个饭,尽量避免去讨论我们必须得面对的问题,好像只要不去看见那些问题就没有了问题似的。
在她生日那天,我送了她一份礼物,她拥抱了我,那是我们第一次有了关於牵手以外的亲密接触,而我也永远忘不了她的触感,那年轻的肉体所残留下的温度,如今我都好像还能依稀记起一样,而那时年轻气盛的自己的反应,比起以往都更加僵直,整个人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完全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反应。
但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止於此而已,并没有更多──或许有人想问:那麽关於她母亲的问题呢?这也是依旧横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只要我们仍然在一起的一天,就无法不去面对,但我们彻底是个享受当下的年轻人,只沉浸在当下的温存之中,完全不愿去面对那些太过於艰涩,难以处理的问题。
不过我们更精熟了逃避的技艺──除了把她自己的手机收好以外,我们尽可能地避开所有她母亲可能出现的地方,像是见不得光的两个人似的,永远都在逃避什麽。
突然间,妻子敲门进到房内,看着我一个人撑着下巴,在书桌前沉思的样子,问了我:「怎麽了?」我说:「没事呀,在想些事情而已。」
她看着我,静静地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我身旁,说:「你就说吧,或许你读的那些东西我是真的不懂,但我也不是傻到看不出自己的丈夫有心事呀。」我听她这样说,笑着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
「静,我爱你。」不知道为何,我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她虽然看似有点讶异,但也是笑着说:「我也爱你哦,云。」她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然後说:「所以,你愿意告诉我发生什麽事情了吗?」
我说:「没有什麽事情呢,只是在讲座的时候,遇到了自己以前的朋友而已,想起了一些关於她的事情。」
她笑了笑说:「应该不只吧,亲爱的云,我不要求你对我一五一十的把你想的,遇到的事情都告诉我,但你要是不高兴的话……我心情也会跟着差起来的,你知道吗?所以,假如你真的遇到什麽事情不愿说的,至少,让我陪着你就好。」
我说:「我知道了,静,对不起。」我心中满是歉意──我知道她总是这样挂念着我,但我心里却在想着以前的事情,这段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跟妻子开口,这样的事情不知怎地在我心里──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吻了吻她,她整个人凑了上来,紧紧地抱住我,她抚摸着我的头,用她小巧的唇不断地贴上来,我说:「不行这样啊静,孩子还没睡吧。」静只是有点娇媚地笑说:「傻瓜,不用担心哦,现在都十二点多了,她们早就睡了。」听到她这样一说,我才发现自己居然在书桌前做了两个小时,完全沉浸在回忆里面,完全没有完成任何工作。
但她容不得我有多余的时间思考,她拉开了椅子,把我压在书桌上,慢慢地解开我衬衫的扣子,我也用嘴唇回应他,轻轻地抚着他的背,慢慢解开她内衣的扣带,把她的上衣脱了下来,她美好的乳房就这样显露了出来,毫无保留地在我的面前。
她把手探进了我的裤档里,摸着我硬挺而肿大的阴茎,她连裙子也没脱,直接穿着内裤就坐了上来,我感受到她温暖的包覆,一瞬间过去那些事情的消失在脑海之中了,眼前只剩下这个我爱的女人。
她的乳房贴在我的胸膛上,闭上眼睛吻着我,我感受她腰部的摇动,紧紧地抱住她,好像我现在只要抱紧眼前这个女人,就可以忘掉一切,再也不用去在意任何事情似的。
或许这真是有用的吧。我心里想,便交换了位置,让她坐在书桌上,而我维持着站姿,反覆地突入她的里面。
「我爱你哦,云。」她嫣然地笑着说,彷佛能净化我心中一切的繁杂的思绪似的,我也没办法在想那些事情了,我眼里只有现在这个女人,我可以感受到自己也是爱着她的,我便告诉她:「我也爱你。」
我们就这样在书房里做了两次,後来我轻轻地抱着她,把她送到床上,自已也把安眠药吞了,躺在床上等着药效发作;她突然凑近了我,把我紧紧的抱着,头依偎在我的胸膛上,对我说:「我要你知道,无论发生什麽事情,我都会在这里陪着你,因为我是真的爱你的,你是我最重要的男人,好吗?」
我说:「好,我知道,你也是我最重要的女人。」突然间我想起了妻子以前年轻时所发生的事情,对照上我自己,我突然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愧疚……我一定要好好的爱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我心里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