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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
仰望有门禁的大楼,蓓蓓握紧了手上小纸条。
门禁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这的警卫还不吃撒娇这一套,说要打电话给住户确认才行,最後她用了要给男友惊喜的理由,还压了证件、拜托发誓半天,才在两个警卫的戒备眼神下获准进大楼。
蓓蓓始终不认为罗嘉真的想甩掉自己,也没有怪罗嘉什麽,要在演艺圈奋斗很辛苦,为了多一个曝光机会他什麽都可能做,演艺圈包养、陪睡的新闻那麽多,在女性意识抬头的时代,受害方也不再限於女性。
罗嘉,我会帮你的!
大楼电梯需要磁卡,她也只得爬楼梯到七楼,循着纸条上找到对应门前,在喘气休息後轻轻按下电铃。
徵信社虽然弄到地址却没有照到相片、也说不能透露名字,想过无数个可能,不外乎那人是名人,徵信社不想惹事。
下跪、磕头她都能做到,罗嘉的大好前途不能毁在这里,就算他不知道也好、嫌我罗唆也好,蓓蓓要帮他!
「您好。」
一听门咔的打开声,她连忙九十度鞠躬表现出最高敬意。对方没有回应,蓓蓓还是低着头,怕坏了规矩,大楼的走廊很静,她能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声,和对方近呼的气声,从脚边传来猫的叫声,一个橘色的影子在眼角一闪。
「你好?找谁?」
回应她的不是预料中的冷艳声音,好奇趋势蓓蓓抬头,开门屋主居然是个大男人,他穿着简便的条纹合身上衣和宽松的七分绑带休闲裤,脚上套着和衣服同样的日系平价品牌拖鞋,乌溜溜大眼带着光点,气质温和稳重,连心里装满罗嘉的她都痴迷了一秒。
东义的困惑不会比她少,眼前女孩长得很甜、很可爱,声音细细的却又充满活力,让人不禁产生好感。
「我……我找太太。」
是这家没错,蓓蓓脑中快速转着,每次罗嘉心情特别好时,身上除了酒味外,就是这个味道!柠檬皮的味道!
「是不是找错了?这户只有住我而已。」
「不……那我就是要找你。」
人不能看外表下判断,纵使眼前男人衣冠楚楚,蓓蓓还是对他立起戒心和敌意。
罗嘉到底都受了什麽对待?被男人逼着做什麽?工作都那麽辛苦了还得管这个……。蓓蓓想着想着,眼泪也不争气的往地上掉。
「怎麽了?」
「求你放过罗嘉,我拜托你,拜托。」
这女孩眉宇之间有点罗嘉的影子,还和他一样不讲理又固执,内心却是柔软的,让东义总觉得不能放她不管-虽然对她的身分有几分不安。
「放心,我没有对他做什麽。」
东义语气柔和的放松眉毛,弯腰对着脸皱一团的蓓蓓。
看着这柠檬味男人,蓓蓓才意识到罗嘉的幸福在哪,罗嘉和这男人在一起能和在台上演奏、台下写曲时一样开心,自己再多也只配一个浅浅冰冰的微笑。
「呜哇!」
我以前也让别人这麽痛苦吗?我真的是坏女人。情绪在一瞬间溃堤,她很久没有过的大哭起来,眼线溶成黑水沿着脸颊流下。
而东义拍拍她的肩膀,轻轻的拥她入怀,不在乎衣服会弄脏的把她的头压在肩窝。
多好,这感觉多好。在温暖的怀中,她狂暴的情绪趋缓下来,大脑纠缠很久的思绪变得清明,好像从一个做很久的梦里醒来。
能这样爱人或是这样被爱真好。
「罗嘉?!」
东义赶紧放开环住蓓蓓的手,罗嘉起初还堆满笑,只是当他看清东义抱着的女人,脸上立刻一垮,气愤的上前给了蓓蓓一个巴掌。
「干嘛啦,安罗嘉!」
背对他的蓓蓓被大力道的打倒在地,可她只噢了一声,就爬起身用糊花的脸对前男友怒斥。
「才一分手就来倒贴别的男人吗?」
「干你什麽事。」
就算头顶才到罗嘉肩膀,蓓蓓一点也不示弱,掂起穿着小花凉鞋的脚对他大吼。
「闭嘴!过来!」
「好痛,我不要!」
这下罗嘉的脸更变得铁青,他一把拽住蓓蓓手腕,痛得脸部扭曲的她还是硬不移动,用小手打着他的手反抗,鞋子和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更气愤的罗嘉抬起另一手,想再给她教训。
「不能对女生温柔一点吗?」
东义抓住他高举的手,趁他分神把蓓蓓抢了过来。
「对她这种女人什麽温柔都是浪费。」
曾经的爱人居然对自已说出那麽残忍的话,就算是好强的蓓蓓也捂上耳,紧闭起眼睛。
「我真是看错你了。」
「她凭什麽让你对她那麽好?」
听了这句东义对罗嘉怒目,轻轻把蓓蓓推向门边,在她肩头上的手紧握了下,努力用温和的语气说:「你先进去。」
「东义?」
他要和那女人共处一室?蓓蓓的确有点罗唆,可是不得不说她长得甜美,又很会看脸色,比起粗鲁冲动的罗嘉,无疑是个难得的天使,刚看东义的反应也不讨厌她。
「你快走吧。」
「她……蓓蓓,为什麽知道你住这里?」
到底是关心她还是关心蓓蓓,东义心里揪结着该不该问,终究觉得他是因为前女友找上自已、觉得面子挂不住才生气。
「快走,不然我叫管理员来。」
说是这样说,但东义只是落下这句,把他关在门外。
门外的脚步徘徊了一下,在一声叹息後远离。东义身体靠着门滑落,丧气坐在地板上,手半遮住脸,牙齿紧紧互咬,客厅的灯没有开,玄关集中式的灯光打在他身上。
「我倒杯水给你。」
「麻烦你。」
蓓蓓跪坐在他面前,水杯放在他右手边地板,猛然一个温暖又毛茸茸的东西钻进她怀里,吓得她小声尖叫。
「原来是猫啊,」大黄猫和她手臂差不多长的尾巴扫过她身上,「牠叫什麽名字?」
「阿黄,有点俗气吧?」
「超适合牠的。」
阿黄竖起了耳朵,惹得蓓蓓噗嗤笑出来,东义虽然还是遮着眼,但脸上已经柔软许多。
「我的历任大都是糟糕的家伙,其中第一个家伙是经营肥料买卖,据点遍布美亚,家里吉娃娃戴的项圈是纯金金链,听说是要让勾登,勾登是那只吉娃娃的名字,知道自己身分特殊。」
「我在一场酒会中遇上他,当晚他就送了我一条镶钻项链。不管我提出什麽礼物,他总是会满足我,可是有一天,他破产了。」
她偏头搔搔阿黄侧脸,水钻耳环发着微光,颈上和手指都光溜溜的没戴首饰,看着不像是爱物质的女生。
「所以我甩了他,搬家、换电话号码;光这样听大多数人会说我无情,直到我说他卖肥料只是掩饰,其实私底下是帮人跨海洗钱。」
阿黄呼噜呼噜叫,尾巴平稳甩动,脸上胡须全贴平脸上。
「从他开始後像诅咒一样,看来再平凡的人私下都有大问题,还有一任被我在报纸通缉栏看到,那时我们正一起吃早餐。」
她目光飘上放下手的东义,後者则拿起杯子小口小口喝。
「罗嘉算是目前我找的人中,身家最少的,也是唯一让我挫败的,那时他在一间小餐馆注唱,穷得连饭都吃不起。」
「我给他什麽他就吃,刚开始我只觉得他落魄,想着玩玩纯情男生也不错。」
听到这里东义变成前倾的倾听姿势,被手遮挡半边的嘴扭成一团。
「放心,我不会再缠着他。」
她垂下眼拍拍阿黄大头,看牠头也不回走回小窝趴着也还是嘴角挂笑,东义站起来侧身,眼睛飘上爱猫。
「今天谢谢你,祝你们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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