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一起,好不好?如果你要幸福,我给你;如果你要世界,我给你我的世界.........,如果你要,只要我可以,都给你.........。」
「如果,我要的是自由呢?」
「我给你.........,自由.........。」
————布幕落下。
从一片黑色後有着吉他声,一股清亮的哀痛,前奏完而入主歌,一个男声唱起熟悉的旋律与歌词,在不解之下,唱到了尾声,停顿了半分钟,隐约能听见薄弱哭声,最初止住只是哽咽,短短三十秒递进成痛哭失声,逐渐拉回情绪的平淡,唱完最後一句。
「如果有,就让你自由.........。」哭腔仍在,唱完了一生温柔。
「你怎麽了?」一种疑惑担忧,添上少许对未知的畏惧语气。他不想多加理会,「没事。」
「只是.......,你的声音真像她.........。」布幕拉起,男主角在舞台左方,女主姐在最右方逐渐走进,双手捂住嘴,生怕恸哭声响传出手掌的范围,张大眼的皱起眉头,泪滑过手掌,眼泪的轨道扭曲了些,忆起男主角曾说过,「你别皱眉,你笑起来多好看。」男主角抬眸,想看看那相似是否延伸到了容貌。
是的,完全吻合,就是她。
那颤抖不是恐慌,是.........,被泪水阻塞的喉间。
「我要的自由,是爱你的自由.........。」
音乐响起,「走在风中,今天阳光突然好温柔。天的温柔、地的温柔,像你抱着我.........。」
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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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啊,真庸俗—不过我就喜欢庸俗。」李青曼夸张表演的把厚厚的剧本揽进怀里,一脸耽溺,顷刻正经起来,「不过说好的幸福故事呢?」
伊水耸肩,煞无其事的推了黑框眼镜,「後面的故事是幸福的,停留在这就够了。」她又复颂一遍,「至少後面的故事是幸福的。」伊水朝着不出声的张徽恺使了个眼色,「男主角喜欢就成。」青曼不多说,换了一副面孔,三姑六婆的长舌样,「哎唷,妇唱夫就随啦。」指着他们的眼镜,装作从未发现的惊呼,「情侣款都戴上啦。」伊水熟练的反射白眼,作势要走,李青曼立马乖巧住嘴,「别,回来吧伟大的江伊水。」伊水骄傲抬头,噌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那......我们开始排练吧。」张徽恺跳开话题,眼中燃起提到演戏的热情,这段日子看着剧本戏瘾都熊熊在心中缭绕,总算能够重返舞台。
三人有共识的同时展露笑颜,「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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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角老早就定了,是个样貌成熟的小女孩,搞怪灵动的反差,驾驭多层面个性,又是相关专业学科毕业,在撰写剧本之时,已看过七七八八,自己揣摩过无数—张徽恺自不多说。
主要的角色是他们两人,同是优良演员,没多少时日,准备已算上了万全。
五月的夏日,巧合吻合上那首温柔的演唱者,轰轰烈烈的开演,只五场、只在水一方。
第一场,青曼不让伊水先到剧院,伊水无奈,在开演前一小时出家门驶车,欢愉的车身都要随之起舞。
可,在半途中接得公司电话,临时会议的事态重大,不得不冲回公司,再播给青曼,「抱歉.........,也替我跟他...」伊水有些停顿,这样似乎有些尴尬,又加上,「...们道个歉.........。」
张徽恺看着台下,第一排本该有人的红椅空空如也,心就中空一般,能转出几丝酸楚的无奈,也仍奋力演出,这......她撰写的人物。
第二场伊水总算出现,虽台上看不真切她,无妨,他本就倾情表演,无暇把心思移到别处,伊水也绝对懂得,只要她在台下,疯狂的心脉便安定几分。
「走在风中,今天阳光突然好温柔。天的温柔、地的温柔,像你抱着我.........。」
张徽恺抱着吉他到了舞台中间,低头浅笑,女主角破涕为笑的从舞台上跑了下来,到观众席最中间的位置,神色毫无保留的欣喜。
音乐渐小到无,完全停下时,张徽恺面对观众抬起头,「所以,你可以答应我了吗?」
落幕。
女主角,不再是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