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演夢》 — 【第十二章】

「你好,我是金承融。」

每日无数次,从自己喉间说出,眼前的人有时会重叠,也甚少上心在此。

那一夜,所谓的未婚妻去了许久的洗手间,他也不寻不问,只循打小的绅士礼仪,刀子落下一块块方肉,叉子从上而下入了五分再入口。

有人问了,「金承融,你要的只是婚姻吗?」他抬眸,标致剑眉皱了,实在认不出来人。

他黑框眼镜,眼有愁绪。金承融心里猜想,兴许是哪位故人,认不出也只得勾唇,「不然还要爱情吗?我是一个商人,只选择有利的。」那人说,「那为什麽成全不了爱情,你还要演戏?」字句咄咄逼人,语气委婉的柔和,金承融笑,不屑一顾的噌声,「商人都有当演员的特质。」

「别抹黑演员了。」

李青曼红丝布满双眸,金承融摸她的头,顺着发丝滑下,「怎麽了?」断在发路的半途,被刚刚握着的手拍掉,无力的挥开,「没事。」

金承融寡言,平时总有九成是李青曼的话语,今日是大好之日,在超乎平日的寂静下,选择了下个日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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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自某月某日某个时刻,某个人生分界点,太久了。这种应是情怀,不是人生,在金承融的世界中,利字抢了头筹。

他喘着粗气,依赖地抱着李青曼,选择了推开,只因—李青曼不想太早有了夫妻之实。最终他选择了,一万三的暧昧深夜,女孩粉嫩的年华,温顺胜於李青曼数倍,在一个力挺下蜕变成了女人。

李青曼是婚姻的正确选项、爱情的证明题。金承融,放弃了非选题,李青曼是他证明不出的爱情。哪怕,李青曼的试卷中的证明题,详细到了极致。

这个冬日,开始象徵了些许人的寒彻骨,熬的是冬日与一味心酸。

像是徽恺曾在电话中说着,「我可以等你放下。」这种直白太不张徽恺了,以致於至今仍不知是真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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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水..........。」这样有些亲昵的称呼倒是别扭了,徽恺伸出手上的热奶茶,递向长椅上的伊水。她双手接过,掌心的暖和从神经到了心房。

大路上缭绕一句句圣诞快乐,徽恺坐之,隔着了一杯热奶茶的距离。伊水哈了口白雾,笑着站起,撑着被李青曼穿了五层衣的身体站起,有些无奈,「人都150%倍率大了。」

徽恺外套口袋中拿出了手机,亮起,锁屏放回後朝着伊水一笑,「电影快开始了,走吧。」在人群汹涌中,怕被打散,身後的伊水拉了徽恺的衣服。在一个旁人的撞击下,触及了手心,便紧紧相握,谁也没舍得放开,超越了一杯热奶茶的温暖。

伊水另一手是双人的电影票,徽恺寻了一处扔了空的奶茶杯,买了一份甜爆米花,手心暖烘烘的能出汗。

一部爱情的悲剧。

伊水啜泣,诉说着男主人公的妹妹多麽过分、令人不齿,戏份少而精,几个简单画面,莫提演技,只因实在看不出,仅有的几幕,最大功劳必归於拍摄。而谁能想,人生竟就是如此,与每人的瓜葛都早有预告。伊水出厅,顶着红眼,笑着拿空空如也的纸盒,「圣诞大餐没了。」

徽恺笑了,在某个时刻手已松开。他拿起手机,看是否有剧团的情况,昨日大整修,今日已好,青曼故此这两日让大家休憩,把钥匙托付给了徽恺,思至此,徽恺笑,「要不要去在水一方?」伊水笑开了怀,「当然好,那儿暖和。」语毕还做了发抖的动作。

两人出行,只开了徽恺的车,认识这一年也坐的习惯了,一首歌的时间便回到了故事的开头。本该三人同行,青曼只噘嘴,「不不不,新年时金先生不能陪我,圣诞节,多浪漫啊,分两对吧。」毫无疑问的被江伊水狂殴。

「你想试试演戏吗?」徽恺问,伊水两眼张的老大,一万个点头如捣蒜。最终,张徽恺大笑抚掌,「你太真实了,太江伊水了。」伊水扯下最外边的外套,放弃般的坐上塑胶椅,有些懊恼,「我不像你们那麽有天赋好不。」

徽恺燥热的脱了外套,在伊水旁席地而坐,「你也有特别的地方的。」伊水不回应,徽恺从一旁拿起手机,停在某个动态,「青曼姐发文了。」伊水歪头,「她发什麽。」

张徽恺看着伊水行为而笑出了声,「真希望过年时,我们能一起回家。」伊水不解他过於情深的眼神,也未过问,就像电话中那句的乞求渴望。只怕面有绯红而撇过头,几分後看见了李青曼的文字。

「真希望过年时,我们能一起回家。」

伊水笑了,正想留言,按出发送却显示发生错误,刷新後,显示的是贴文已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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