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高山上的众人却无心观望那景色,道道雷鸣电闪,诉说着此时的紧张气氛。
「师父...」身着青色长袍的修长身影纳纳的望着对面那熟悉的脸庞,手中的剑却发抖着。
被称为师父的女子一向面无表情的漂亮脸蛋带着淡淡的笑容,只是那笑容不达眼底,美眸满是凄凉:
「逸儿,可是知晓了...?」
薛逸颤着身子,雨滴被风不留情的刮在自己脸上,她却毫无感觉,只是满心的不可置信。
那个养她十八年,待她如亲生母亲般的师父,竟是自己想要千刀万剐的人。
她不晓得该怎麽办,不忍心亲手杀了自己心爱且最敬重的女人,然而以往所说的以一命赔一命现今听起来竟是那麽可笑,但不报仇就如同一只鱼刺卡在自己喉咙中间,不上不下的,实在难受。
「行了行了!你们师徒俩也不嫌恶,该一了百了的就快点,我等这刻可是久等了~你们也不害臊」
陷入两端挣扎的青色身影听到这声音,缓缓抬起头,上一刻还带着伤心的眼眸此刻变得通红空洞,愣愣的盯着自己对面的白色身影,手中的剑如同有生命般的自动刺了过去。
范仪亭狼狈的闪躲着,担心着徒弟的异样,一心两用的情况下速度自是慢了许多。她看出薛逸被下了药,才会招招不留情的夺自己性命,否则依照平时的逸儿,不可能这样做的。
「范,被背叛的滋味如何?还是被自己最亲密的徒弟给,这种感觉你喜欢吗?」站在一旁看戏的面具男冷漠的勾起嘴角,触着无名指上血色的戒指以强大的内力将每句话清楚的送入众人的耳里,但不包括神智不清醒的薛逸:「我知道你不喜欢,可是有什麽关系,我喜欢就好了啊~你说是不是」
白色身影轻咬着唇,狼狈闪躲着青色身影的剑招,因为舍不得伤害对方,导致出剑被限制住了,对范仪亭的处境来说,是十分不利的,否则以两人的实力而论,范仪亭拿下薛逸,是轻而易举的事。
「一刀杀了她,我不想看了」面具男不耐烦的瞥了打斗的画面,从怀里拿出手帕擦拭着戒指。
领命的薛逸,居然用起了平时自己所教给她的秘招,手起剑入,晃了虚招,再范仪亭恍神之际,将剑毫无偏差的送入人最致命的地方。
「啊...噗~~~~」范仪亭按着心脏,被迫跌在地板上,双眸警戒的盯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面具男,她知道他是谁,却没想到败在那人手上,不,应该说是败在自家徒儿上,只是出计的不过是这个男人罢了。
「啊,居然这样就完事了?我的好妹妹,可不记得你有那麽弱」
「...救..她...」
「一定的,你说,她如果知道是自己亲手了结你的生命,会做何感想?」男人慵懒的勾起嘴角,用脚轻踹了踹倒在一旁没有知觉的青色身影。
「逸,此生相负,那..可愿许我来生?..」无力的抬起手轻抚着那俊俏的脸,感觉着身体里的能量慢慢逝去,终在最後倒在那人的怀里。
面具男听着那倒下的声响,慢慢回过身,冰冷的双眸快速闪过一丝悲痛,迅速的谁也没见着。
那小家伙本该是一个穿着漂亮衣裙的小郡主,却在自己的残忍下弑光了全家,好在她没有连幼小都不放过,那年她抱着还是小娃娃的薛哲及薛逸回到了自己的秘洞里,从此声名远播、能力无人能及的武林盟主打破了以往惯例,收入了两名徒弟。
然而那两名徒弟,哥哥薛哲毫无练武的天份,只对医方面有着兴趣,也好在如此,每每薛逸无所避免的练武受了伤,总能第一时间帮其疗伤。
几年後,范仪亭亲自将薛哲送下山,让他有机会学习更多的医疗知识,也在那时,只剩两人相互照顾,也就渐渐产生了感情。
不料,因为范仪亭有着一个忌妒她的兄长,在一次意外中告知了薛逸灭家门的真相,才有了今日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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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前世~
小白略提了下~
明天没意外,还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