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忍下心痛,这空间下,久违的第一句话。
我点头,拿起包包,下了车,『这里真舒服。』虽说是个墓园,可郊外的空气真好。
「到了这里,然後呢?」跟着下车的吴杰皓捧着被我遗忘的薰衣草花束。
见他捧着花束,我瞬时抱回手中,『跟我来。』
「那麽神秘。」
我来了,林水育。
隔了四年,离别的生与死。
心情意外的平静,没有什麽特殊的感觉。
走向墓碑,我放下薰衣草,用着泛出来泪光转头看着走慢的吴杰皓。
「怎麽了,怎麽哭了。」他也吓到,在他面前我几乎没哭过,他跑向我。
我看像墓碑,他也看像墓碑,上面大大的写上林水育三个字。
「林水育!」他很惊讶,这是多久没有看见、听见的名字啊,「他、他⋯⋯」他想过他任何会出现的地方,却没有想过是在这里。
『嗯。』我食指划过眼角的泪。
我哭,不是因为看到林水育,而是看到墓碑旁深刻的字,『永恒挚爱—叶添琳』
什麽理性的人,不是嘛!明明就很浪漫,就连在离世的那一刻,他从来就没有忘过我。
这就是谢佑诚希望我看到的东西,我内心感慨。
「什麽时候的事?」他问。
『四年前。』
「怎麽知道的。」
『他就死在我面前。』听我这麽一说以後,他也没有问下去。
而是十指紧闭核,蹲在林水育的面前闭眼滴咕着什麽。
我知道他有很多疑惑想问、想说,但目前这个时机真的不太适合谈论。
『你看,那是什麽。』我叫吴杰皓看着墓碑上我的名字。
「到底发生什麽事⋯⋯」他内心百般复杂。
『他就是这麽爱我。』看着墓碑我微笑。
我一直爱的人连死的最後一刻一直深爱的我。
虽然过程有很多痛苦、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但我很庆幸爱的人是你—林水育。
坐回车上,吴杰皓不开车,停顿许久,「可以说了吗。」
『嗯。』我点头,『林水育他并不是不爱我,才分手的。』
「而是?」
『他落榜,且去日本接受绝症治疗。』说这段故事时,我已不痛不痒,『他也知道自己活不久。』
「你的意思是说⋯⋯他不是不爱你,而是不能爱你?」
『嗯。』我又点头,眼角又泛出浅浅的泪光,『我不知道,我亲眼看着他死在我面前。』
『一开始的不能接受他不爱我的事实,直到最後竟然知道口口声声说不爱我、伤害我的那个的男人,才是最爱我的人。』
「呼——」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不知道要从何安慰我,「这就是你四年前消失在日本的原因?」我不语。
「颜佩珊知道吗?」
『不知道。』我腼腆笑,『你是知道第一手消息的人。』你们各拥有我一半的秘密。
他摸着头痛的大头,心疼的说,「亏你还笑得出来。」给我一个深深的拥抱,「这不是吴杰皓给你的爱,而是身为朋友给你的拥抱。」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