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暖暖的怀抱,让这个冰冷的房间有了不同的气息。
「您醒了?」有人用手整梳着我的发,我迷迷糊糊的,好像记得,昨天似乎晕倒在浴池里了……
听见他的声音,我马上醒了大半,把头用被子摀住,眼睛连张都没张,「你怎麽在这里?」
男人、小叔、下药凶手,没有任何一个身份符合乐绮起床该看到的人。
「我在这里是很正常的,不是吗?」
哦,是哦,没错没错,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等一等!这也太诡异了吧?
听着他的声音,我的内心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呃,难道是我太惊讶导致诀茗散发作?
这感觉有点疼,可是又有点甜甜的……好奇怪啊……
「昨晚的事……您……颐泽不小心多给了份量,害大嫂不适,颐泽真是千该万死……请原谅颐泽吧?」
不小心?
说到这个诀茗散的事儿,就算我对颐泽下药的状况再不谅解,我还是没有办法对他的不小心生气,毕竟,他真的与慕烨长得一模一样,光是这点我就无法怪罪他,慕烨於我而言,是一份深爱,更是一份遗憾和亏欠。
说不定,只是场误会?
「感觉好饿……」翻了个身,我没睁眸地随口说道,就当作什麽也没听进去似的。
颐泽听见我的话後,飞快地用轻功离开了我的身边,不知做什麽去了。
张开双眼,眼睛居然又看不见了,肚子也毫无没有动静,使我心头一凛,宝宝怎麽样了?
『娘亲。』孩子的声音幽幽地在我耳边响。『没想到这麽快就遭遇危险了呢!』
身体不适与疲惫不堪让我极度的精神错乱,「昨天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我不确定颐泽叔叔究竟是不是有意的……』小灵体顿了一顿,『从我有意识以来到现在,乐绮、赋尘和颐泽总是在一起的,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感觉,总之,颐泽叔叔对的态度对乐绮的态度有时很疏远,有时却又很亲近……』
我不太确定,但昨晚有个片段深植在脑海里,颐泽说我脏的那个眼神,无法忘记……
小灵体若有所思的说着,『昨晚是有点奇怪,颐泽叔叔不是说娘亲你有个刺青吗?你可能没注意,但你突然看得见的时候,是那个刺青消失了……而且……要是在浴池时我没看错……叔叔身上也有一个。』
什麽,这又是怎麽回事?
「嘛,那现在那个刺青在不在我的脚上?」我伸出脚,要孩子帮我看看。
『嗯,又回来了。』
祂的语气平淡,但是却在我的心里落下一个一个的涟漪,居然……
「难道是族徽之类的东西吗?」
『我想应该不是。璎珞家的族徽是个梅花铃。那个刺青,却像是个花圈……』
一定有什麽我跟颐泽相同之处的地方,只要找出来,或许就能明白事情发生的真相。
『你昨晚被颐泽叔叔下了诀茗散,胎儿的身体受到损伤,我现在无法进去。』小灵体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诀茗散……为什麽我会知道呢?难道我真的可以读取乐绮的记忆?但是为何我却只能想起这种无关我存活的知识型记忆啊?就不能给我一点剧情性发展吗?
当我第无限次自怨自艾老天对我的不公平时,颐泽已经端来了碗香喷喷的翡翠鸡蛋粥,「嫂嫂,趁热吃吧!」
「嗯。」不管如何,现在,我就把颐泽当成慕烨,是全心全意为我好的,至少让我补偿心头曾经失去慕烨的伤痛。说我寄情也好,残酷也罢,我是赖定他了,诀茗散种下了,无法改变,只能让自己尽量不要有心境上的剧烈变化。
他将我从床上扶起,端端正正却舒服的坐姿。「嫂嫂的眼疾又复发了是吗?」
「是啊,不过至少好了一下子,还好不是永久疾病,还是希望能够快点好起来呢……」
颐泽一汤匙的粥吹凉了,递过到我口中。第二口递过之时,我便要求自己舀着那碗粥吃。我讨厌冷冷的粥,我最喜欢的那种热度,是滚烫的那种。
颐泽也没多说什麽,只是对於我提出这种要求感到诧异。
他空闲下来的手指将我的散发卷起,再松开,「嫂嫂以前是猫舌头呢,现在居然爱吃热的,跟她,真的越来越像了……」
「颐泽,你说什麽?」我的掌覆上他的大手,手背的青筋突起,也摸得出薄茧,他的心跳也没有异常。他迅速的抽回自己的手,又在防范什麽似的。
他的故人?
「没什麽,嫂嫂今天晚上要在哪里就寝呢?」他看见我不小心滴落下的粥,用手替我拭去,我咧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噢不,是乐绮,是不是过得太舒适了啊?还可以选地方睡?
「今晚就到颐泽的房间吧,您也很久没来了啊……」
人家说到口的鸭子会飞,我还真是信了。因为我嘴里的粥,就这麽飞了出来。
啊,似乎不是这麽用的……
咳,不过呢,这食物不偏不倚,根据我精密的推论,应该是整张床都布满了我的食物残渣。
「咳咳,你的!房间!」完蛋了,才刚说心境不可以有太大变化啊……跟颐泽在一起真是给了我各种不同的惊喜啊……该不会今天晚上颐泽跟我睡觉我还能发现他是个女的吧……哦,不对,澡洗完了,他是个男的……啊还是他其实是个同性恋吧这?
『……娘亲你真是想多了,就去睡吧,确实以前乐绮常常去颐泽叔叔房间睡觉。重点是我的灵魂每次都被挤压出来欸……每次看到他们两个在做一些运动,超想跟他们说这会伤到我的身体,可是碍於他们都听不到我说话,就没有办法了……真是的……』
等等,我抓到一个重点!
伤害胎儿的,两个人一起做的激烈动作……我只能想到一件事了啊……
告诉我,这都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