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是谁？」石智瀚追问。
「当然不知道。」周哲言也拿起酒喝了几口，「不过帮忙做掩护，打个大范围的烟雾弹还是没问题，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好方法。」
听周哲言这麽说，石智瀚也放心了。
恰巧这时候老板上菜，两人就顺势换了个话题。
一会儿聊梁晓栩怎麽没来？一会儿当然要问汤汤怎麽也没出现？
两人各自交换了最近的情况，饭菜酒肉也吃的差不多了，情绪放松下来，两人都随性的的靠上了椅背。
石智瀚忽然想起前几天跟梁晓栩说过的梦想问题，酒酣耳热之际想也没想的就脱口问：「阿言，你有梦想吗？」
周哲言很快颔首，「有，我一直想去法国留学，想去看看那里的建筑。」
「建筑？」石智瀚很错愕，「原来你想当建筑师吗？」
周哲言笑了笑，「也不是，只是对这个很有兴趣而已。」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喜欢这个。」石智瀚有些呐呐的说不出话，「那你怎麽不跟周伯伯说，他会支持你去留学的。」
周哲言淡淡笑了下，「那这里怎麽办？让我爸一个人处理？」
周伯伯早年从军，落下了一身病，本来以为没有机会了，却老年得子，尽管周哲言现在才十八岁，但是周伯伯已经七十好几，身体几乎都不行了。
周哲言没什麽情绪的笑了下，「所谓的梦想，就是不会轻易实现的，不然就去做就好了。」
也对，梁晓栩说的那什麽国际人权律师，听起来就很高级。
「都说到这个了，你毕业之後有没有什麽想法？」周哲言问。「继续念大学吗？」
石智瀚想了会儿，「不知道，但是就算是要继续念书，我也不想再跟我继父拿钱了，可能先找个打工，自力更生吧？」
「……其实，我真的很缺人帮我。」周哲言很含蓄的开口，「我的人太少了，那些大老都是我爸留下来的，他们办事能力很好，人面也很广，可是他们太贪了，我常常觉得，只要有人出的起价，这些就会毫不犹豫的把我们卖了。」
石智瀚沉默了会儿，还是只能摇头。「不行，我要是真的加入了，我妈会从地底跳起来掐死我的。」
「其实，在陈哥眼里，你跟我们并没有差别。」周哲言直直的看着他，「等到爆发大冲突的时候，也许那天你也很难置身事外。」
石智瀚拿起啤酒仰头喝了一大口，「那就那天再说吧，我答应过我妈，不到最後关头，我不想失信。」
「好吧。」周哲言也不想逼他，毕竟是自己的兄弟，也不想让他太为难，於是周哲言转了个话题，「那你跟梁晓栩最近怎麽样了？」
「没怎麽样啊，就跟之前一样。」石智瀚觉得这问题本身就很有问题。「我跟梁晓栩哪会怎麽样？」
周哲言斜睨他一眼，「你就装死吧，你喜欢梁晓栩难道我看不出来？我还没看过你对哪个女生这麽跟前跟後。」
石智瀚抹了一把脸，哥儿们，你真的误会了，但是我不能跟你说真相啊。
他顿时体会了什麽叫做有口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