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属下有一事不明白。」韩凌云来到正在抚弄筝的墨宋轩身侧，微躬身道。
「何事？」不改面色的按下一根弦。
「为何……」皱了皱眉，「王爷要将得来不易的丹药，借给那萧子然？」
墨宋轩身形几乎微不可见的一顿，按弦的指也微松，导致整首曲子走音。
「如果本王说，他给本王的是信任呢？」再说，他和自己印象中那个花天酒地，不务正业的萧子然有很大的出入，到底－－他是谁？
「……属下明白了，属下先告退了。」韩凌云抿了唇，二话不说的离开房间。
「韩凌云！你下次要再敢从窗子进出，信不信本王罚你一辈子的俸禄！你钻坏本王几个窗了你扪心自问！」看见又坏掉的窗子，墨宋轩连想把筝拿起来，砸向韩凌云的想法都有了。
秋江月一定是被他教坏的！两人默契好，一个武功高强，一个探子资质，就是差在钻窗子，都钻坏那麽多扇窗了，也不见技术有进步。想到这里，墨宋轩只能暗暗剐个他们万千刀。
而另一边的萧子然，则是前看看後看看，把那药前後左右都审视了一次，却没发现任何异样。
「没办法，看不出来，得要做实验来检测。」他摇摇头，把药再次放回盒子内收好。
「那就去检测阿！」好歹都跟王爷借到了，「不过要怎麽检测？」
萧子然语噎，我哪知道怎麽检测！现在是古代，那些检测仪器都没有问世，难道要他嚐嚐看是吧？
「如果，」他闭上双眼，脑中快速运转，努力想着在未来学过的科学，「它无法和稀硫酸这些酸类反应，但是可以和浓硝酸溶解型成硫酸盐，那麽八九不离十是汞了－－」
「若真是汞中毒，那麽会有手足麻痹、步行困难和失智等徵状，现下我们也没办法真正确认它究竟是不是汞，所以……」
「只能够等牺牲者了。」暮千雪接着道。
萧子然眼神流露出一丝不甘，这种事，总是百姓是受害者。要是自己去劝他们，也不一定劝的动，还是照吃不误，也许会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再加上，自己的老爹也－－
他将之前与最近的帐簿稍稍比对之後，果真如他所料，盈余是节节下降，虽说知道此事的人很少，但偏偏知道的大部分都是有钱人，都将白花花的银自拿去买丹药了，生意自当也会先搁在一边，导致萧家产业输出布疋和茶叶等经济产物，售量是逐渐减少，「得在完全亏本前，把这季的货物都先售出。」
忽然，一阵晕眩感又袭来，与之前第一次在轩鹤楼时的感觉是差不多的。
但现在已经没有空管那麽多了，应该只是单纯的头晕而已，也许是最近算帐都算到半夜三更的缘故，休息一下就没事了。萧子然在心里想，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而自称炼出丹药的冯易黎，自然将炼的「最纯」的上贡给天朝的皇帝－－墨宋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