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起百年小好合 — 第十五章 Act.02

连着两天假日,孟长鸣不在家,我也因为配班感冒病重,得连站两天all班。

这两天我最快乐的时刻就是星期日晚上下班前半个小时,在那之後我发现星期一配班原本就放假,所以我得连三all,我就搥心肝了。

不只这件事使我难过。

赵品农之後就别不待见我,不到处处找我麻烦的地步,就是连话都不想跟我说,总是问问例行公事,绝不久留。我觉得少了个朋友并不可惜,少了个麻烦我还比较高兴,所以他怎麽对我,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点也不内疚。

另外是周芳丞,我曾试图要和她讲和,但人家不买帐,偏要跟我撕破脸,之後我们渐行渐远,连饭也不一起吃了。

星期一上班拆货时,收到孟长鸣传来的简讯,要我晚上炒鲑鱼炒饭给他吃,我回如果他愿意等到十一点的话,我就乐意为他炒,他回乐意,还附上一个眨眼的表情图案,害我哆嗦了一下,差点把手机掉地。

吃午晚餐的时候,我又收到他的简讯,说是工作Delay,回家的时间恐怕比我还晚,他要我回家时小心,还要我把鲑鱼炒饭放微波炉里,他回来会自行微波,我不用给他等门。

我考虑到隔天是早班,就回知道了。

我真的没想给他等门,是上完班心情都会很亢奋,正所谓的上班一条虫,下班一条龙。所以我PPS了一部已经看过的恐怖片,看完大概凌晨一点多,他还没回来,我放弃去睡了。

深夜,听到开门的声音,我立刻清醒过来。

我没有马上出去迎接,反而聆听他在做什麽,微波炉的电子音告诉我,他还没吃晚餐,我有点心疼,虽然我是炒了饭,可我想他如果已经吃了,我就明天当便当带去上班。

接着是脚步声,他的房间在我之後,我以为他会先回房间放行李,没想到脚步声停在我房门前,门轻轻打开,他进来。

我忽然紧张地闭上眼。

他坐在我床沿,掀开我的被子,我努力装睡,等着看他要干嘛。

孟长鸣应该也没要干嘛,片刻没动作,当我在要清醒还是不清醒间徘徊,眼皮抖得跟中邪一样时,他整个人压在我身上。

我就瞬间「惊醒」了。

我们交往截至目前为止就纯洁两字可以诠释所有,别说他没亲过我,晚上也几乎不会进我房里,好像怕我会误会什麽……现在是什麽打击让他这时间来我这寻温暖?

「孟长鸣,你要干嘛?」我躺着不敢动。

「我要看你要装睡到什麽时候。」他的头枕在我肩膀,我还听见他把拖鞋踢下床的声音,接着他连脚都压住我了。

全身不能动弹,我故意打了个呵欠:「我是被吵醒的,不要每次都误会我。」

「也不想想你多爱装睡。」他咕哝,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自顾自挪动身子寻找舒服的位置。

我想这种状态他也做不了什麽,就任他压,我轻轻摸摸他的後脑勺,他的发质不知是太常泡游泳池的水还是天生的缘故,摸起来粗粗硬硬的,我莫名对这种刺刺的手感上了瘾,拨个不停。

「你换洗发精了。」他转头对着我的耳边嗅闻。

「前天换的。」我还在摸他的头发。

「杯子也换了。」他又说。

「不小心打破只好换了。」我漫不经心回答。

「还好没连男朋友也换了。」他还有兴致开我玩笑。

「目前的还算满意。」我也很配合。

他轻笑,温暖的吐息搔得我脖子好痒,连忙避开,他却靠了过来,紧紧贴着,直说这洗发精的香味很好闻,要我以後都用这个牌子。

「你讲话好好说,干嘛对着我脖子说?」我抗议,实在是这麽亲密的动作,他还没对我做过,第一次,我害羞。

他倒没说话,很有兴致的拿鼻子磨蹭我的脖子,跟小狗一样,问题就是小狗不会让我如此紧张。

我觉得还好他没开灯,要是他看到我的睡衣──我弟不要的篮球裤和我妈用越南花布做的T恤,已经被我穿到侧边开岔开到胃那麽高──他应该会立刻离开去吃炒饭。

他停下闻我头发的动作,盯着我侧脸说:「你心跳好快。」

我才想问你声音怎麽那麽低,是不是感冒了,如果是快快起来别传染给我,我们柜上已经有一个,再一个谁去上班啊?

我说:「那是你压得我快没气,是我身体的求生本能。」

他哈哈大笑:「你害羞归害羞,讲话还是挺伶俐的。」

我嘴硬:「谁说我害羞了?」

他挑眉:「真的不害羞?」

我很坚持:「才不。」

他威胁:「那我要亲你了。」

我很豪迈地说:「亲就亲,谁怕谁──」

刚意识到自己太意气用事,孟长鸣的嘴已经凑上来,我连承认自己没种的机会都没有,他真的亲我,而且还是死死的堵住那种……我想他也怕被我拒绝。

唉,我若真的拒绝也不是真心,就是不想显得太随便,其实我等这天够久了……所以说我真的不是害臊,是假矜持。

还好他也没给我矜持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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