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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三的晚上郑依芸和杜泽晨到小吃店吃饭时,正好看见老板娘抱着小奕在哄着,她走近关心的问,「小奕怎麽了吗?」
「好像发烧的样子,一早就说不舒服,现在更闹得厉害。」老板娘一手抱着小奕一手摸着他的额头确认体温,脸上全是担忧的情绪。
「姊姊,你要不要带小奕先去看医生?」杜泽晨提议道。
「这样店就得休息了。」老板娘苦恼的说,毕竟不能每回都这样临时说休息就拉下铁门,白跑一趟的客人也会不再来的。
「店里还有我跟依芸在,我帮她忙就可以了,你就带小奕去趟医院再回来。」杜泽晨看出她的为难坚定的说。
老板娘随後看向郑依芸,「你们不是还要游泳训练吗?」
「我们吃饱也要消化一下才能运动,娘娘你就直接带小奕啦!没事的。」郑依芸做出宣示的手势,要老板娘放心交给她。
「好吧,那就麻烦你们了。」老板娘将身上的围裙解下,拿起外出的包包抱起小奕急忙离开。
「好啦二厨,委屈点穿娘娘的围裙吧。」郑依芸进後头换上围裙後出来,拿起老板娘的红色围裙交给他。
杜泽晨没有异议地穿上,好奇问道,「你为什麽总是喊老板娘娘娘?」
「为什麽?好像是因为有一阵子很流行宫廷,有一次跟娘娘开玩笑这样喊着喊着就习惯了,而且娘娘也比较好叫啊。跟你说服务业待久了你就会懂,顺畅跟速度比较重要!」郑依芸拍拍他的肩膀,「也许游泳你是专家,但做事我比你有经验,别怕!我罩你。」
「是吗?」杜泽晨噙着笑,没想质疑她的意思。
客人接着陆陆续续上门,杜泽晨有条理的点着餐後,负责准备小菜跟送餐,郑依芸光是一连串的汤面,就够她站在炉子前一两个小时了,也没心思回头看杜泽晨的状况。
直到一位年纪约七八十的外省伯伯,应该是第一次来,见他们俩看来都年轻,付钱时顺口问着,「你们俩夫妻这麽年轻就结婚啦?」
「啊?」郑依芸瞪大眼睛一会才发现他说的是她和杜泽晨。
「想我当年跟我老婆也是这个年纪就结婚了。」伯伯瞧着他们俩人笑着回忆道,让郑依芸想反驳都不知道怎麽开口,只能不停点头。
「都结婚了要多疼疼老婆啊,现在年轻人都太不像话了。」伯伯看向杜泽晨劝着。
他顺着他的话回应道,「会的。」
「看看你老婆多辛苦,满脸汗你也不帮她擦擦?」伯伯指着郑依芸,她还来不及说自己没事。
杜泽晨就抽了面纸帮她轻轻擦汗,还照伯伯的话说了一声辛苦了,彷佛就是承认她是他老婆一样!郑依芸脸都红了,不知道是被这炉子热的,还是眼前这家伙逼得,心跳加快的让她几乎快要承受不住。
「这才对嘛。」伯伯满意的说了几句後才走出店外,倒是郑依芸久久回不了神。
杜泽晨将桌上的碗盘收下洗乾净後,老板娘也带小奕回来了,将小奕抱进里头安置後,她才接过杜泽晨手上的围裙,「谢谢你们,没你们都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不会啦,反正我们也没什麽事情。」郑依芸将手边的事情告一段落,和杜泽晨吃过晚餐才离开店里。
「欸,你有什麽害怕的东西吗?」郑依芸走在他身後不经意的问起杜泽晨,方才老板娘提到小奕难得已经不舒服到挨针也没挣扎,她才想起来她好像不知道杜泽晨怕什麽,在她面前杜泽晨总是一副很可靠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明天。」
「嗯?为什麽?」郑依芸错愕地说。
「因为明天要打流感预防针。」杜泽晨平淡的语气不像是害怕,只是叙述事实,让郑依芸也有些怀疑他根本是随口说的,但最後她还是停下脚步对着杜泽晨张开双手。
「什麽?」杜泽晨看不明白地问。
「给你一个拥抱啊,之前鬼屋的时候你不是也有让我抱你。」郑依芸理所当然的说,直到瞥见他眼底的犹豫才想起来男女有别,她好像把他当朋友当的太习惯了!
郑依芸正想收手,他就走近抱着她了。早已经不是第一次拥抱他,郑依芸却到现在才第一次闻见他身上的香味,不是香水的多余味道,是沐浴後的淡淡香气。他的温度与心跳,每一个都让她舍不得推开,想继续拥有这一刻。
这一秒安抚的到底是谁,郑依芸已经搞不清楚了,只知道她不想放手。
可惜的是杜泽晨隔天还是没有如期打预防针,不晓得是不是被小奕传染了,他直接得了流感在家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