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的面离我的身体越来越近,我只能闭上眼睛,心里不断暗自的祈祷着不要再摔出什麽伤来才好。
就在要倒地时,我感觉到我的腰部一紧,整个人就这样被拉了起来。
我诧异地看着那只还在我腰上的手,手的主人稳了我身体後一个旋身,让我的背倚在落地窗上。
一方面他的手撑在我的腰上另一方面又可以倚在落地窗上,让我的脚踝减轻许多负担。
现在我那该死的脚踝居然又跟我闹脾气,整个气死人!好不容易可以一次击倒他!可恶啊!
我怨怼的抬起头,一抬头便见到带着半罩白色面具的他。
这是第一次见到他「真面目」。
从面具中隐约能感受得到他担忧的神情。
「还好吗?」怪盗X开口说。
但他一开口,我再度傻住了!
那温柔的嗓音……
怎麽认,我也不会认错这声音……
这声音……怎麽会是孟景涵!
「孟……孟景涵?」
为什麽会这样?好不容易跟大家有了好感情,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我们所寻觅的人就是平常最尽心尽力总默默照顾着大家的孟景涵。
不会的……不会是在我一开始认识大家就跟我畅谈甚欢让我少了许多紧张感的孟景涵、不会是那个总爱跟风擎争风吃醋的孟景涵、不会是那个被我打了还说自己鼻梁被打歪的孟景涵,不会是的……对吧?
老天爷为什麽要跟我开这个玩笑?不好玩也不好笑。
眼眶顿时充满着温热的泪水,不敢相信这事实的我,不自觉举起手,颤抖的、缓慢的想抚上他的脸拆掉他的面具,希望藉由这动作去证明着我刚刚所听到的事实不是我内心所推测的事实。
只见怪盗X眼神一沉,将头瞥了过去。
这个动作,让我彻底崩溃了……
我的手无力的放下。
不要闪啊!
不要躲啊!
你为何要避开!为何要让我从你的动作接受这样残忍的事实!
泪,就这样无声的滑过脸庞,一滴、两滴……
见我落了泪,怪盗X将未放在我腰际上的另一只手的食指抬起我的下巴,他慢慢的、慢慢的低下头,就在我们的唇剩下零点一公分的时候他突然的停止动作。
原要覆在我唇上的唇溜到了我耳边,那唇只是用着孟景涵的声音轻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又有何用呢?心破了,又岂能因这句对不起而自动的修补好呢?
现在的我无力反击着这一切,我沉浸在这哀伤中,虽然脑子能清晰知道我不该让感性去操控着我的理性,但……我真的无法。
他向後退一大步後,在我腰际的手一个用力,我朝他的身体瘫软的靠了过去。
我将脸埋入到他的胸膛,低声咽呜着。
他用手摀住我耳朵,松开在腰际的手後从我的大腿外侧慢慢掏出了我的枪,击碎了那片落地窗及旁边宝玉对杯的玻璃帷幕。
碎落的玻璃就像我破裂的内心,一片片的一同掉落在古堡的磁砖上,传出不小的哐啷声。
「佲汐姊!佲汐姊!还好吗?里面怎麽了,快下令让我们进去!」耳麦中传出唯曦担忧的声音,想必他也听到了吧!那心痛的声音。
「别哭……」
「骗子。」我抬头,眼眶含着泪水带着哭腔说出这句带有怒意的词汇。
他叹了叹口气。
「身为怪盗,我什麽都能偷,什麽都难不倒偷遍天下的我,但……」他望向外面的大海,从月光照应在他的眼眸中,我似乎感受到那落寞从他的眼中满溢而出。
「但,唯独你的心,却是我偷不到,也是最想偷的。」这句话让我瘫坐在地上,不晓得是因为他他收手了没扶着我的腰,还是心跳就这样漏了好几拍……
在我离不清思绪的同时,却有一个无比清晰的结论显现在我的脑海──我们之间也玩完了吧。
我最景仰的怪盗X是孟景涵。
那个我曾经好爱、好爱的孟景涵。
不知道何时,他,离开了,带着宝玉对杯搭着跟他第一次交手时离开所使用的一样的直升机,走了……
「该死的……」
那是他走後,我说的第一句话。
这件事我到底该怎麽办?
这是他走後,我问自己的第一个问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