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好想好想不想你(原:那年,美不勝收) — 五、另一個風景(2)

海边是她一直想去看的地方。除了小时候父母带她出国渡假看过海滩之外,尽管台湾四面环海,她却连一次也没亲自到过。

沈于燕学郑祖豪把书包斜背在身後,一手压着裙子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仰着脸感受车速的风吹在脸上的舒畅。

「抱我啦,不然这样很危险耶。」郑祖豪喊着。

「你管我要抓哪里,你骑你的。」

郑祖豪骑上滨海公路,海风变大,她的手紧压着不停掀动的裙摆,显得有点狼狈尴尬。

郑祖豪一把往後抓住她的手朝腰上揽,害她整个人撞上他的背,她正要骂人,就听他说,「大小姐,你出来我就一定要保证你的安全,拜托你听话一点。」

「罗嗦。」沈于燕嘴上骂,还是伸手围抱住郑祖豪,手掌间隔着T恤触碰他腹部结实的肌肉,原来男生的肚子摸起来是这样啊,她将脸轻贴在他的背上,闭上眼感受一股来自他身体的安全感。

听见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还有空气中淡淡的咸味,沈于燕引颈期盼的海边到了。

郑祖豪将车停在一座临近沙滩的海神庙埕前。

沈于燕站在庙埕外围的石墩上,望着不远处的沙滩与海洋,还有满空一望无际的云彩。

忽然有只小白狗从庙旁的小屋窜了出来,对着沈于燕「呦」了两声,又朝郑祖豪绕圈摇尾巴,不停咬着他的拖鞋。

「小白子。」

沈于燕跳下石墩过去摸摸小白狗柔顺的毛皮,一阵子不见牠似乎长大了些,她想抱牠还有些滑手,牠胡乱钻动,舔着她的手,弄得满是口水。

郑祖豪走过来,熟练的牠一把抱起,「就跟你说不要看到人就扑过去,你要先吠个几声吓人才行,怎麽老是教不会啊?」

「牠还这麽小,怎麽会吠呀。」

沈于燕将小白狗从他手中抢过来抱在怀里,「你说要把牠交给别人养,怎麽会是把牠丢在这里?」

「这里的庙公很会养狗,而且这里地方大对她比较好。」

她将信将疑,摸着小白狗,牠身上还带着小狗的奶骚味,本来第一次碰触牠时她对这味道是有些害怕的,但这次闻起来亲切多了,那是一种有乖乖洗澡的小狗味。沈于燕忍不住把脸在小白狗的身上蹭了蹭。

「沈于燕,快过来呀。」郑祖豪已把鞋子和书包全堆在一旁跳进了沙滩里。

她刚将小白狗放下,一下子牠就往郑祖豪追了过去,他朝海边跑,小白狗追不上就停了下来,拉开一段距离後,牠开始自顾自的在沙子上玩。

沈于燕踏上沙滩,脚底下传来刺刺麻麻的感觉很奇特,小时候父母也曾牵着她走沙滩,只是记忆太过久远她早忘了踩沙是什麽感觉。

她感受脚下细沙的温热,望着眼前的海景。

这里的景色和她想像中的不一样,她想看的蓝天白云下的湛蓝海岸有一片白色沙滩和华美的教堂。这里没有教堂,而是一间外墙漆上橘黄色相当突兀的海神庙,海水颜色也没那麽透,海滩上还有一个把上衣都给脱了不停鬼吼鬼叫的笨蛋。

郑祖豪站在潮浪前不停对她挥手,「喂,快过来这里~」

她轻叹一口气,「白马王子根本不会在这种地方出现……」

沈于燕也不喜欢这种将近黄昏的时刻,有种即将结束的感觉很令人惆怅。她低着头一步步走了过去,抬眼看,刚才还鬼吼鬼叫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她环顾四周,没看到郑祖豪的人,突然见到他在海水里举着双手挥舞着,载浮载沉。

「狮子头?」她惊叫了起来,迈开步伐奔了过去,但是脚下的软沙减缓了她奔跑的速度,眼看郑祖豪在海水挣扎的模样,她焦急如焚跌跌撞撞的跑着。

沈于燕顾不得海水冰寒,朝着郑祖豪落水的方向跑了下来,水及膝盖,她倾身跃入,游了过去,忍着海水刺痛着眼睛,一把拖住郑祖豪的胳膊将他使劲的往回带。

她将郑祖豪拖上岸,累得喘不过气来,她的脚险些要抽筋,拍打郑祖豪冰冷的脸颊不停的喊他,「喂,郑祖豪,醒一醒啊?」

郑祖豪没有反应,海浪打来,刷着他的身体,她拉着他的双臂用力将他拖离海水。

该怎麽办,她脑海里一团混乱,俯下身去,脸贴着郑祖豪冰冷的胸口,听见还有心跳,她立刻将郑祖豪的头往後仰,双手压在胸口上按压几下後,扳开他的嘴巴,含住一口要往他的嘴里送,这时郑祖豪「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沈于燕一脸惊呆的看着他,过没几秒,突然变脸气得大喊,「郑祖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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