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杨逸飞打了小屁屁,这会君若归臀下的软垫硬是多了两个,也比同桌的杨逸飞还有李白硬是高了那麽一等。
石桌上是简单的清粥小菜,李白是无所谓,一边吃着烫青菜然後看着杨逸飞将调羹交给君若归便自己吃起饭来,而且君若归还乖乖的照吃,跟昨天的情况完全不同──
李白那一双打量的忖度的眼来回巡过眼前的两人,了然的哦了一声。
杨逸飞闻声只淡淡挑眸瞥了一眼,装作没看见李白眼中调侃神色,继续吃饭。
「逸飞啊,丫头好端端的你做甚让她坐这样高?」
「不这样她坐不住。」杨逸飞淡答,显然没想过要仔细回应。师傅葫芦里卖什麽药,他还是可以捉摸出七八分的。
他方才明明就见到若归只坐一张软垫的模样。
「……」果然是被修理了!李白看了看君若归,再看看杨逸飞脖间的红痕……啧啧,一大早就这样重口,果然年轻真好。
「啊呜。」君若归在碗里吃到鱼刺,吐了出来之後将整个碗递到杨逸飞面前。
「怎麽了?」杨逸飞放下手中的碗,接过来看,还有半碗粥,里头还有他挑完刺後放下去的鱼肉,他挑起刚刚被她吐出来的鱼刺放到桌上,又用筷子替她拨了拨粥检查,然後又递还给她。
「好,没有了,吃吧。」
君若归居然摇头,然後比着他桌前那碗花花绿绿的饭,因为碗内放了两三道菜所以特别有颜色。
引起了她想换着吃的欲望。
「……那是我的。」杨逸飞微拧了眉,已经猜出妻子的意思,但他还有几分挣扎。
一旁的李白已经憋笑到倒在地上了。
卧槽,丫头你真的智力退化吗?这整人的手段简直高啊!他徒儿没有什麽东西嗜吃,但就是不喜欢吃粥食,这下把饭换过去,估计他的眉都要打结了啊哈哈哈──
「唔……」君若归扁起嘴,泪花又要在眼眶里打转了。
「……好,我换。」杨逸飞闭上眼,似是下了什麽沉痛的决定,默默地把自己的饭碗递到她面前。
李白已经完全笑倒在地上,只差没有搥地了。
君若归随即笑开了一张脸,将他拿来的碗接过,拿起调羹就要挖饭来吃,结果饭上面的菜没有挖好,零零落落地的菜梗菜叶掉了一腿。
「啊。」她傻傻的看着掉落在素裙上的绿叶,杨逸飞连忙将菜叶都给挑了起来,拿起桌边的巾子擦了擦。
「没事,快点吃。」然後握住她的手,把汤匙往她嘴前推去,君若归这边也张口乖乖地把饭含了进去,慢慢地咀嚼起来。
咀嚼中她也没闲着,又挖了一口饭,喂到杨逸飞唇前。
他一愣,有些不明白的瞅着君若归,她只是拧眉,然後又把汤匙往他前面堵过去,那模样就像在说:快吃啊。
杨逸飞轻笑一声,握住了她的手,吃了她喂过来的饭。
然後,就一碗饭,夫妻俩你一口我一口的互喂,本来笑瘫在地的李白见状,默默仰头长叹:「不是吧──」
丫头你也恁没节操的!
欺负门主就要欺负到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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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完了早饭,杨逸飞接着要去漱心堂处理事情,於是就跟太白先生借了他的小书僮睿儿跟君若归一起玩。
睿儿虽然只有五岁,但要照顾现在的君若归已是足够,更何况也不是将君若归扔给她一整天。
睿儿先是陪君若归下棋,但是君若归现在只有两岁智力,别说认出黑白棋,她不把它当成食物吃下去就不错了;陪她作画麽,她又把自己玩的一身墨,早在君若归拿不住笔,把笔尖弄岔随後丢笔用手去沾画料的时候,睿儿就放弃了赶紧又换了另一种──
不能下棋不能看书不能画画──
睿儿觉得自己好累,随後趴倒在桌上,无力的侧瞥一脸精神的君若归。
「夫人你快点好啊嘤嘤……」不是差不多的年纪吗?为什麽这麽难照顾呢?平常看门主顾起来一派轻松的……
睿儿一边想擦眼泪一边默默的佩服起门主来了。
君若归见睿儿一脸萎靡无力,并不明白她现在心内的纠葛,偏着头一脸无辜地看着她,疑惑为什麽姊姊不跟她玩了。
君若归拉了拉她的袖角,一张灵气的脸有着明显的期盼。
睿儿忽然觉得很无力。
夫人来了兴头,现在正是玩得起劲的时候,可是她已经累了嘤嘤……
眼角瞥到她身後的梅花鹿正从一旁的小山探出头,好奇地往这里看来,睿儿一时鬼使神差,竟然就朝那头鹿指过去。
「夫人你看!是鹿!」
君若归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恰好看见梅花鹿探头好奇地走出来,君若归一喜,扑腾地跑了过去,梅花鹿见状一惊,连忙跑走。
「啊呜呜──」
这厢,完全忘记之前曾被梅花鹿顶起来受伤躺在床上七天,张开双臂十分欢快地跑了过去要跟牠玩。
睿儿眯起了眼,觉得松了口气。
照顾小孩子果然好累──
「睿儿,夫人呢?」
身後传来李白的嗓音,睿儿随即坐直了身躯,比着前方,「在──欸?」
夫人去哪里了!
这下睿儿再也坐不住,起了石椅跟着李白一起绕着怀仁斋去找,一个往右边一个往左边。
不过就是眨眼的功夫,君若归追着梅花鹿,把自己玩到怀仁斋的後院去了。
梅花鹿一边跑,君若归就一边追,一下扑到那里没扑到,反而扑了一丛草,锲而不舍往另一边扑去,却被鹿脚踩了一脚後背。
「嗷呜!」
李白和睿儿找到她时,她就趴在草地上,一脸灰头土脸的,被踩了後背有点痛,她自己坐起身,一丝不苟的发髻落下几绺残发,显得狼狈而弱小,分外惹人怜惜。
君若归扁起嘴,忍着眼泪转头,看见李白和睿儿站在那里,但就是没有自己想看见的那个人。
她瞥了眼睿儿,然後又看向李白,朝他伸出双手挥了挥,一副要讨抱的模样。
李白:「……丫头你表开玩笑了,我这把老骨头了抱不动啊。」
他一叹,垂首正要叫睿儿去漱心堂叫杨逸飞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瞥见那人的衣袍一角──还有那一声无奈而怜惜的叹。
一见到他,君若归就放声哭了,双手又朝他伸了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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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交给睿儿之後在漱心堂就一直心神不宁,奈何要和几位元老议事,若归现在心智不足,也不方便带着。
议事一毕,他就赶来了,没想到就是眼前这样的景象。
怀仁斋後院的小花园秘境,顺着山壁而下的潺潺流水蜿淌过青石板小阶下,绿野被压平一片,杂乱的足迹显得有些疮痍,她一人坐在地上,表情无辜又怜惜。
──重点是哭得那样凄惨,揪着他一颗心。
杨逸飞一走到她面前蹲下,抽起腰间的巾帕,才正要擦去她的泪,她就伸长手要抱,他一手先挡了下来。
「等一下再抱,我先检查还有没有哪里受伤。」说着,君若归也停了哭声,轻轻的抽气,等着他拿帕子擦泪,将她的乱发稍作整理。
李白见後面有人要接手,就先带着睿儿离开现场,这对夫妻每次总是出人意表,说不准等等又会出现什麽预料之外的画面,孩子还小,赶快带走比较好。
「呜呜。」
趁着杨逸飞抬起她的手推开袖子,检查她的手臂,她又抽了两声。
检查完她的手臂,又看了看她全身上下,看起来没有明显外伤,但是那一身衣袍是没办法再穿了。
又要扔进浴池再洗一遍了。
这麽想,杨逸飞就在她面前伸开双臂,刚刚就等着他抱的君若归见状,毫不犹豫就扑了上去给他抱。
「怎麽玩得一身墨?」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抱起,她整个人便紧紧地揽着他的脖子,安心地往他胸口蹭了蹭。
「啊呜呜。」
没有意义的发音,君若归发出这几字音节後就打了呵欠,竟然是想睡了。
「若归……」
他俯首轻喊,想叫她净身完再睡,但她早已双眼阖上乖乖地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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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君若归回到房内,杨逸飞便先将君若归抱到一旁的长榻上,推了推她将她摇醒,她虽睁眼,眸色却惺忪。
睁着半开的眼儿瞅着他,似乎在问他为何不让她睡。
「乖,等等再睡。」杨逸飞弯着身子与她说话,抬手就要拿下她圈着他脖颈的玉臂,她却不依。
他只好就着这样的姿势颇为困难的脱掉她最外层的小衣,然後再脱去她的外衣。
本想着中衣如果不脏就直接换上外衣就是,但也不知道她怎麽玩的,不仅外衣,中衣的衣领也是一点一点的墨花。
他一叹,这人平常做事都仔细熟练,寻常小事都可以打理的很好,何时需要他操心她半点?但她如今这样子,却也让他有股别样的感受,虽然稚弱却更比往常令人呵护怜惜……自己对她,果然就是越发的喜爱了。
「啊呜……」浅浅的抱怨归抱怨,还是乖乖的撑着眼皮,看着他与她近在咫尺的俊颜,她仰首又靠了上去,竟然是小心的舔上了他的脸。
杨逸飞顿时一僵,修长的指尖这好挑开她里衣领襟,她颈间纤弱的蝴蝶骨恰好这样映入他的眼底,甚至连她亵衣下那一对雪白的双乳,都隐约可见。
杨逸飞微仰首,撇开了目光,动手就要将她的手拔下来。要命……这样下去他实在没把握可以忍住将她拆吃入腹的冲动。
虽然有些不放心,但他还是叫文瑞来替她净身好了。
这麽想,杨逸飞便打定主意要挣开她去喊文瑞来帮忙。
察觉他又想离开她不让抱,君若归说什麽也不肯让他离开,甚至趁着他在拨开她的手时,那双修长的细腿就如水蛇一般爬上他的腰勾住,这下子是整个人都黏在他身上了。
为了稳住她,他一手撑在墙上,一手按在长榻的扶手上,君若归就挂在他身前。
「……」
姿势有些诡异,画面一点也不旖旎,但是他却能感觉鼻尖属於这人的香气越来越浓,甚至有些热意开始从某一处苏醒而起。
然而挂在他身上的女人还不知事情的严重性,好似发现他光滑细致的脸也很好吃,舔不够又用咬的,完全就是把他硬压下去的慾火点着玩。
「……若归。」才一喊出口,他就噤口。自己的嗓音沙哑成这个样子,喉咙处也有些发乾,但他身上这个人──
「嗯……」她恍若未觉他即将到达忍耐的底线,顺着自己的想望靠近他,凑上自己的鼻尖,轻轻地磨蹭他颈间的脉搏。
他自腰间酥了一片,听见自己的理智线断裂,他闭了闭眼,咬牙将她抱了起来,俯首就吻住她。
他含住她的下唇,一步步蚕食鲸吞,最後将她的气息整个吞入。
他的舌尖与她不知所措的舌叶相触,不知是不是身体对他的气息留有记忆,她无措不过半晌,竟也能顺着本能回应他。
而顺着的这本能,竟与平时回应他的不相上下,甚至更为热烈。
要命……杨逸飞退了开来,呼吸都还有些不稳,唇上闪烁着浅微暧昧的水光。
才刚退,眼前的女人仿若食髓知味,又凑了上去,这次不只是唇,他的颊畔耳珠,眼眉鼻梁,全被她又咬又舔──
当杨逸飞再一次被君若归扑倒,他就觉得自己不能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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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觉得很伤脑筋。
虽然是自己的发妻,但是毕竟现在的状况不同以往──他从未想过自己居然对她无法抗拒到这个程度。
杨逸飞坐在床榻边,床上的君若归睡得香甜,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夫君陷入何种纠结的境地。
欢好过後的君若归全身瘫软,被杨逸飞抱去浴池清理洗好後,就十分幸福安稳地睡了,留下门主一人懊恼纠结。
就当他不知道第几次叹气时,文瑞的嗓音在门外轻巧的传来。
「师傅,唐门的弟子求见──解药已经带来了。」说着,文瑞素来平板的嗓都有难得的雀跃激动,显然解药出现的太是时候了。
她也不敢崩坏脸上的表情,压低着嗓子就怕吵到了房内的两人。
「知道了。」
前头轻应了一声,後头他转首俯身瞥了眼熟睡的可人儿,轻叹了声後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满室的凌乱已收拾乾净,完全看不清方才的欢爱有多狠烈。
【桓宓・一世繁花尽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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