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黑子的籃球《心之所向》 — 卷2 高中篇 第三十六章 不安穩的夜

终於,暑假已经来临,他们开始暑假里的第一次合宿集训,这一天,他们来到了海边。

「大海!真的是大海啊!」看着那一片辽阔无际的大海,所有人的心情都豁然开朗了起来,「我们快去游泳吧!」小金井慎二伸个懒腰,很是兴奋地说道。

「小金井学长,我们是来合宿的不是来玩的啊!」优树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倒底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啊?

「啊哈哈,那个啥,我知道啦!」小金井慎二尴尬地抓抓自己的脑袋说道。

「…」优树无语地看着他,如果他没有猜错,他刚刚应该是认真的吧?他一定根本忘记他们这次来这里的目的了,一边这样想着,不知道怎麽的,总觉得有一道视线一直盯着自己看,很是疑惑地回过头去,然而却没有看到任何人。

「优树君?怎麽了吗?」黑子哲也回过头不解地看着没有动作的优树,相田里子刚刚不是说要开始训练了吗?难道他没听到?

「咦?怎麽了?」在黑子哲也得叫唤之下,优树回过神来,一脸纳闷看着他。

「优树君好像有点奇怪,发生什麽事了?」黑子哲也有些担忧地问着,好像是从京都回来开始吧?优树常常会像这样心不在焉地看着某处,但是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却什麽也都没有发现。

「不,没什麽,我们走吧!」优树摇摇头,看着已经走远的诚凛众人,拉着黑子哲也连忙跟上,但心里却若有所思,他总觉得不是自己的错觉,自从自己从京都回来开始,好像就一直有人跟在自己的身边,而且那些人并不是凤瑀玥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因为他们的视线虽然隐藏的很深,但他却还是能感觉的到来者不善。

没有挣脱优树拉着自己前行的手,天蓝色的眼瞳也没有表露出什麽,但是却一直盯着优树看,如果…他的直觉没有错,只怕将又会有什麽样的事情发生了,而以优树的性格来看,只要会危害到他们的,他绝对会闭口不提,或许是该找他们几人谈谈的时候了,不论如何,他再也不希望有任何不好的事降临在他的身上。

当日的训练结束後,所有人几乎是累瘫了的情况下回到预先预定的民宿。

「啊!好舒服啊…」刚洗好澡,坐在按摩椅上的木吉铁平很是享受的语气说着。

「…」好像老头子…,这样的一个想法出现在优树的脑海中,但是最後却没说出口,只见他站在前方不远处的窗口旁,看着窗外,眼神中多了些许凌厉,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些来者不善的视线,应该是山口芊蕙派来的吧?虽然没有确切根据,但是他就是有这样的直觉。

「哎呀,别一脸这麽可怕的样子。」木吉铁平似是早就发现优树的异状,走到他身边,故意的捏了捏他的双颊,温和的笑说着,「放心吧!我想那些人真要动手的话,不会选这麽显眼的地方的。」

「咦?」优树本来想开口说他没事的,但在听到他後来接的那一句话後,相当疑惑的看着他,问道,「学长你在说什麽?」心里虽略感惊讶,但却没有表现在脸上。

「哦?难道我猜错了?你不是正在为了那几个突然增加的跟踪者烦恼吗?」木吉铁平并没有因为优树的装傻而将话题回避,虽然他对优树并没有道非常了解的地步,但他同样也不是傻子,尽管优树并未曾表明过自己的身分,但是他也是隐约猜得出来的,若不是一定程度的大人物,他身边不肯能会有保镳跟随,而且自从他从京都回来,不知为何暗中藏身的保镳人数增加了,甚至多了一批陌生且明显不是对他有利的人出现了。

「学…学长,你…」这回优树可就没办法再继续跟他装傻下去了,很是惊讶地抬头看着眼前的人,这人平日看起来温和,有时候又有点迟钝,但…观察却如此细腻吗?

「忘川,不只有你会有想守护的人啊…」木吉铁平温和的揉揉他的脑袋,其实并不只是他,大概全队员都知道了吧?虽然优树迟钝的没有发现,但是近几日他的异状明显的让人要忽略都难,还记得,首先提出这个问题的好像是火神大我吧?

「这…」优树怎麽也没想到,知道的人竟然不只有他,而是几乎全篮球队的都知道了,难道是他藏的不够深吗?

「如果有什麽烦恼无法解开的,可以说出来商量,我们会等你愿意说出口的。」一贯温和的语调中,带着些许认真的态度,如果可以,他真的不希望这个小学弟被卷入任何危险中,想来这也是大家共同拥有的想法。

「谢谢你,学长…」优树低下头,这样说着,他们有这样的心意,他很是感谢,但是不能,如果这件事他们牵扯太深,一定会有危险,而且,甚至可能因此被禁赛,这样一来,他们一直以来的努力就都白费了,所以不论如何,他都不想让任何无辜的人被牵连进来,这样想着,本来放在窗框上的手,不自觉地用力起来,就连手指被掐出了痕迹也毫不自知。

眼睛瞄向优树的手,木吉铁平无奈地叹息着,看来这个小学弟果然还是打算独自面对吗?该说他太爱逞强还是太令人担心了呢?只希望这次的集训千万不要有意外发生才好。

至於民宿另一头─

「没想到你会主动找我。」绿间真太郎双手插着口袋,背着月光有些意外的看着眼前的人,记得国中时期开始,这个人就一直跟自己处的不算好也不算差,虽然双方都认同对方在篮球上的实力,但是在性格方面他们却不算合得来,至少这人在很多方面都会跟自己唱反调,但是他今天却主动联络了自己。

「绿间君有问过优树君或赤司君在京都发生什麽吗?」黑子哲也也不拐弯抹脚,相当直接的就切入正题,他不明白,本来只是到京都去参与工作上的宴会,为什麽会突然受伤,以赤司征十郎对优树的维护程度来看,是绝对不会轻易让他出状况的才对。

「关於这件事我也同样有疑惑,但是不知道为什麽,他们两人都相当有默契的选择沉默,看来从你哪边也没办法得知消息了。」本来他还抱有一丝希望,或许黑子哲也能从优树那边的知一些消息的,「只不过,既然他们都不打算说,那也就不勉强,应该没有严重到要你特意找我出来的程度吧?」

「并不是这样的。」黑子哲也难得的皱起眉头,轻轻地摇摇头後,认真无比的看着绿间真太郎,「虽然只在猜测范围,但是,我认为,优树君,可能会有危险。」他很肯定,那不是错觉,先是凤瑀玥与他提过会增加优树身边的暗卫,紧接着,优树从京都回来之後就一直心神不宁,再来他发现,暗中跟着优树的人数,好像跟凤瑀玥说的不同,诸多疑点让他实在没办法放下心来。

「你的意思是,有人打算伤害忘川?而他本人又想隐瞒这件事?」难得看到眼前这人皱眉,绿间真太郎也不得不认真起来,双手抱胸,沉思着什麽似的表情看着。

「虽然只是直觉,并没有根据,但我想是的。」黑子哲也肯定的点点头,他也没办法解释为什麽,但是他就是有这种感觉,「而且直觉告诉我,为了引优树君主动出来,很有可能从诚凛或是我们几人身上下手。」如果他们真的出了任何状况,他可以肯定,优树绝对会不顾一切阻挠冲出来的。

「故技重施吗?」绿间真太郎略显困扰的皱起眉头,不得不承认,黑子哲也说得没有错,毕竟国中时期,他就曾经为了他们的事大发雷霆过,虽然是相当卑鄙的手法,但却是对付优树最有效的办法,「我知道了,我会跟赤司商量,也会通知所有人,近期内,非必要不可单独行动。」本来,在听过优树这一年来的遭遇之後,他与赤司征十郎就已经商量好一些对策,只是一直没有施行,不过现在看来,他们确实不能再坐以待毙,不论如何,他们都不想再看到优树受到任何伤害了。

两人的谈话结束之後,绿间真太郎就回房间去了,只留黑子哲也一个人在走廊上。

「刚刚说的,你们都听到了?」不是猜测,而是肯定的语气,就好像早就知道他们在一旁偷听一样。

「黑子,事情真的很严重吗?」日向顺平沉着脸色问道,虽然他们刚刚是偷听的没错,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黑子哲也脸色这麽严肃的样子。

「我想是的,所以麻烦学长们,近期尽量不要落单,若是我们之中有任何人出了状况,只怕优树君一定会抓狂的。」毫不犹豫的点点头,郑重向所有人提出这样的请求。

「嘛,所以可以说算是非常时期罗?」看着黑子哲也坚定的表情,日向顺平无奈的耸耸肩说着,然後开口道,「我们知道了,这也算是为了…保护忘川那个笨蛋吧!」就像他想保护他们一样,他们也同样不希望看到他因为他们的缘故而受伤,虽然,不能单独行动确实比较麻烦些,但为了优树的安全,失去这点自由倒也没什麽。

就这样,不论是诚凛的众人或是奇蹟等人都达成了一定的共识,绝对不让优树独自烦恼这次的事。

隔天一早,优树朦朦胧胧醒来,为了梳洗从房间走了出来,却一不小心撞到了正好从他房门前经过的高大身影,一个反作用力下,险些跌倒,好再撞击力道不大,急忙扶着墙壁站稳,「抱歉,是我没注意。」

「忘川,不是有低血压吗?刚醒来不要马上下床。」被优树撞到的高大身影有些不放心地拉着他的手臂,尽管他已经站稳,但是却还是将他拉过来靠着自己。

「咻!小真原来也有这麽体贴的一面啊!」在意旁看着的高尾和成吹了个口哨感叹着,没想到那个对很多事都默不关心的绿间真太郎,居然也有这样细心体贴的一面。

「高尾,你这家伙真的很吵。」绿间真太郎很是不满的送他一个白眼,然後才低头看着那被自己拉入臂弯中,那看起来还有些茫然迷糊的人,「忘川,好些了吗?」

「唔…」优树似乎略感不适的抚着自己的头,有些柔弱的将自己的重量交给那扶抱着自己的宽厚臂膀,轻靠着那莫名让他安心的胸膛,有些小鸟依人的模样,令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忘川?」绿间真太郎有些窘迫的看着那靠在自己怀中的优树,不知道为什麽,以前从来没这麽想过,今天却觉得他突然变得有些…呃…该说是可爱还是诱人?

又过了好一阵子,等优树真正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被绿间真太郎半抱着,而且他脸上还染上淡淡的红晕,怎麽了吗?

「真太郎还有高尾?你们两个怎麽会在这里?」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站在他旁边的高尾和成,优树不是很明白的开口,这里不是诚凛集训的民宿吗?

「…」这时候才清醒过来吗?意识到这一点的两人相互望了一眼,无奈的叹息着。

「咳…忘川,以後刚睡醒还是在床上坐一会再下来,太危险了…」绿间真太郎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确定优树已经站稳之後,才松开自己的手,虽然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退去,却依然语带严肃的对他说道,他刚刚那种状况,如果是遇到某些有心人,就算被掳走了也不稀奇,太没自觉了吧?

「呃…真太郎,也没到这麽严重的地步吧…」优树有些不以为然的叹道,不过就是因为刚睡醒,脑袋还没完全清醒,所以才会有刚刚的那个意外状况发生,跟危险什麽的应该牵扯不上关系吧。

「不,忘川,我认同小真的说法,你还是乖乖听话的好。」高尾和成也相当严肃的拍拍优树的肩膀,要知道,优树刚刚的状态实在太引人犯罪,看在某些特殊的人眼中,他刚刚的样子实在有些诱人,就连早就认识他的自己都有种克制不住的感觉。

「呃…蛤?」优树不是很明白为什麽他们会有这样共同的想法,但看着两人一脸「你不答应就不罢休」的态度,最後还是乖巧的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那个…早上好,绿间君,优树君,高尾君。」就在这时候,不知道什麽时候来到他们身边的黑子哲也带着还有些惺忪的睡眼对着三人说道。

「哇啊!你什麽时候出现的啊!」高尾和成一脸饱受惊吓的样子说道,这人也太巧声无息了吧?是说存在感真的有低到如此的地步吗?

「哲…哲也,早啊,不过你那个头发是怎麽回事?」难得也被他吓到的优树,有些牵强的笑了笑,看着他那乱如鸟窝般乱翘的头发,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知道,早上起来就这样了。」一如既往相当平淡的回答着。

他的这样一个回答,让在场的三人皆是无语,他们实在是相当好奇,到底是怎麽睡的,可以把头发睡成这副德性啊?

当然的,他们的这个疑惑自然是无法得到解答的。

「总之,忘川,刚刚说的你最好还是听进去的好。」不再继续纠结黑子哲也的头发的问题,绿间真太郎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将话题拉回优树身上。

「我知道啦!不要担心。」优树无奈的耸耸肩,到底是真的太没自觉,还是他们太过紧张啊?他真的觉得事情并不会这麽严重的吧?

「优树君?」不明白发生什麽事的黑子哲也很是疑惑的看了看优树,再看看绿间真太郎,难道在他刚刚没看到时发生了什麽吗?

「就这样,黑子,这个没自觉的家伙就麻烦你多照看了。」似乎不打算多做解释,绿间真太郎对着黑子哲也说完这句话之後,就转身离开了。

「噗哧,小真害羞的样子真是有趣,忘川,你这家伙果然是我欣赏的对象。」高尾和成好笑的搭在优树的肩上说着,每一次遇到优树,绿间真太郎就有他出乎意料的反应,真的是很好玩啊!

「…」优树无语地看着他,果然他还是觉得这个人所说的欣赏是一件非常诡异奇怪的事啊!究竟是哪一点让他欣赏了?

「嘛!先走拉,再不去集合等等就要被监督骂了,你…好自为之吧!」耸耸肩笑了笑,似乎是发现时间真的差不多了,摆摆手也离开了。

果然,一个两个都是奇怪的人,虽然他不否认,他们字句中的关切都是那麽令自己感的相当温暖,他果然还是想好好守护着他们,不计一切代价,一边这样想着,那温润的冰蓝色眼眸中,有了某种坚定的意志产生。

本来的集训,在相田里子知道秀德高中集训的住宿处跟他们一样之後,便主动要求来一场练习赛。

「要练习赛自然是没问题,但条件是,那个叫忘川的选手必须上场。」秀德高中的监督,中谷仁亮在相田里子提出邀练习赛的要求之後,陷入深思,然後再看了看队伍里面的优树,提出了这个条件。

「监督…」绿间真太郎微微皱起眉头,似乎不是很赞同,但却看到队伍中的优树带着微笑朝着他轻轻摇头,然後走了出来。

「中谷监督,如您所知,因为身体状况的因素,被限制上场的时间,虽然主治医师已经同意我可以上场二十分钟左右,但却还不能完全发挥全力,若这样您能同意的话,那麽我愿意答应您的条件。」优树微微一笑说道,其实就在前几天,东堂医师已经同意他的上场时间可以延长到二十分钟左右,这代表最起码他可以打半场的时间,这是让他相当雀跃的事。

「可以,那就这样了。」中谷仁亮点点头,毕竟要以对方身体为重,而且他觉得,以优树的实力,就算不拿出上次与青峰大辉对决时的全力,也一样能够让他队上的球员学习到不少吧!好歹他也是被称作「神隐的第七人」的啊!

「忘川,是真的吗?这个好消息怎麽都没跟我们说啊!」日向顺平很是惊喜的问道,毕竟他们都很关切优树的身体状况,既然已经可以打半场了,这不论对城凛还是对他们来说,都是值得庆祝的好消息啊!

「本来就想着等下次练习赛或比赛时在给大家惊喜的,没想到这天来的这麽快。」优树有些抱歉的笑了笑,当他听到这个消息时,虽然很想马上跟人分享,但是他又想着,如果能给大家一个惊喜,或许也是个不错的事,所以他除了赤司征十郎之外,还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太好了,恭喜你,优树君。」黑子哲也天蓝色的眼瞳里有的是无尽欣喜,虽然对优树隐瞒这件事略感不满,但是看到他开心的表情他也就放心了。

「既然这样,忘川,就由你代替火神上场吧!」相田里子相当满意的点点头,一掌拍在优树的背上。

「呃…监督,我不用上场吗?」火神大我表情愕然,本来听说要练习赛,他还很期待的啊!

「当然不行,别忘了,脚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在W.C大赛开打前,你必须把自己的脚伤彻底治疗好。」优树毫不客气地送他一个白眼,问这个是什麽蠢问题啊!虽然他上场的时间在医生的同意下,已经可以延长了,但却还无法成为真正的主力,若是没有火神大我的存在,那麽失去光的效用,就连黑子哲也的存在也会变的一文不值的啊!

相对於诚凛略带轻松欢乐的气氛,秀德高中这边却是带了点严肃。

「哎呀,难得看到小真这麽认真的表情呢!」看着那坐在板凳上,双手交握,神色不若以往比赛那样神态自若的绿间真太郎,高尾和成有些意外的调侃着他,这还真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个表情啊!看来他对优树的实力相当的认同呢。

「这是当然的,以忘川的实力,若是真的已经恢复到他所说的那个能力,那麽代表他至少已经恢复了一定程度的水准。」绿间真太郎却完全没有因为他的调侃而感到不满,反而相当认同的点点头,看着那正在热身的优树,心里有雀跃,却也有担忧,为终於有机会再度跟优树对战而雀跃,却同样的也担忧他是不是会又太勉强自己的身体,矛盾的情绪让他很是困扰,这还是第一次,他对一个人有这样复杂的情绪。

「优树君要用全力打吗?」看着那准备把护腕取下来的优树,黑子哲也终於忍不住开口问道,尽管身体已经比以前好得多了,但是应该也还不到可以随心发挥全力的地步吧?

「别担心,不会用全力的,只是,也很久没把负重拿下来好好活动了,今天就放任我一次吧。」对上他那天蓝色略带担忧的神色,送上安心的一笑之後,才开口解释道,不用想也知道,如果他真的发挥全力来打这场比赛,只怕接下来自己就必须转学到赤司征十郎所在的洛山高中,一直到自己痊癒之前都会被他牢牢盯紧也说不定。

「是吗?我明白了。」知道优树并没有要发挥全力比赛的黑子哲也微微松了口气,收回本来担忧的眼神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至於火神,虽然脚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相田里子似乎对他还有其他的安排,听说好像是要让他去帮大家买饮料,而且还是一次只能买一瓶?以在场的人数来看,他到底要跑多少圈才买得完啊?

由於仅仅只是练习赛,所以众人并没有如同正式比赛那样拚了命一般的穷追猛打,在几番缠斗之後,最终两方以平局收场。

「忘川你这家伙,什麽时後开发出新的技能的啊!」高尾和成很是纳闷的勾着优树的脖子,开口问道,就他本人解释,那个技能好像叫做「幻步」,虽然他不藏私地跟他们说了这种技法的理论,但说实话,他真的不觉得这种技能是正常人能够使得出来的,才短短一阵子没见,他居然又产生蜕变了,该说不愧是他吗?

「幻步,应该还不到完成期吧?」黑子哲也很是认真地看着优树,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擅长观察他人的他却可以发现,其实还是有所破绽的,只是若不是像他这样善於观察,或是像赤司征十郎那样有极好的动态视力的人只怕也不见得看的出来就是了。

「呃…蛤?你是说,刚刚那样还不算完成?」大坪泰介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问道,刚刚那种模式还仅仅只是未完成的状态?有些不知道是被惊吓到还是无奈的看了一眼黑子哲也,又看看优树,再回头看看他们队上的绿间真太郎,然後大大的叹口气,「你们…是怪物吗?」说真的,他真的没办法想像,像他们这样有个人特色与实力的一群人待在同一个团队里的样子,这样的队伍到底会有多可怕啊?

「这…大坪学长,你也太…夸张了吧…」优树无奈的叹息道,这跟怪物什麽的根本就没有关系的啊!只是看着他们都在进步,他总觉得自己也需要有不一样的改变,所以才会这麽用心地去研究新的技能的,就在这时,突然感觉到一震锐利的视线,令他忍不住皱了眉头,回头望去。

刚刚的视线,是从哪里来的,跟之前感觉到的那种来者不善的眼神不同,曾经是杀手的他非常清楚,那种感觉,是杀气,难道有意料之外的人出现了吗?他的目标是谁?是自己,还是在场的其中一个人?

「优树君?」看着优树突然沉下来的脸色,黑子哲也略带担忧地看着,只见优树那拳头已经紧握到指甲都要嵌进自己的掌心了,而他却浑然不知。

「忘川,发现什麽了吗?」查觉到优树不对劲的绿间真太郎也走上前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但却什麽也没有看到,该不会是优树近日来神经太过紧绷所造成的吧?

「…不,没什麽…」优树闭上眼,沉默了很久,就好像是在收摄自己的心绪一样,本来紧握的拳头缓缓放开,再度睁开眼时,那双冰蓝色已经恢复到以往的平静无波,就好像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幻梦一场似的。

「…」优树的隐瞒,让黑子哲也跟绿间真太郎相互看了一眼,看来,确实不能再放任下去了,从他刚刚激烈的反应看来,那个打算对他不善的人,就在这附近,若是再不行动,只怕是无法应付突发状况了。

夜里,优树早早的洗完澡之後,婉拒了众人的邀请,早早的回房去了,然而他却没有马上就寝,而是看着月光洒落的窗外,冰蓝色的眼神中,只有无尽的肃杀之气以及冰冷,而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着,「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希望,你别让我有出手的机会。」如果真的到了不得不出手的地步,就算会让他们惧怕自己,他也绝对不会手软,这是他…曾经身为杀手的尊严与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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