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十郎少爷,您还好吗?」一个听起来像是泽成康史的声音,只听见他声音略显慌乱与担忧。
「泽成管家,征少爷房间在哪里?」另一个声音听起来有些尖锐的女孩的声音这样询问着。
「小姐不必担忧,请让我送少爷回房就好。」泽成康史很是为难的回答着。
「我问在哪里?」而那个女孩好似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一样,质问一般的口气说着。
这样的一个对话,让本来享受晚风吹拂的优树略感惊讶,如果没记错的话,赤司征十郎刚刚不是去找他父亲了吗?怎麽会出现在这边?虽然是这样疑惑着,却还是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就看到一个长相漂亮的女孩子将赤司征十郎搭在自己的肩上,搀扶着他,而一旁泽成康史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是想阻止那个女孩却因为身分因素有所顾忌。
「发生什麽事了吗?」优树走近他们,发现赤司征十郎眉头微皱,脸上略带了些许潮红,但是很不舒服的样子,而那扶着他的女孩他也有印象,在欧阳御风的介绍中,她好像叫做山口芊蕙,是山口本太最为宠爱的小女儿,只是他们两个怎麽会在一起?
「啊,那个…都是我的错,征少爷明明已经说不会喝酒了,但是我还一直要求他喝,结果没想到他一杯酒就醉了…」看到来人是那之前介绍十时说道的月隐集团的总裁,山口芊惠本来狰狞的脸孔突然转为楚楚可怜的自责模样,「所以我才想着拜托泽成管家告诉我征少爷的房间。」
「…是吗?」没有忽略她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优树理解的点点头,却在山口芊蕙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将本来挂在她身上赤司征十郎手拉过来勾到自己的脖颈处,「那麽由我送征十郎回房吧!」以他对赤司征十郎的认识来说,就算再如何酒量不济,他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在这样的宴会中失态的,这之中肯定有什麽问题。
「咦?但是…」优树突然发出的声明,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刚刚是说他要代替自己带赤司征十郎回房间吗?
「山口小姐是女孩子,而征十郎现在的状况你也知道,你是女儿身,若是让你送征十郎回房,因此产生不好的传闻有损小姐的清誉,那样就不好了,所以还是交给我吧!」说完这样的话之後,对她一个点头微笑之後,便在泽成康史的带领之下离开了。
「…」而山口芊蕙看着越走越远的三人,不再如刚刚那样柔弱女孩样子,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哼!忘川优树,我会记住你的。」冷冷地这样说完之後,便不甘心的回到现场。
「优树少爷,谢谢您了。」走在回赤司征十郎房间的路上,泽成康史很是感激的说着,毕竟因为身分的关系,他根本拿那个大小姐没辙,若不是优树适时的出现,再这样下去可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泽成爷爷,去请医生来,还有帮我通知御风大哥过来。」优树摇摇头,表示要他不用在意,但那冰蓝色的眼瞳里却有着微微的怒气,居然有人胆敢在他的眼皮下动手…
「别…别请医生…」就在这时候,本来几乎陷入昏迷的赤司征十郎突然清醒过来,只见他有些艰难地抓着优树的衣领,呼吸略带急促,却还是坚持的把话给说完。
「征十郎,别任性,你现在的状况,还是得请医生来看看的。」优树摇摇头,若是平常,他无论怎麽顺着他都无所谓,但光看他脸色潮红呼吸急促就知道了,这根本不是喝了酒会有的反应,分明就是被下了药。
「别请医生…优树…不要…」但抓着优树的赤司征十郎,却依然坚持怎麽样也不肯请医生。
「优树,发生什麽事了?」就在优树苦恼的同时,欧阳御风从他们身後跑了过来,本来他因为手机响了,加上会场太吵所以他出去接了通电话,回来就没有看到优树的身影,在会场里找了一圈还是没看到,所以才出来碰碰运气的,却没想到会在这里找到他,看到赤司征十郎明显不对劲的样子,担忧的问道。
「御风大哥,通知京都分部派研究组的人马上过来一趟,泽成爷爷,麻烦您到时候允准那些人进来。」看着赤司征十郎这样坚持,优树实在没办法,最终还是妥协了,但他现在的状况实在不太妙,既然不想找医生,那麽至少请他公司里的研究人员过来,看是不是有办法解掉他身体里的药性。
「我知道了,少爷的房间就在走廊最深处,就麻烦您先照看了。」泽成康史点点头之後,便和已经通完电话正准备朝玄关走去的欧阳御风忆起离开了。
「征十郎,我不会让你有事,绝对不会。」冰蓝色的眼瞳里略带了些许阴狠,不论是谁想伤害他们,他都绝对不会轻饶。
费了好一番功夫之後,终於把赤司征十郎带送回房里,好在他的房间不是那种日式需要铺床铺的房间,不然他还得花好多工夫才能让他好好地躺下休息。
「优树…你出去…」虽然浑身难受的很,但赤司征十郎却还是开口将优树赶出去,他不知道如果再跟他共处一室,他是不是还能够忍耐的了。
「我不会走,你好好休息,会没事的。」优树坚定地摇摇头,这种状况之下,他是绝对不可能抛下他离开的。
「你出去!」尽管已经有些乏力,却还是尽可能地将优树推开来,不能再让他靠近自己,否则他怕会压抑不住自己的冲动。
「我不可能离开。」看着他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优树皱了皱眉头,虽然不太放心把他一个人放在这里,但他开始出汗了,身上又穿着和服,应该很不舒服的才对,「征十郎,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到盆水来。」
「既然不走…就别走了…」突然的,赤司征十郎从优树的身後将他抱住,而没预料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优树,吓了一跳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床缘。
「…征十郎?」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刚刚一直在赶他走的赤司征十郎,不明白为什麽现在居然会挽留他,但是当他意识到到那抱着自己发烫的手臂,以及在他的脖子边吐着灼热气息的他,优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想推开,不知道为什麽,明明黄濑凉太跟紫原敦有时候也会像这样突然抱住他,但如果对象换成的赤司征十郎,却让他有种心慌的感觉,却因为他死死抱着自己不放,怎麽也推不开,「征十郎,先放开我,那个…唔…」
正当优树想要挣脱的时候,一个天旋地转之後,他就突然的被他压在了身下,在他根本还来不及开口说话的时候,赤司征十郎的唇就覆上了他的,「等…等等…征十郎…唔…」慌忙地推开他撇过头,但随即的他却又再度的覆了上来,彷佛要将他口腔内的空气全部掠夺一般的深深吻着,不同於他冲动的举动,柔软的舌撬开他的贝齿,贪婪的舌就那样进入了他的口腔中,彷佛欲求不满一般的舔舐每个角落。
「优…优树…」一边对着他深吻着,一边呢喃着优树的名字,本来压抑这对这个人的冲动,如今因为药力的关系,现在几乎完全无法控制的爆发了,只见他本来一直都是坚定而霸气的双色瞳如今染上了点点情慾。
「唔…」优树一个出力,将赤司征十郎反压在身下,将他反手压制着,他现在因为药效而有些意识不清,他可一点都不希望这个人因为自己的意识不清,而做出後悔的事。
「唰。」就在优树好不容易将赤司征十郎压制住之後,房门打开来了,来人就是泽成康史与欧阳御风,只见他们领了三人进到屋内,「优树少爷,您不要紧吧?」看着优树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服,泽成康史有些担忧的问道。
「没事,先帮征十郎看看。」优树摇摇头,要欧阳御风身後的三人先上前帮赤司征十郎诊断状况。
「优树,真的不要紧吗?」欧阳御风有些担忧的看着他,想来刚刚一定有发生什麽事吧?否则他的衣服怎麽会这样凌乱?
「不要紧…」看着被打了镇定剂之後稍稍平息下来的赤司征十郎,优树撇过头去,但脸颊却略带了潮红,不要紧…怎麽可能啊!这可是他活了三世里,第一次被人给吻了啊,尽管他知道那是因为被下了药的关系,但是…被他触碰到的地方,都还灼热的发烫。
过了约十来分钟之後,那三个研究人员走到优树的面前说道,「总裁,非常抱歉,赤司少爷身上的药物恐怕是未上市的新型药物,所以目前只怕是没能研制出解药。」
「也没办法把药性中和掉吗?」优树皱了皱眉头,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吗?
「是的,虽然现在是用镇定剂暂时让他稳定下来了,但等镇定剂的药效退去後,只怕还是…」另一个有着一头精练短发的青年略显担忧地说着,刚刚在体他检查的时候,负责打镇定剂的就是他,虽然因为药物的关系让他稍稍的冷静下来,但是连镇定剂都有些隐越压抑不住,可见这药性的强大。
「总裁,不如…去找个女…」
「闭嘴!你们忘了他是谁吗?他是赤司家的大少爷,光是这样一个身分就能让多少人萌生觊觎之心?」不等他说完,优树就恼怒的制止了他,开什麽玩笑,居然叫他们去找酒家女帮他?要知道,赤曜财团的大少爷的这个身分,对那些特种行业的女性来说,是多麽大的诱惑力,「我命令你们,用最短的时间里研究出解药,现在立刻马上!」这是第一次,他对着自己旗下的员工发火。
「是…是!我们马上着手准备。」被优树那愤怒的强大气场给吓到了的三人,连忙替赤司征十郎抽血采取样本,然後在欧阳御风的带领之下又离开了房间。
赤司家玄关─
「抱歉,那孩子是太关心朋友了,所以才会这样,你们别介意。」玄关处,欧阳御风看着准备上车,将样本带回实验室做解药的几人郑重道歉。
「那…那个,请您别这样说,我们能理解的,总裁只是关心则乱。」有着一头精练短发的青年很是慌乱的摆摆手,要知道,眼前这人可是他们月隐集团中几乎可以说是第三把交椅的存在,如今居然这样谦和的对他们鞠躬道歉,其实从他们进到房间里就知道了,那个躺在床上的少年对他们的总裁是多麽重要的存在。
「恩,你们能理解是最好的,解药的事就拜托你们了。」对他们再次郑重的鞠躬道谢之後,才转入屋内,「哀,傻孩子…」虽是这样叹了气,却还走回了赤司征郎的房里。
「优树少爷,您还是先休息吧?少爷我们来照顾就好了。」泽成康史看着那坐在床缘,连自己的仪容都还来不及打理,就拿着下人刚刚端来的水盆在替赤司征十郎拭汗,这种小事其实他们来就好了,但优树却不愿将这工作交给他们来做。
「不要紧,泽成爷爷还有御风大哥,你们都先去休息吧!有事我会叫你们的。」但优树却只是摇摇头,手上的动作依然轻柔的替他拭汗,不看到他安然无事,他是绝对没有办法安稳的休息的。
「这…」
「泽成管家,就顺着这孩子吧…不过麻烦您,将我的房间换到隔壁的房间好吗?」对优树性格相当了解的欧阳御风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回头对优树说道,「我就睡隔壁,有事就来我房里叫我,知道吗?」一边这样说着,宠溺一般的揉揉优树的头之後,才转身离开。
就这样,所有人都从赤司征十郎的房间离开了,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而优树则是坐在床缘若有所思,到底那个山口组的千金目的是什麽?是赤司家的财产?赤司家少奶奶的地位?还是…因为自己的关系而有所牵连?如果是第三者,那麽他们到底想做什麽?这次的事件到底是不是真的跟他们有关系?
「唔…」就在优树陷入思考的同时,本来因为镇定剂而稳定下来的赤司征十郎突然有了动静,缓缓睁开了眼,看了一眼坐在床缘的优树,他只觉得全身都很是燥热,难受的不得了。
「征十郎,醒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本来沉思中的优树,似乎是终於发现床上的动静,有些意外的看过去,不是才刚打过镇定剂吗?药效怎麽可能这麽快就退去了?
「…」只见他默默看着优树好一阵子之後,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拉上了床铺,再度把他压在身下,那双双色铜钟危险一般的眯了咪,「你刚刚居然胆敢违逆我…」
「征十郎…?」优树纳闷地看着他,他这是清醒了吗?还是根本就还在被药物驱使中?正当他这样疑惑的时候,一个带有温度的柔软覆上了他,而他的手被他压到了头顶,力气之大仅仅只用一只手就将他箝制住,而一边吻着他的同时,另一只手已经在他身上游移着,「征十郎…别这样…唔…」
「你…帮我好吗…」浑身燥热的难受,现在的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甚至已经快要被情慾给淹没了,只见他的手停留在优树和服的腰带,很是轻易的就解开了。
「唔…征十郎…放开我…」优树竭力的想挣扎,却不知道为什麽,力气就像被剥夺了一样的,渐渐没有了,紧接感觉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敞开,「征十郎…别…唔…」不可以的,他这样做的话,等他清醒一定会很後悔的,尽管心里知道,但是当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时候,身体却还是不争气的起了反应。
「别怕…我在…」彷佛就像是要安抚着优树的不安一样,赤司征十郎在他的耳边轻吐着气息,弄得优树忍不住轻颤,「呵,反应很可爱啊…」一边这样说着,一边从他的额头,鼻尖,唇,一直来到锁骨处,似是故意的轻咬着,在他的身上留下了许多情慾的红痕。
「唔…」可恶,不是都已经被下药了吗?怎麽力气还这麽大…,不断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希望可以挣脱他的箝制,却根本没有想到,这样子的他反而更让他觉得身下的人在诱惑他。
「好了…乖一点…我不喜欢违逆我的人。」一边着样说着,一边身下的人牢牢压制住。
「征十郎…不要…」优树慌乱地摇摇头,感觉自己双腿间有着不属於自己热度的硬物,就算他在如何迟钝也知道那是什麽,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感到相当恐惧及不安。
「没事的,别怕。」似乎是感觉到自己身下的人有些颤抖的身体,语调很是轻柔的安抚着,轻轻含咬着他的耳垂,惹的他身体不断的轻颤。
他根本不知道那一晚上是怎麽熬过去的,他只觉得本来还有力气可以推拒他的,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渐渐失去反抗的力量,只能任由他犹如欲求不满一般的索求着自己,最後渐渐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