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黑子的籃球《心之所向》 — 卷2 高中篇 第十一章 醫院遇鐵心

匆匆跟绿间真太郎告别之後的优树,连忙拨了通电话给黑子哲也。

『优树君?』电话另一头传来的是黑子哲也充满疑惑的声音。

「哲也,你现在在哪里?你突然跑不见监督很生气啊!」听着某人还有点不知大难临头的语气,优树有些无奈的问道。

『不清楚…』左看看又看看,可是这里是神奈川啊!他对神奈川一点都不熟。

「蛤?」有些头疼的揉揉脑袋他居然不认识这边的路,乱跑是要做什麽?虽然想这样责备他,但还是先找到人在说,「你附近有人可以问吗?」

『有,黄濑君跟我在一起。』语调平淡的回答道。

「你…把电话拿给凉太…」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是跟黄濑凉太在一起的,那就早说啊!直接问他不就好了!居然这麽平淡的回答自己不知道?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吐槽他了。

『小优树,怎麽了?』很快的,电话里就传来黄濑凉太充满疑惑的声音。

「凉太,你们在哪里?因为哲也不见了,诚凛的队员都在找他。」优树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啊!我们在一个小公园里,附近还有一个街头篮球场。』黄濑凉太看了看四周,才说明道。

「恩,知道了,我马上到。」理解的答道,有这样大的目标应该就不难找了,紧接着又打电话给相田里子他们,「监督,我找到哲也了,我现在正要往他那边去,所以让大家别找了。」

『好,那个笨蛋就麻烦你了。』明白的说道,但是还是不难听出她依然咬牙切齿的语气。

附近有街头篮球场的公园吗?优树就这样一边问这路人一边找,在热心的路人的指示,终於找到了黄濑凉太所说的地方,站在马路对面,他可以看到有三个人,只是没想到火神大我比他还快找到人啊!

「终於找到你们了,哲也,你下次要离开也跟大家说一声,怎麽可以什麽都没说就突然不见了。」跑到黑子哲也面前的第一句话就是先训他一顿。

「不用训了,我已经骂过了。」火神大我耸耸肩的说道,刚刚找到黑子哲也的时候他就已经先训了一顿,毕竟是他害得他们到处跑啊!

就在这时,身後的街头篮球场起了争执,「喂喂!已经玩很久了,该换人了吧!」一行五个看起来不怀好意的少年队着还在球场上打篮球的三人说道。

「我们也才刚来而已啊!如果要玩请照顺序来好吗?」三人之一的少年如此辩驳道。

「你说什麽?」五人那群为首的少年一脸不满的说道。

「嘛!这里不是篮球场吗?不如就用打一场来决定就好了啊!」同样是五人之一的少年笑了笑的说道。

就这样,他们开始打三对三篮球,然而,本来三人那一组的人打得很是顺利,眼看就要赢了,然而却没料到,当三人组那边一个少年准备上篮时,一个本来在一边观望的五人组少年突然冲了出来,盖掉他的投篮。

「喂!不是三对三吗?你们这样是犯规啊!」被盖帽的少年跌坐在地,不满的控诉着。

至於优树他们这边,「我说,那是在耍流氓吗?」没想到居然遇到这麽缺德的人啊!

「好恶劣的家伙...」火神大我同样同意优树的说法。

「是说…小黑子呢?」黄濑凉太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刚刚跟他们在一起的人突然不见了,这也消失的太快了吧?

「我说…在那里…」优树有些头疼的指着不知道甚麽时候跑到篮球场内的黑子哲也,他以为自己跟他一样有学武术吗?居然这麽莽撞的就跑去了。

「那家伙搞啥啊!」火神大我惊叫道。

「小黑子…」同样头痛的还有黄濑凉太。

「唉…」很是无奈的叹了气,但是他都已经挑衅人家了,总不能白白看他被揍吧?更何况,那五个人确实也太霸道了,不教训一下不行啊!三人皆是相当无奈的走道场内,「我说哲也,你太莽撞了。」

「你这个笨蛋,瞎搅和个什麽啊!」火神大我一个大掌拍在他的头上,很是无奈的说道。

「要比赛的话,我们也加入可以吗?」黄濑凉太笑了笑的说着。

好…好高,这两个人是谁啊?五人同时惊讶的看着那身高貌似超过一百九的两人。

「五对四也可以喔,过来吧!」黄濑凉太笑笑地说道。

「什麽!」被如此小看的五人,很是愤怒,就算那两个高个的很厉害又如何,那个天蓝色头发的看起来就很弱,至於那个紫色头发的看起来就跟女人一样,他们怎麽可能会输给这种队伍啊!他们好歹也是某高中篮球部的人啊!

被挑衅的五个人就这样答应下来,然而,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却是,他们四个人的实力远远超过他们的预估,不仅几乎碰不到球,甚至根本无法得分,短短不到五分钟,他们就彻底被秒杀,看的那三人组的少年们佩服不已。

「你这个笨蛋到底在想什麽啊!」优树一个爆栗砸在黑子哲也的头上,「你以为你跟我一样有学武术吗?」

「好痛…」摀着痛处有些无辜的看着罪魁祸首。

「如果他们不是挑篮球而是直接打起来你以为你能打得赢嘛!」第二个发难的是火神大我。

「打不赢,而且百分之百会很惨。」相当淡定的回答着实话,随即,曲起自己的手,指这上臂说道,「你们看这里的肌肉。」

「根本没有啊!」优树根火神大我同时巨吼出生。

「阿哈哈!总觉得小黑子在某方面还挺厉害的。」黄濑凉太好笑的看着他们的互动如此感叹着。

「看来凉太已经振作起来了啊!」本来还以为第一次在比赛上的输球他会打击很大呢?不过现在这样看来,应该是没事了吧?

「恩,是啊!」轻轻地笑了笑,背起自己的包包并且拎起了刚刚打球时脱掉的制服外套,对着他们说道,「不过我也该走了,在最後还能跟小优树和小黑子一起打球真的太好了。」开朗地笑了出来,那是优树记忆中,他刚开始打篮球时的兴奋表情。

「傻瓜!」轻敲了敲他的脑袋说道,「什麽最後一次,只要你想,跑来找我们也是可以在一起打的啊!东京跟神奈川距离又不远。」

「嘿嘿,这麽说也是啦!」抓抓头笑着,然後视线转向火神大我,说道,「我可是要向你复仇的喔!小火神,所以别在预赛给我输掉了嘿!」

「小…啥?」被突然诡异的称呼给惊呆了的火神大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那是凉太的习惯,对他认同或尊敬的人都会加个『小』字。」早就习以为常的优树无所谓的耸耸肩解释着。

「真是太好了,恭喜你,火神君。」黑子哲也由衷地说道。

在这之後,因为黑子哲也的乱跑,造成他们极大的困扰,还被相田里子给处罚了,而优树则是告别他们,说是要去医院复检,婉拒了他们的陪同後,独自前往医院。

诊疗室内─

「…」看着优树的检查报告,那穿着白袍戴着眼镜,看起来却略有些苍老的老人却是眉头紧皱。

「东堂医生?您怎麽了?是不是…检查结果出了状况?」优树有些不解地问道,他记得一个月前的复查不是还很正常的对自己没问题吗?为什麽现在却沉默不已?

「优树,你最近…是不是太勉强自己了?」然而,被换做东堂的医生没有对优树的问题做了正面的回应,而是问了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这话是…什麽意思?」不解地看着他,什麽叫做他最近是不是勉强,难道检查结果真的不好吗?

「检查数据显示,你的身体状况比一个月前来的虚弱的多,我不是说了吗?虽然说准许你做基础练习以及上场十分钟,但是你绝对不可以做到想以前那样发挥全力的能力,否则你的身体机能会无法承受的!」有些责怪地说道,他知道优树一直急於恢复,急於上场,但是沉寂在他体内将近五年之久的药物,就算已经清除的差不多了,但是那些药物对他身体的伤害却是远远超出预估的大,「上场时间必须再减半,五分钟。」

「什…什麽?可是…」他没记错的话,再过一阵子,I‧H大赛就要开打了,如果能上场十分钟,那他起码还能打完一小节,但是现在连这最後的十分钟都要被剥夺一半吗?这要他如何能够接受。

「优树,我知道你想上场,但是,你都忍了这半年,就不能再多忍一阵子吗?如果照这种情形给你胡闹下去,最後你的身体搞不好连篮球都没办法打你知道吗?」语气略带责备的对着他说道,他知道他急於恢复,是为了那群少年,但是如果让他因为这样而毁了自己一生的篮球生涯,这是他最最不愿意看到的,「五分钟,是我现在最後的妥协,如果你连这点都不能答应,那我只能说我很抱歉,我不会再替你治疗。」

「…」低着头,那被浏海遮住的脸蛋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而那放在大腿上的拳头却紧了紧之後,才听到一个极为轻微的叹息声,「我…知道了…」除了这样四个字,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於他。

「孩子,欲诉则不达,你要理解这一点。」拍拍优树的肩膀,似是希望这样可以给予他一些鼓励。

「我知道…谢谢您了…」站起身,深深地对他鞠躬之後,才转身离去。

走出诊疗室之後的优树,就像是个毫无目标似的,一直走着,直到不小心撞到了人,因为反作用力的关系让他险些跌倒在地,却即时的被人扶住了。

「啊!抱歉抱歉,你不要紧吧?」从头顶传来的,是个很温和也很温柔的声音,「咦?诚凛篮球部的队服?所以你是球员还是经理?」有些疑惑的上上下下打量了眼前的人,他搞不清楚眼前的是女孩还是男孩。

「呃…我是经理,不过…我是男的,木吉学长。」优树先是愣了愣,才发现眼前这人於他而言并不算是陌生,他记得好像他还在帝光时,就已经见过他一次了,好像是那个被称作「无冕五将」里面的其中一个人,那个被称作「铁心」的木吉铁平。

「咦?你…认识我?」木吉铁平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为什麽他好像觉得这人看起来好像有那麽一点眼熟?但是在哪里见过他却又想不起来。

「恩,我想我们是国中的时侯见过的,我是帝光的学生。」优树点点头说道,虽然那时候他并没有上场,但是他对这个人的印象相当的深刻,能在紫原敦不断的打击下还能意志这样坚定不摇,真的是很特别的人,而且他现在好像也是诚凛的学生,也就是说是自己的学长。

「帝光…?」有些不明白的想了想,帝光有这样的学生吗?随後,他突然想起,那时候好像真的有这麽样一个人,虽然出场次数屈指可数,但是他的领导能力好像连他那时候的教练都感到佩服,「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第七人吗?」

「呃…呵呵,是的,我叫忘川优树,还请学长多多关照。」突然被说了自己是第七人,优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毕竟自己现在的能力,别说是第七人了,就连正式球员搞不好都算不上啊!

看着优树虽然对着自己微笑,但是那个笑容却不是那麽的自然,又突然想到,他好像听过一个传闻,在国二那年的比赛结束後,那传说中的第七人就消失了,也因次才会给他冠上「神隐」的这个称号,不过看来,他的消失恐怕是有原因的,「嘛!我一个人也挺无聊的,不如忘川来陪我聊聊天吧!我也很想知道篮球部最近的状况。」

「啊!好的。」点点头的,跟着他回到了他的病房。

然而,由於优树本来就是那种不擅长搭话的人,所以,就算跟着他回到了他的病房,却也一直都沉默不语。

「篮球部最近还好吗?」见优树一点也没有开口的打算,木吉铁平温和的笑了笑的打破了沉默。

「恩,练习状况还不错,而且…」优树把他成为经理之後的状况一一报告给他听,也顺便说了火神大我跟黑子哲也的事。

「嘛!原来增添了这麽多生力军啊!」温和的语调,平静的口吻,但他那双眼眸却是向往,突然觉得好可惜他没有在他们旁边,「不过,忘川少说了一个人呢!你自己,帝光的第七人,我可是看过你的实力的喔!」要知道,优树那仅仅一次的出场,但表现出来的沉稳实力确是不容置疑的强大。

「不…医生刚刚嘱咐我了,上场时间要再缩短,呵呵…五分钟,就是我现在的极限了…」,微微一笑,摇摇头,但那笑容中却是充满苦涩,他也不知道为什麽,明明自己跟这个人是第一次见面,甚至认识还没超过三十分钟,但是他却把自己的事告诉了他,「现在的我,根本配不上第七人的这个称号。」

「五分钟?」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这就是他为什麽今天会来医院的主要原因吗?

「恩,我是来复查身体的…」点点头,明白告诉他今天是来复诊的,然後沉默了好久,才又缓缓开口,「好像是今天练习赛太勉强了吧?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现在的这个身体就会彻底坏掉,再也无法打球了也说不定…」他一直都是知道的,所以他其实并没有跟赤司征十郎他们完整报告自己的状况,当然的啊!那样大量的药物伤害,又残留在体内将近五年之久,怎麽可能短短半年就可以治疗完毕,虽是说恢复期,但是如果他每场都上五分钟的话,想来不用半年,这个身体就再也无法打球了…

「那个…我说啊!你是不是太着急了?」沉默了好一阵子之後,木吉铁平才开口问道,如果医生都跟他保证可以恢复的话,那应该就没问题了吧?主要就是他自己再钻牛角尖,担心着什麽吧?

「…」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短短一句话,却让他愣住了,他…在着急吗?或许这麽说没错吧!尤其是,看到他们才一年没见,实力却是这样的大跃进,他在害怕,怕自己恢复得晚了,就追不到他们了,所以,结论就是…他自己太心急了吗?这样想着,「噗!原来是我自己在心慌啊!呵呵…」一边说着一边释怀一般的笑着,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担心的啊!原来钻牛角尖的…是自己啊!

「呵呵,看样子是你自己把自己绕到死胡同去了吧!」看着他恍然大悟的表情,木吉铁平笑了笑,有时候一个人反而容易胡思乱想,这时候只要身边有一个人可以听他说说心事,可能再大的事都能迎刃而解。

「嘛!好像是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能是因为那半年的折磨苦痛,一时间让自己迷了心智吧!只是,他怎麽也没想到竟然会让这第一次见面的人就开导了自己,「谢谢学长,看来我的确操之过急了,从现在起,我会放慢脚步的。」铁心不愧是铁心,居然短短一句话就让他完全冷静下来了啊!

「没什麽,毕竟还是我的学弟嘛!」伸出温柔的大掌,揉揉他的脑袋,尽管是被人称作闇影军师的人也是会有迷茫的啊!只不过…原来篮球部里增添了这麽多生力军啊!那麽…今年希望就更大了呢!想到这里,他的微笑就越发温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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