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黑子的籃球《心之所向》 — 卷1 帝光篇 第十六章 分裂的初始

在这场比赛过後,由於三年级的也该开始准备高中的考试,因此虹村修造等一脉的三年级生就在这光荣引退,随之而来,却又得到白金监督病倒住院,因而再也无法管理篮球部的消息,至於优树也在这时候,接到一个消息,前往医院。

诊疗室内─

「医生,您说我的检查报告出来了,那结果如何?」优树相当关切地问道,如果那些记忆碎片中所显示的都是事实,那麽…

「如我所料的,你确实有药物中毒的倾向,你体内有极大量的药物残留,虽然不清楚为什麽会一直滞留在你体内却好似如沉寂一般,但你说过你是篮球员吧!所以若你还想继续打球,我劝你停止练习半年到一年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会竭尽全力将毒素及药物清除。」一名看起来有些年迈的医师沉着脸色如此说道。

「那…如果我暂时没办法治疗,会如何?」优树问道,果然如此吗?

「不清楚,可能药物会一直像现在这样沉寂在你体内,永不发作,但也可能因为某些原因导致药物活化,使的那些药力开始在你体产生冲击,而初步预估你体内的药物残留足以致你於死地。」虽然他本人是比较希望优树及早治疗,但他只是医师,并不能左右病患的想法,「由於你的特殊状况,我暂时还无法开任何药物去替你稳住现在的状况,毕竟,若是吃错了药,导致药物活化,是会要了你的命的。」

「…是吗?」会…死吗?原以为听到这样的消息,自己会松口气的,毕竟曾经的自己一度只想得到死亡的解脱,可是…怎麽办呢?他现在心里有放不下的人,有着那群替他抚平陈年伤痛的少年们,他真的还能乾脆的死去吗?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也会害怕死亡,「我会…好好考虑看看,然後再给您答覆的…」虽然,他很想马上就答应下来,毕竟能及早做治疗自然是比较好的,但是又想到自己答应了白金监督的承诺,而且,他也担心若自己真的在现在离去,他们是不是真的就…?

「我明白的,你好好想想,你还年轻,我不希望你冲动行事,考虑清楚後,再拨这通电话给我,这是我私人的电话。」对於这个孩子,他还算是喜欢的,更何况,他还这麽年轻,他一点都不希望这样年轻的孩子因为这个理由而死去。

「我会的,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的病历以及就医纪录,希望不要流传出去,不论是任何人。」因为他知道,赤司征十郎似乎是大财团的少爷,若他真的动用到家族的势力来查找自己的事,这件事一定会曝光的。

「放心,我明白的。」温和的笑了笑,表示明白,毕竟病人有权保有自己的隐私。

在这之後,优树便离开了,然而他的心里却是充满了迷茫及不安,如果真的有一天,他必须离开去治疗,他该用什麽样的理由瞒天过海?而,治疗过程中,是不是真的会有生命危险?诸多种种,他心里有太多太多的顾虑了,也因为这样接连好几天,他的脑袋里都在思考这这件事。

「小优树小心!」一个惊叫声让优树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现在在篮球场上做训练,而正有一颗球朝自己的面部飞来,下意识的伸手挡下,却因反应不及,没能接住球。

「优树?怎麽了,这几天训练都心不在焉的。」赤司征十郎问道,这几天他的小状况已经多到就算神经大条的人都能察觉了,总觉得他好像有什麽烦恼的事。

「抱歉,最近没怎麽睡好…所以精神状况有点差…」优树满是歉意的说道,当然这也是事实,毕竟他现在晚上几乎都只睡两到三个小时就又被惊醒,常常就这样呆坐房间到清晨,随着记忆碎片越来越多,他的心里也相当不安。

「有去复诊吗?」其实他也是有发现,他那湛蓝的眼睛下有着淡淡的黑眼圈,只是为什麽都不肯说?

「够了!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啊!」就在这时候,另一边传来了青峰大辉的怒吼,只见他不知道因为什麽原因跟部员起了争执。

「我…我已经很努力了啊!是青峰君你太强了…话说,能打赢你的人根本就没几个啊!」那被青峰大辉跩着衣领的少年有些害怕的说道,这又不是他的错,实在是他们的差距太大了,所以根本就没办法拦下他嘛!

「…」听到他这样说,青峰大辉先是愣了愣,然後挫败一般的放开自己的手,转身走出球场,一边恼怒的说着,「算了,我不干了!」

「大辉!」优树急切的叫唤着,但是他却依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担心的事情果然已经开始了吗?

「你们继续练习,我去看看。」真田监督如此说道,便转身也追了出去了。

「征十郎,我也去看看,总觉得不太放心…」虽然知道如果随便翘训赤司征十郎应该会很不开心,但是他已经答应过白金教练了,要好好照顾他们,所以他没办法在这时候置之不理。

「好,去吧!」然而意外的是,赤司征十郎竟然同意了。

然而因为不知道青峰大辉跟真田教练往哪个方向去了,因此优树几乎是一边问着路人一边找人,一直来到了学校附近的河堤旁,终於看到自己要找的两个人影。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平日的练习可以不用来…,但是附带的条件是,你必须出场比赛,只要能打赢比赛我就无话可说…」当优树赶到时,听到的却是真田监督说出这样的话来。

「什…什麽?真田监督,你怎麽能这样说!」优树很是震惊,这一点都不向是真田监督的性格啊!那样的话,就像是指把他们当作赢得比赛时用的工具一般,以他认识的他,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啊!

「就这样,我先回去了…」然而,真田监督却没有做任何解释,转身离去。

「轰隆!」天空突然开始雷鸣闪电,没过多久,天空就开始下起细雨,随着时间的过去,雨越来越大,一点也没有消停的意思,彷佛在印证着青峰大辉现在的内心世界一样。

「大辉,我们…回去好吗?」站在他身後陪着淋雨,看着那一直站在河堤边不发一语的他,优树的脸色有些沉重,明明是那样比自己宽厚许多的臂膀,却不知为何,如今却看起来如此渺小且茫然无助。

「回去?回去哪?」沉寂了好一阵子,嗓子微哑,缓缓开口说道。

「练习,找不到对象的话,我可以陪你练…」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就像不定时炸弹,现在虽然看起来很健康,却不能保证下一秒钟会如何,但是…他不想看到他这样消沉的样子…

「陪我练…呵呵,优,你不要忘了,你已经很久没有赢过我了…更何况…」转过身来,面对优树,苦涩的笑声从他那低沉的嗓音发出来,更是让他不忍心,「就算我不愿意,但是还是会打赢比赛,如果太过认真了,又会让对手失去一切希望,然後放弃比赛,既然如此我为什麽还要练习,为什麽还要进步?」

「碰!」一拳,扎扎实实的打在了青峰大辉的脸上,他也因为惯性定律而跌坐在地,有些惊讶的看着优树。

「不要开玩笑了!」优树狠狠的揍了他一拳,但是明明是打人的他,脸上的表情却比哭还难看,分不清楚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只见他那本来漂亮的冰蓝色双眸染上了雾气,「这是你最喜欢的篮球不是吗?既然是最喜欢的东西,为什麽要轻易亵渎它!是你们将篮球带到我的世界的,看着你打篮球这麽开心的样子,才让本来对一切不在意的我渐渐喜欢这项运动的,你现在说的是什麽丧气话!」虽然是黄濑凉太将他带进这个世界的,但却是看着黑子哲也跟他对篮球的热情,才让他喜欢上的,但是为什麽,为什麽却走到了这一步呢?

「喜欢又如何?本来我以为能找到足以抗衡的对手,哲也跟我说过很多次,可是…」只见他慢慢爬起来,看着优树,但那双靛色双瞳溢满了痛苦及悲伤,「可是我现在终於知道了,能够赢的了我的人只有我自己!」

「OneOnOne…」一个极小的声音从优树口中说出来,虽然声音小,但是他相信站在自己前方的人一定有听到,「我们好像还没真正打过,现在就回学校来一场,这一次,我会让你看看我真正的实力。」

此时,第一篮球场上也再进行另一个争执。

「你…说什麽?」赤司征十郎有些微愠的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大很多的紫原敦,他刚刚好像听到了甚麽不得了的话了。

「所以说─我讨厌听比我自己还要弱的人的话啦!就这样─」紫原敦毫不犹豫地再重复了一次。

「小紫,你怎麽可以说这种话呢!」桃井五月想着要当和事佬,因此挡在两人中间想要试着排解他们的纷扰。

「桃井,你先让开。」赤司征十郎手搭上桃井五月的肩膀,将她往自己身後一拉,然後那双红眸对上紫原敦的眼神,「刚刚那种话我可没办法当作没听到,我承认就算身为队长,实力也不见得就是最强,但是…若是被队员挑衅到这种地步的话,我可就不会默不作声了!」一边说着,一边从本来已经收好了的篮子里拿出一颗篮球,「OneOnOne,先进五球的人为胜。」

所有人都对这突发状况惊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时,优树领着青峰大辉两人回来了,也已经把衣服换过本来打算上场打OneOnOne,却发现球场已经被人占据。

「这…又是怎麽了?为什麽征十郎跟敦在打OneOnOne?而且…」优树先是愣了愣,然後看到比分,傻了,那个赤司征十郎竟然还没进半球,而紫原敦却已经近了四球,难道…他也觉醒了吗?

「什麽吗─原来也只有这样的程度─果然连赤仔也不行呢─」紫原敦一脸失望地看着眼前的人,只要再一球,他就会赢了,所以他也可以跟青峰大辉一样了吧?只要能赢比赛就不用来练习的话,他也不想来了。

「征十郎…」优树很是惊讶的看着场上的变化,不知道为什麽,感觉不对,现在场上的赤司征十郎身边的氛围全都变了,有种相当严肃且霸气的感觉,那是以往他只深藏在眼底深处的感觉。

「我说,你有些得意忘形了啊!敦。」突然的,紫原敦的进攻在一瞬间被赤司征十郎给阻挡了下来,所有人皆是瞪大了眼,因为他那快到几乎让人不知道发生什麽事的防守,以及他那不再像以往那样带着温和的表情,而是漠然犹如君临天下一般的气势,「违逆我的人,就算是父母也得死!」

就在他的性情突然大变的同时,局势瞬间改变了,只见紫原敦完全无法招架他的进攻,就这样一步步被他打败了。

「那我回去了─辛苦了─」怎麽也没想到会被反败为胜的紫原敦带着有些沮丧的背影转身打算离去。

「如果不想来练习,可以不用来,绿间还有黄濑你们也一样,只要能打赢比赛,我就无话可说。」赤司征十郎语气平淡的说着。

所有人皆是相当惊讶的看着,他刚刚不是还持反对票吗?怎麽会突然的又同意了?

「等一等!」就在这时候,优树突然开口,所有人皆是将目光投向他,然而,如今的他,却也令他们感到惊讶,浑身散发着野兽一般的斗气,语调却是这样平淡,「我想你们已经听监督说了,只要能赢比赛就可以不来练习的这种事,不论监督或征十郎同不同意,但…身为闇影军师的我,绝对不会默许这件事。」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把自己双手双脚的负重取下来,手臂平举,看似随意的放开来,那整整二十公斤的负重重量掉落在球场上,发出「碰!」一般的巨响,只见他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的说道,「如果想不来练习,可以,但前提是得先打赢我。」

「什…」听到他手中拿着的负重掉在球场上的声音就知道了,那肯定不是普通的一两公斤的重量,所以意思是,他平时都是带着这样的重量跟他们几乎打成平手的吗?

「说是这麽说,不过今天是跟大辉的OneOnOne,所以其他要挑战的改天吧!」随即无奈的耸耸肩,回过头来,「大辉,上吧!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的实力。」

本来,赤司征十郎的变化就已经让众人争目结舌了,然而,优树爆发出来的实力,更是让他们哑口无言,那几乎超越人体一般的极度,惊人的反应能力,以及那几乎发挥的淋漓迳至的特技射篮,竟然把那个在这次全中大赛里大发神威的青峰大辉压着打,最後竟然以5:3的压倒优势打赢了他。

「今天到此为止,直到能打赢我之前,不准再说任何一句不来练习的话。」冷冷地看了几人之後,漠然下场,在经过赤司征十郎身边时又说了一句,「你也一样,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因为他这句话眉头微微一皱,却还是没说话,他承认优树刚刚表现出来的实力还在他之上,论实力以现在的他确实无法赢过,论身分,虽然他的身分在外人看只是个军师,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其实在帝光篮球队中闇影军师的身分,其实是略高於队长的,所以简单来说他现在并没有反对他的资格。

「小…小优树…」黄濑凉太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他总觉得优树现在很生气,非常的生气,想要安抚他,却不知道该怎麽做。

「凉太,抱歉,让我自己静一静…」说着,拿着自己的东西匆匆离开了,独自一人跑入滂沱大雨中,他知道,不能久留在这边,否则他想隐盖的事情就会被揭露,好不容易冲进了自己的家门之後,靠着门板大口大口喘着气,「咳咳…」接连咳了好几声之後,突然感到一阵腥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呵呵…果然…使出真正实力的後遗症是这个吗…?」虽然隐约有所察觉,所以才一直没有使用,但如今好像不能再隐藏了啊!靠着门板滑落下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麽,他还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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