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黑子的籃球《心之所向》 — 卷1 帝光篇 第十二章 全中大賽前夕(上)

在学园祭之後,很快的全中大赛即将开打,为此篮球部一军的训练更加严峻刻苦。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於到了暑假的前一天。

这一日,下午的训练结束前,所有人被一军的教练真田给集中起来。

「明天就是暑假了,不过想来大家也很清楚,全中大赛预赛即将在一个月後开打,所以白金监督下达了指令,等等发布的首发及板凳球员,从明天起将进行长达一个月的集训,而白金监督将会亲自督导。」

当真田教练说到这里时,优树明显发现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僵硬,那个所谓的白金监督真的有这麽可怕吗?虽是这样想着,却也知道现在不太适合问这个问题。

理所当然的,首发的位置自然就是由赤司征十郎、绿间真太郎、青峰大辉、黄濑凉太及紫原敦取得,至於黑子哲也跟优树则理所当然地占据了两个板凳球员的位置,当然的,除了监督、教练及正选的几人之外,没有人知道优树其实还存在另一个身分。

由於还必须准备行李,也因此今天的训练比平常早了一个小时结束,除了赤司征十郎之外的几人一同走在离开校园的路上。

「咦─?小树仔你问白金监督啊!唔─」紫原敦一边吃着零食一边有些困扰的皱起眉头,似乎是在思考该和解释。

「是看起来很温和的人,但是实际上却是个魔鬼。」青峰大辉耸耸肩,有些无奈的语气说道,随即却马上变的很是严肃,「优还有黄濑,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如果是白金监督亲自执手操练,就要有被练到趴的觉悟。」

「…」有…有这麽夸张吗?这是优树跟黄濑凉太两人心中共同的想法,但是看着其他三人在青峰大辉说出这样的话时,虽满脸黑线,却很是认同的点点後,不禁对那传说中的白金监督感到敬畏。

当天晚上,由於要准备整整一个月的行李,也因此众人一起去买了些生活必需品之後,便各自回家去了。

集训啊?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跟人一起外宿呢!虽然是以集训为由的,但心里还是有那麽一点点期待的想法啊!

然而,这个晚上,他却反反覆覆的怎麽也睡不好,时而头痛,疼的就连吃药也无法压制的了,好不容易不疼了,但脑海中却被类似记忆碎片的东西像拨放幻灯片一般占据着,在自己的睡梦中不段周旋闪烁,就这样一直持续到晨,好不容易睡着了,然而却因为集合时间就要到了,他仅仅只睡了一个小时之後,带着极为疲惫的身体出门。

「哇啊!小…小优树,你怎麽看起来好像…」本来想着要跟优树一起去学校集合的黄濑凉太,一看到优树那明显糟糕的到不行的憔悴面容,不免有些担忧。

「抱歉…昨天晚上头一直很疼,没怎麽睡…」有些抱歉地笑了笑,还好今天因为必须前往集训地,必须花一小段时间的车程,所以第一天不会安排任何练习,否则以自己现在的状况,搞不好连基础训练都熬不过去。

「那现在呢?头还痛吗?怎麽不打给我说一声呢?」黄濑凉太很是担忧地问着,很顺手的接过他手中的行李,「行李我帮你拿吧!等等上车之後你就睡一下。」

「恩,别担心,只是没睡好,我没事的…」本来是想拒绝他的,但是看他这样热心又这麽担心自己,他也就不好反驳他,只能任由他把自己的行李给拿走了。

帝光中学校门前─

「黄濑仔跟小树仔好慢喔─!」正在吃着美味棒的紫原敦,一边左右望着,一边说道。

「黄濑那家伙就算了,优不是那种会迟到的人啊!」青峰大辉有些担心的说道,他记得他们家并没有很远啊!而且两个大男人的,优树又有学过武术,应该不太可能会有什麽麻烦才对啊!眼看集合时间都要到了,却还没有看到他们两人的身影。

「啊!在那里,小优,小黄,你们好慢啊!」就在青峰大辉抱怨时,远远的有一金黄跟一紫色的身影缓缓走来。

「优树,怎麽了?」赤司征十郎疑惑的看着优树那明显极差的精神状况,有些担忧的问道。

「抱歉…没怎麽睡好,头有点疼…」优树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一手抚着自己疼痛的太阳穴回答道。

「又头痛了?」赤司征十郎眉头微皱,虽然那次跟他去看医生时,医生说过恢复记忆时会头痛属正常现象,但看他这样有气无力的样子,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赤司君,反正人都到齐了,不如快点让小优上车休息吧!他看起来好像很难受啊!」桃井五月很是担心的说道。

「恩,也好,出发吧!」想想也对,若是真的有什麽突发状况的话再带他去看医生就好。

上了车,本来该是热闹的众人难得的相当安静,就为了能让优树好好的休息。

「优,你睡一会,如果到了我们会叫你的啦!」看着因为没睡好有些病恹恹的优树,青峰大辉有些担忧的说道。

「恩…抱歉…」由於他出门前先吃了一颗止痛药,如今似乎药效开始发作了,所以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才刚坐下来没多久,连坐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头一歪就睡去了。

「啊─,这样就睡着了啊!小树仔好像真的很累呢─」由於够高的身高,让他只要往前一靠就可以看到前座的状况,只见他长臂一伸,似是胡闹一般的轻戳着优树的脸颊,「欸─好软─好好玩!」

「敦,别闹,让他睡!」赤司征十郎制止他那胡闹的举动,把他快撞到车窗玻璃的头往自己的方向挪了过来。

突然的,优树觉得自己身在一片的漆黑中,奇怪,他记忆中好像是上了车之後,因为昨日都没什麽睡,所以觉得很累就睡去了,之後呢?发生什麽事了?为什麽会在这里?就在这时,前方隐隐约约地看到一道光亮,虽然有些疑惑及不解,却彷佛受蛊惑一般的,朝着那个光亮走了过去。

转瞬之间,他来到了四周皆是白色外墙的空间,里头充斥着药物药水的味道,难道这边是医院吗?

正当他疑惑时,却看到了一个年约十来岁的少年被绑在类似手术台的椅子上,睁着冰蓝色的大眼,然而,那双眼却犹如死寂一般没有丝毫灵动,只听见他用着近乎哀求一般的声音说着,「让我死吧…」

这个人…跟现在自己的这个身体长得相当神似,是个很漂亮的少年,难道…这是属於忘川优树记忆的一部份?

「求求你…杀了我…」不知怎麽的,少年的目光跟自己的对上了,只见他那满脸惊惧及绝望的面孔,对着自己说着,「杀了我…拜托你,快杀了我!」

想开口,想往前,却发现自己怎麽样也开不了口,甚至根本无法移动。

白光一闪,突然的画面就转换到一间幽暗的房里,而那漂亮的少年就好像没有任何灵魂的娃娃一般地窝在墙角中,正当他想开口时,房间门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一名看起来中年,有些微胖的男子,只见他笑得一脸淫糜的走上前。

「美人,如果你肯顺了我,我就救你离开这里,如何啊?」男子蹲在少年的前面,捏着他的下巴,逼着他抬起头来看他。

「你…作梦!我宁可被折磨至死,也…绝不答应!」少年眼中有着些许愤慨,然而心里却有更多的无力,因为他知道,他要逃离这个地方,简直难上加难。

「你这小鬼,长得漂亮,性子却还挺倔的!我就不信我得不到你!」说着,便不管少年的意愿,强押而上。

「住手…你…给我放手!」少年竭力挣扎,但长期的折磨下来却让他早就失去反抗的力气,身上的衣服被扯得凌乱不堪,男子的手开始在他身上游移,最後,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啊─!你这臭小鬼,快给我松口!」伴随着男子愤怒的吼叫声,原来少年狠狠地在他的脖颈处用力地咬了下去,男子怎麽也无法阻止少年松口,只好朝他的腹部送上一拳,少年果真如他所料的吃痛松口,整个人倒在地上,「可恶的小鬼,你找死吗?」一边说着,还一边在他腹部恶狠狠地再多踹几角之後,裁摀着自己的伤口离去。

这…也是他的过去之一吗?为什麽,之前虽然也有出现过记忆碎片,却没有像这次这样,出现过完整的片段过,看着那一幕幕惨无人道的折磨,才知道,这孩子也过得相当的苦啊!

「…树…优树…」

「小树仔…」

「优!」

这是…谁的声音,为什麽听起来…好熟悉?

「小优树,快醒醒!」

这个声音…是黄濑凉太?

感觉到自己身边好像有很多人,优树微微张开眼,那有些刺眼的阳光让他的眼睛有些不适应的眨了眨,待视线完全清楚的时候,却发现黄濑凉太等人不知道在什麽时候都凑到自己身边来了,「你们这是…在做甚麽?」优树有些不能理解的问道,他不过就睡个觉,有必要所有人都盯着他看吗?而且为什麽他们脸上都有着担忧跟惊慌?

「小优树,你是不是做了什麽恶梦?你刚刚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黄濑凉太满是担忧地说道,本来他们因为优树累了正在休息,所以也没敢出太大的声音打扰到他,但却突然听到赤司征十郎不断呼唤着他的声音,令所有人疑惑,接着连坐在他们後座的紫原敦也发现了异状,连连呼喊,到最後变成他们所有人都凑上去关切。

「作…噩梦?」优树一愣一楞的看着众人,突然想到刚刚所看到的景象,原来…是梦境吗?但却为什麽会这麽真实,彷佛身历其境一样。

「优树?」赤司征十郎瞪大了双眼,看着那自冰蓝色美瞳中落下的晶莹。

「小优树,你…你别哭啊!」黄濑凉太慌张的不知道该说什麽,早就知道不问是不是不做恶梦的问题了,这下害他哭了怎麽办啊!

哭?优树有些疑惑的看着众人比刚刚更加慌张的表情,伸手往自己的脸颊触碰着,那湿润的脸颊证明了一切,从来就不知道,原来他…还会哭吗?只是,这从心底深处传来的悲伤是怎麽回事?这…好像不属於他的感情,难不成…是那个叫忘川优树的孩子?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麽了…」一手摀着眼,低下头,原来,这孩子的眼泪还未流乾妈?亦或者是,他在为那孩子的遭遇哭泣?他已经分不清楚了啊!

「优…那啥…你…你不要哭了…」青峰大辉语气有些烦躁却更多的是担忧,他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这样软弱过,然而,如今却哭了,倒底发生什麽事了?

「忘川君,不要难过了。」黑子哲也也同样担心的说着,一直以来淡漠的天蓝色眼瞳,如今溢满了担忧的情绪。

「别担心,我没事…」竭力收摄那近乎失控的情绪後,才缓缓开口说道,「可能是身体对记忆起的反应,所以才会自然得掉下眼泪的,我真的没事…」对他来说,其实那点小事还不足以构成他哭泣的理由。

「记忆?想起了什麽?」赤司征十郎疑惑的问道,会让他这样几乎自然反应就掉下眼泪的记忆,到底是什麽?

「不要担心,我能应付的。」微微一笑,却不想多谈,他知道他们是真心在担心自己,然而,有些事他并不想让他们知道太多,他们的生活圈很单纯也很纯净,所以,他一点也不想让那些肮脏的世界染黑了他们的纯洁。

「小优树,你就这麽不相信我们吗?」其实大家都知道,优树在很多事情上都隐瞒着他们,是不是他们不够可靠,所以才让他总是不愿意跟他们分享?

「凉太,不是这样的,只是…有些事只能靠我自己去做,我…不想假他人之手。」优树摇摇头否认道,这种事只有他能做,也唯有他才能解决,而且,既然他已经接手这个身体了,那麽,所有的一切就必须他自己去承担。

「凉太,优树他一定也有自己的苦衷,所以,暂时就别勉强他了。」赤司征十郎如此说道,虽然,他也很想知道优树倒底隐瞒了些什麽,但是他却很清楚,若是他不想说时,就算再如何追问都是徒劳,所以不如就顺其自然,他有一个预感,总有一天,这个人会愿意所有一切跟他们明说的。

「好吧!不过,小优树你要记得,不管发生什麽事,只要我们帮得上忙,一定要开口,知道吗?」其实他也知道不该追问,但是心里就是着急啊!

「放心,我会的!」微微一笑,说道,对他来说,这些时间的相处,他们在自己心里早就不知不觉间占有很大的一片席地,是自己怎麽野也舍不掉的一部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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