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旗深深觉得他应该是最大的受害者。
他看着赤司,这两天看见的几幕跑过他脑海,忽然间都好像又有了另一种解释,而且还很合理。
「等等,如果是那样,为、为什麽黑子叫我不要说出去?」还没消化完毕,但是降旗很合理的提出疑问。
赤司微微歪着头,挑着眉,带着一点笑意反问:「你自己想想,如果现在宣布我跟黑子是恋人,先不说其他学校,光是诚凛,会有什麽骚动?」
会有什麽骚动?
……
降旗一秒投降了:「对不起我了解了……」
「算了,我也有错,」赤司忽然说:「我跟黑子没有打扰到你跟大辉吧?」
「……啊?」
「你的腰带刚刚重绑时绑反了,你没注意到吗?」赤司很体贴的提醒。
降旗低头一看,还真的如赤司所说,他有点慌张地去解腰带,一面神经大条的解释:「不是的,这是意外,我可以解释……」
「我帮你比较快。」就在降旗毫无神经的在赤司面前宽衣解带的时候,赤司乾脆伸手过去,俐落地替他绑好,脸上表情变都不变:「还有一点我想提醒你,降旗。」
「是,请问是什麽事?」认为自己误会了赤司的降旗觉得很抱歉,这时他又再度觉得赤司其实没有想像中可怕。
那应该完全只是自己过度惊恐而产生的幻影吧?
「降旗,我想确认一下,」手抓着腰带将他扯向自己,赤司温柔的笑意在脸上放大,但眼神冷得简直就要将降旗刺穿:「你刚刚应该『什麽』都没有看见对吧?」
在那种眼神逼视下,降旗没胆的缩小成了原版吉娃娃,边发抖边不住的点头:「没、没没没有,我什麽都没、没有看见!」
「是吗,我想我应该是不会从别人嘴里知道……是吧?」赤司似笑非笑的凝视他,同时松开手。
降旗马上发誓:「不、不会!绝对不会!我保证!」
「那就好,我想只要我没听见什麽谣言,应该也不会出现你跟大辉之间有发生过什麽……我想应该是的。」
近乎於威胁的温柔呢喃,在降旗听来无异於地狱来的罗刹,他慌张又惊恐地重复解释:「不,所以说、那个只是误会!真的!」
「你看见的,我跟黑子,也只是误会,我想我应该没说错。」赤司淡淡地、轻描淡写的说:「既然我都能对你解释,哪天你再自己去对别人慢慢解释也是一样的,你放心,我绝对没有生气,也完全不觉得很麻烦。」
那就是在生气吧!
「真的非常对不起,我以後、不,不是,是之後绝对不会了!」降旗只好继续道歉。
黑子的请求「请不要太欺负他」赤司其实有听进去,这时见对方应该也被吓得差不多了,而且,他是黑子同年级的队友兼朋友,赤司衡量着尺度,对於把青峰拿来当作威吓的藉口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我接受了,明天还要训练,早点睡,晚安。」
「欸?」突然接受到这麽平和地招呼,降旗呆了呆才反应过来,等他想说「晚安」时,赤司已经拉上了纸门。
赤司回去房间时不是走阳台,而是从走廊正常的回去,一拉开门,就看见黑子在走廊上等他。
也罢,赤司并非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
「哲也,你不困?」
黑子的目光很坚定,「你刚刚说的,关於我跟你的血缘关系,可以再多说一些吗?我想知道。」
「我还没有搞清楚,现在说也只是臆测哦?」赤司平静的说,「况且,早点睡以接受明天的训练才是现在最要紧的事吧?是哲也的话,再不睡,明天应该就爬不起来了。」
时间是两点十分。
「是没错,但……」
「但是,现在就现去睡吧,血缘是很绝对的事情,不差这一两天。」赤司很轻松的说着,最後黑子乖乖听话的去睡了。
「赤司,你不进来睡吗?」
「我去下厕所,你去睡吧,晚安。」
「好的,晚安。」
赤司的表情,在黑子去睡之後转为阴沉。
瞬间,一个名字闪过他的脑海。
细贝佳奈子。
……确实,那张照片上,那是赤司家的家徽,自己家的家徽,就算化成灰,赤司也能认出来。
不会错的。
赌上自己的名誉,赤司可以断定,他不会认错,但目前还不能告诉恋人详细的情况,因为他还有太多地方没有搞清楚。
恋人……或者……
无论如何,赤司不会再让人破坏,这次绝对不会。
镜子中倒映出异色的瞳眸,笑容显得妖异而诡谲。
「赤司,你也是这麽想的吧?」
「是啊,当然,我们是同一个人,你也不想一直在赤司家,做一个像魁儡一般的标准继承人吧?」
「那曾经是母亲大人的愿望。」
「征十郎,如果你现在想的跟我一样,这次就不要心软,毕竟……你觉得那个人会放过其他亲人吗?」
不会,他太清楚了。
赤司闭上了眼。
不眠之夜。
哲也……你知道吗?从很久以前,你就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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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杰的话
於是说,丈夫的性格在温柔跟鬼畜之间徘徊(X)
这章节有点短~不过就断在这边暂时结束了~
下一章又接着是艰难的训练啦,娇妻的篮球绝技还没完成呢((
娇妻:赤司有时候真的很孩子气。(为了一句关心降旗的话一直欺负人家真是幼稚到极点啊)www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