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矜对於我和小弟弟学伴的事情,好像是习惯了一样,总是看我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出门,有时会讲出一点意见,常常说一声:「要记得早点回来喔!」
彷佛之间,她顶替我管理员的位置,像个慈祥的妈妈一样,摸摸我的头要我早一点回来。
我常常想问天兵男和琴矜之间到底发展的怎麽样?
可是我常常觉得自己都搞不好,凭什麽去管别人的闲事。
礼拜五要回家的日子就这样快到了,礼拜四我在整理要回桃园的东西,结果发现没什麽必要带的东西,所以就背一个小包包,因为星期五要跟天兵男要一起回桃园,琴矜又笑笑的说要带桃园名产回来喔!叫我小心一点。
我很希望琴矜不要对我那麽好,我就觉得自己是可恶至极的人。
而实际上我就是这麽自私的人。
因为天兵男本身有机车,又加上老妈昨天打电话跟我说:「机车很容易被偷,不准把机车寄放在火车站旁边的停车场,容易被偷,偷了……」
我接下她的话,『偷了再也不会买给我。老妈,你不要再说了,你的话我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你知道就好了,记得跟叶国跟好一点。」
『知道了,老妈。』
老妈每次打电话给我,正事讲完,就开始呱啦啦的说我不应该怎麽样,又应该怎麽样。
虽然有时候很烦的想直接挂电话,但又觉得自己并不是孤单的一个人在台东。
我想,我真的是一个矛盾的人。
所以我坐上天兵男的机车,他惊讶的说了一句话,「哇靠,你变轻了喔!」
「有吗?」我摸摸自己的脸颊,有稍稍削瘦的感觉。
难不成是自己最近一直忙,都没时间吃东西,但我的一天都花在振瑜身上。
「有喜欢的人,不一样罗!」
「……」接着我看见後视镜里,我们两个苦涩的笑,只是天兵男的苦多一点。
到达火车站,我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你觉得我漂亮吗?」
他扑吃一笑,摸我的额头,「哇靠,你发烧了呀!」
「正经点回答。」
他很正静从背包里拿出一本书,叫我拿住遮住一大半的脸,「嗯,这样就漂亮多了。」
一股气冒出来,我说:「什麽意思呀!」
「我说遮住脸就很好看啦!」
「妈的!你是欠打喔!」
也许我问这个问题是因为我想比较振瑜和天兵男之间的回答。
发现天兵男就是那麽欠揍,振瑜很甜,然而比较之後,我又能干什麽?
早上十点的车到,我和天兵男都坐在火车上。
但气氛变的很怪,好安静,那种安静就像我跟振瑜总是没话说的时候。
我是第一个开口打破沉默。
「你跟琴矜怎麽样?」
他不耐烦的口气道:『我们之间什麽都没有了,我不是早在之前告诉过你了。』
「一点感觉都没了吗?琴矜她……」
『她对我有感觉了。』
我没有接下去了,但也没有太惊讶,因为我知道他早晚会有感觉的。
『可是我已经没有感觉了。感情就是那样吧!突然对方对你有感觉的时候,可是很奇怪的,我已经没有感觉了。』
「你们是不是觉得很容易得到的东西就不想要了吗?你们想要的是具有高难度的对象。」
为什麽会讲你们,因为我想到振瑜。
因为自从见面後,振瑜最近对我没之前热络了,只剩下我一头热。
我还记得昨天我跟振瑜的对话。
「我明天要回桃园了。」
『那早点回来喔!好累,我要睡了。』
没了,我和他的对话停止了,他离线了。
我可以归咎他很累吧!也许他真的很累,不过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解释。
忽然之间,我耳旁像听见我们班上的流言扉语中,听到我跟我的学伴见面没几次,就好像抱在一起。
我好像很随便,那振瑜也会觉得我很随便,所以得寸进尺?
唉!我不想钻牛角尖了,人生苦短,我想要靠感觉行事。
此时天兵男回答我的问题,拉回我的思绪,『不是那样的,我必须再解释一次吗?也许早在那之前,我不曾喜欢过她吧!那时候我也忘了,为什麽会想追她,我只知道现在我很清楚的知道我要的人,不是她。』
看着他如此正经快发怒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说你们男生就是那样子。
「那你现在找到对象了吗?」
『似乎有,但我还在寻找吧!』
「嗯。」
『那你跟他怎麽样了?』他又问。
「他?」
『你跟你的学伴应该交往了吧!』
我回忆落在几个礼拜前,因为我想到天兵男所说的话。
「说到这个,你怎麽知道,我跟他拥抱在一起?」
『因为那天我也在那边,我在那边想事情,然後看到桥下的你们了。』
「你怎麽会在那边?」我好惊讶。
『因为那天是我的生日呀!我刚吃完饭经过那儿。』
「应该有朋友陪你过呀!你那麽会搞笑,一定有人会陪你过呀!」
『有是有,可是我邀请的人不来呀!』他故作轻松道,但我知道那是假象。
我知道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对这方面我很敏感,要是遇到振瑜之前,我会很快乐很高兴的跟他配合五四三,可是现在的我,心都放在振瑜上。
而智嘉的话,有时会在某些关键时刻,在我的内心闪一下。
但对於现在天兵男说的话,我的心理选择自动忽略。
那八个小时半,很安静,我们坐在彼此的身边,我看窗外,他在发呆,我们怀有各自的心事回到桃园。
走在桃园火车站,天兵男说:「欧巴桑,我们不要那麽早回家。」
我捏捏疼痛的酸腰,『喔!坐八个小时多的车可是很累耶,我屁股都快长痔疮了…….』我还没讲完,他就拉着我不停的跑,越过马路,指一个很熟悉的地方。
一个很奇妙的回忆扑上我的脑海。
「那是……」
『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而且是你甩我一个巴掌的地方。』
『哇靠!没想到你也会记恨喔!』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眼睛闭起来,手指着我的脸颊,『好啦好啦!我让你打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