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要的愛 — 3.

「平哲哪!去叫你姐姐起床,现在都下午两点了。」

『喔!好啦!』

隐隐约约之间我听到老妈和白目老弟的声音,阿怎麽了,我一定得到幻听,望向粉红色的窗帘外,太阳怎麽出来了,阳光怎麽跟昨天一样大。

『唰』一声,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喂!」老弟狂敲着木门,「死猪,你睡了十二个小时,该起床啦!」

对於老弟的闯来,我没尖叫,继续平躺,『吵死了,人型排骨,你不会进来先敲门,如果我在换衣服,那不就被你看光光了。』

「拜托,你那个完全没凹又没凸的圆滚身材,我的眼睛还不想失明。」

我真搞不懂这人型排骨,嘴理不饶人,竟然还有中山女友,这一定是老天瞎了狗眼。

不想理他的冷言冷语,我的身体继续呈大字型,眼睛微眯,嘴巴微张,脑袋还在昏沉沉状态。

老弟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你知道吗?曾慈音,我现在很想做一件事情。」

『作什麽?』

「塞一颗凤梨在你嘴里,你看看你自己多像拜拜用的超级大神猪,哈哈哈。」最後他还欠揍的学猪叫。

『曾、平、哲--』我一股脑儿的跳下床,作势要揍的连我妈都认不得他。

「喂喂,不用激将法,怎麽叫你起床嘛!」

『靠么!我好歹也是个女生。』

这是我的弟弟吗?

这家伙前辈子一定是十恶不赦的恶魔,这辈子投胎来气死我的。

「你们两个,怎麽一大早就那麽热闹!」妈不知道什麽时候在我房间,「好啦!慈音,你醒来就好啦!而且你弟把你比喻成神猪,代表你有福气,好运旺旺来呀!」老妈脸上还带着我不能理解的微笑。

天哪天哪!这是什麽世界?我该无语问苍天吧!

我一定是被捡来的,不然就是我们这一家的头脑异於常人,马的。

很多人问我说,骂我弟,爲什麽都用马的。

我跟我弟那个恶魔本是同根生,骂妈的,不就骂同一个老妈,这样会遭天遣,万万不可。

被老弟吵起来,睡眼惺忪的只好到客厅转电视。

「慈音哪!你知道吗?」老妈一边扫地一边跟我说,「妈认识一个同事的小孩,也上了你那间大学,看巧不巧?」

「巧呀巧,那干我屁事,我又不认识他。」

「不是呀!只是叫你多注意一下,吴叶国,他是读你们学校什麽的,好像什麽资讯工程系的吧!」

「管他是无花果还是无腰果的,那都不干我的事情。」

继续百般无聊的转电视,果汁一饮而尽。

「曾慈音!」老妈拿着扫把,突然挡在我的电视。

「老妈,你不要以为你比电视小,我都只看到你的大屁股,我要看电视。」

「曾慈音,你这个死小孩,听好,他叫吴叶国。」老妈还夸张的将名字写在纸上,还摊在我眼前;「记得,是这个名字,不是你满脑子只知道吃的无花果。」

真的记得,又能怎麽样?

我就是对无花果这名字没兴趣,恕我说,他的名字我永远记不得,我继续摇脚,吃水果。

老妈最後严肃的把电视关起来,我喊:「老妈别…别这样。把电视还给我呀!」

「慈音,还不是你当初在重考时,得什麽忧郁症,最後只考上离桃园最远的台东大学。」老妈摇头,语带哽咽,「妈真的很怕你在那边没有人照顾,所以我好不容易探听到,有一个同事的小孩跟你同学校的,而且刚刚好都是大一,而且又刚好是桃园市人,离我们家也不远,互相照顾比较方便,而且你发生什麽事情,他也可以打电话跟我们说。」

「老妈……」

我的回忆飘到那段时间。

那段时间,好漫长的空白加混乱,也不想再去回忆了。

我只知道那时候我真的很严重,我怎麽都没想到这样天生大落落的我,会陷入感情里的死胡同,而且加上重考的压力,我把自己搞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曾经看见老妈在桃园跑庙堂求了一堆平安符,塞在我的床头,塞在我的皮夹,塞在我的周遭,家里设的神祖牌前,老妈跪着含着泪祈求我快快恢复。

有时老妈还是会用较实际的做法,带着我到处看心理医生,曾经的那段时间,看似遥远,却是那样不堪回首,其实那段事情也在一个月前结束的,我忘了自己怎麽慢慢恢复的,也许我在这段感情从没恢复过,那道错乱的伤痕真的很深很深,也许连我都不知道那伤口的严重度,我只是假装忘记它,只是假装它好了。

至於那段故事,之後还有很长的剧情可以慢慢安插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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