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凡響,諾言 — Chapter 16 (2)

因为感冒实在是太严重,这一天晚上在BlueSea的表演,我只能待在台下当观众。

第一次听自己团的现场,我的内心其实还满期待的,在没有我的时候,莫雨会变成什麽样子呢?

说实在的,这样听下来其实也很好啊!有我没我都是没差的...好像不太重要阿我!

我听着听着,总觉得自己被什麽人的目光给锁定住了,但望向四周,每个人都沉浸在音乐之中,那个感觉,是错觉吗?

「Attheendoftoday,wewanttoplayasong,Angel,toourveryimportantperson,Ven.」她们一起看向了我,「祝你早点找到你的天使,融化你的悲伤。」被点到的我先是一愣,随即苦哈哈的笑了笑。

像孩子依赖着肩膀像眼泪依赖着脸庞

你就像天使一样给我依赖给我力量

像诗人依赖着月亮像海豚依赖海洋

你是天使你是天使

你是我最初和最後的天堂

你就是我的天使保护着我的天使从此我再没有忧伤

你就是我的天使给我快乐的天使甚至我学会了飞翔

飞过人间的无常才懂爱才是宝藏

不管世界变得怎麽样只要有你就会是天堂

像孩子依赖着肩膀像眼泪依赖着脸庞

你就像天使一样给我依赖给我力量

像诗人依赖着月亮像海豚依赖海洋

你是天使你是天使

你是我最初和最後的天堂

〈天使〉词:五月天阿信/曲:五月天怪兽

为了避开散场的人潮,在她们做ending的时候,我先起身走进了小房间。

「你们刚刚吓到我了。」她们下台走进小房间时,我笑着说。

「这个惊喜很棒吧!」玥儿对我眨了眨眼睛。

「你们预谋很久了吧。」从她们对这首歌的熟练度来看,绝对是准备了很久才能是这个样子。

她们互看了一眼,嘿嘿嘿的笑了,「才不要告诉你!」

齁,这四只什麽时候也学会来这套,好默契可不是用在排挤我的时候啊!

「莫子凡,外找。」陆御杰探头进来叫我。

「为什麽又是莫凡啦!」玥儿再度发难,「莫凡今天明明就没有上台!怎麽可以这样。」

「就是因为人家没上台,她的粉丝才要来关心关心阿。」自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而後转头看向了我。

我开玩笑的对玥儿说:「我怕那个人不是我粉丝,是要来绑架我的,玥儿你去好了啦!反正你很想要嘛。」

「欸…那算了啦,莫凡你自己去好了。」

我笑着走出了小房间,却在看见门口那人的刹那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我是很想再见他一面的,但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了。

我以为这只是感冒产生的幻觉,眨了眼後就会发现那不是他,可是我看见他在我走出来的那一刻,笑了。

「好久不见。」他出了声,证实这一切都不是幻觉。

扣除上个月的那一眼,我们已经两年不见,他还是他,而我也还是一样是我。

「可以聊聊吗?」我点头,移动起脚步向他走近。

明明平常不用三十秒就可以走完的走道,此刻却好像在世界彼端一样的遥远。

他推开了门,我们前後走出了店外。

我们之间十分宁静,只有海浪的声音在为我们空白的背景填上色彩。

「你…过得怎麽样?」「还…可以吧。」除了你以外的一切,都很好。

「可是你看起来不太好。」还不都是为了你呢,笨蛋。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故作镇定地问:「那,你跟她呢?什麽时候给我喜帖?」既然他可以这麽轻松的面对我,那我就也假装我不在意了吧。

「嗯?」他愣了一下,才意会过来,「她喔,早就分了,而且要发也不发给你。」

「为什麽?」好像回到了青春岁月里,我们斗着嘴的日子。

他很认真的说:「你红包一定不够大包,这样我亏钱馁。」他的认真,逗得我笑了。

「学长对你好吗?」他又问了。

「谁?」「学长阿。」

「是那个叫什麽…Jerry的吗?」就是那个被我忘了的学长吧。

「恩。」「关於他的记忆,我都忘了。」我很轻很轻的说着。

「对不起…」我们,又恢复了沉默,是尴尬吗?我想,我们只是暂时还找不回那个tone。

夜晚的海风吹拂着,微凉的天气里,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把外套脱了下来,披在我的身上,然後说着,「子凡,你愿意原谅我吗?这样子,让你难受的我。」

为什麽,明明我从没有生过他们的气,他们却都这样子的向我道歉?

「夏澄曦,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吧,无论如何,在我没说不爱你之前,我都会尽全力爱你的。」我向前走了几步,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背对着他,我不想让他看见,我流泪的眼睛。

「跟你分手之後,我生过气,可是,我是生我自己的气,气自己怎麽不懂得好好把握一个人。我没有生过你的气,我是说真的。那麽爱你的我,怎麽舍得生你的气呢?原不原谅,我从来没有想过,所以现在我没有办法告诉你,我能告诉你的只有,我还是爱着你。」我低下头,静静等着他的回覆。我不奢望他的爱,尽管我已经盼了半年。

无预警的,他把我搂进他的怀里,在我耳边轻声说:「凡,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学他,靠近他的耳旁喃喃着,「夏澄曦,你愿意再当我的男朋友吗?」

毫无防备下,他的唇就这麽覆上了我的,「谢谢你。」

「我也一样。」我将唇凑到他脸颊上啄了一下,「从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了。」

熠熠的星光闪耀着,整个深蓝色的海洋也糁上了金粉,闪闪发光着。

我们两个,在这样闪耀的星空下,银白沙滩上,回到了彼此的生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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