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
「我不要听!」用手摀着耳朵,觉得这场骗局已经远远超出我幼小心灵能够承受的范围。
「但我还是要问。」学长又笑了,这次的笑容很无害,但我不会再对他卸下戒心了,「你为什麽不能喜欢他?」
哼!以为我还会再被骗吗?「你已经问完了一个问题。」
「不然这样,你回答这一个,我也让你问一个。」
仔细想想,似乎挺划算的。
「快点喔,机会难得。」
「好啦……」我瘪着嘴,脸上虽然不甘不愿,其实心里有点开心。如果一直丢硬币,我有预感今晚会问不到学长半题,然後他把我的秘密掏光光。那样的情况能避免还是别让它发生。
「回答吧。」
我将我和邵辰安的关系从头到尾讲了一回,就像当初对丁翊婷解释时一般,只不过这一次我不再坚持我对他只有友情,因为事实上我对他的感情早就已经超出朋友。说着我和他的故事,就像在描述一本无关乎我的小说,女主角不是蓝颖之,男主角也不是邵辰安,那样置身事外的说着我俩的点点滴滴才能将情感抽离,以防说着说着就失控然後让学长感到尴尬。
当然,那一个赌注,不可不提。
那是让我觉得自己又离邵辰安更近的重大情节。毕业後没有分道扬镳,反而还能够天天见面,不是更靠近是什麽?只不过後续发展似乎超出预期……
故事说完,我也重新走过一回我和邵辰安的过往,心里忽地有点感伤。真的,很多事情都不同了……
「欸。」学长听完之後忽地挨近我。
「干嘛?」
「有没有人说你很笨?」
怎样?又想套我话吗?可是这种问题……算了算了,回答吧。
我点点头。
「谁?」
「邵辰安。」
像是被按下了什麽机关,学长狂笑不止。
「怎麽了啦?」
他还是一直笑。
「学长!」
按着肚子终於停了下来,但嘴角笑意还是藏不住。我有一种被当笑话看的感觉。
「喂!」
「好了,换你问啦。」
可恶,就是不告诉我他在笑什麽就对了。
见终於可以问学长问题,我绞尽脑汁努力的想,不过这麽一动脑才发现……我好像没有什麽想问的欸。问有没有女朋友?上次在球场就知道是黄金单身汉了;问交过几个女朋友?这好像不太重要。
啊!我知道了……
「学长,你有喜欢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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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学长没有明说。
他打马虎眼说着有喜欢的人但又好像没有那麽喜欢,又说喜欢是喜欢但却又不像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比较像是兄妹,总之,他没有给我一个结论,就这样敷衍过去了。
然後,我只记得他告诉我,很多事情,想太多无意,人与人之间就是两个字「缘分」─就如同爱情。
他告诉我,也许一见锺情荒谬,但他确实对一个很单纯的女孩子一见倾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