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有件事我要先跟你们说。」小雁开口道。
「什麽事啊?」我和小凝齐声问道。
「这次的圣洗礼,奶奶会宣布下一任的天女人选,而奶奶所选中的人是……我。」抬起头,璀璨紫眸里有着不言而喻的喜悦。
「真的啊!小雁你太厉害了,天女都是要天赋异禀的人才当得了的呢!」小凝敬佩道。
「嗯,所以我会努力成为一位像奶奶一样,不仅医术高超,还能独当一面带领巫族的天女。」小雁下定决心般的握紧拳头并说道。
「你一定行的。」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道。
冬日柔暖的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泼洒在我的身上,也将周边的景色幻化成一幅静美的画卷。这个时候的我们,过得十分地无忧无虑,可以很单纯地为了一件小小的事情而发自内心地感到开心。身上并没有什麽沉重的责任,也无需面对现实的残酷,纯粹地为了开心而笑着,为了自己而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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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我和娘亲位在巫族的住处,典雅的窗棂边站着一位美丽的少妇,双手捧起一只小巧的信鸽,往窗外一抛,鸟翅一展,翱翔出一条自信的弧度,一根轻柔的羽毛便在飞向天空的身影後方缓慢地飘落。
似乎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少妇回过头来,一看发现是我便温柔地说道:「小瀚,回来了啊!今天隔壁的秋姨拿了些你爱吃的雪花糕来,快去把手洗乾净,趁着新鲜赶紧吃吧!」
「嗯,好。对了,娘,你又在给华晖叔叔写信啊!」华晖叔叔是以前在山下时,唯一一个好好对待我们母子俩的人,偶尔会给我们带来些日常所需的物资,还曾经亲自帮我们修葺屋顶的破洞,那次的大雨我们才不至於屋外雨声点点,屋内降雨绵绵。
「是啊!」不知怎麽的,娘亲现在脸上的笑容好像有些……勉强。
「娘,怎麽了吗?不会是发生了什麽不好的事了吧?」
「没事,你想太多了。」娘亲再次勾起勉强的笑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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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明天就是我们过去心心念念的圣洗仪式了,等到仪式过後,师父就能开始教我们武功。思及此,我便兴奋得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待翻滚了一阵子後,将手中紧攥着的束发凑近鼻尖轻嗅,感觉一股淡雅的香气盈满鼻腔,身体逐渐变得轻松,一阵浓浓的睡意席卷而来……
在遥远的东边天际,一缕淡金色阳光轻柔地泼洒了下来。晨雾似乎有些疏松,有些缥缈,渐渐地移动着。夜色积聚的雾,寒冷积聚的霾,在阳光的催促下,极不情愿地渐次隐去。一切变得清晰起来,一切显得明朗起来,就如那山、那树、那林……
今天的巫族有着不同於平日的热闹,熹微才刚降临,就已经有不少的母亲们在帮自己的孩子打理衣服了。太阳逐渐上升,而人们也逐渐往巫族中心的空地移动。
我、小雁、小凝和其它的孩子们一起跪在祈天台前方的地上,聆听着耆老们将我们这些孩子一一介绍给天上星宿和祖灵们认识,并祈求他们庇佑我们。
随着时间的推进,整个仪式也渐渐到了尾声,我们这群孩子难得整齐划一地掏出自己的束发,双手捧起高举至额头,耐心地让耆老们帮我们束好头发,迎来成长的另一个新阶段。
等到每个孩子的头发都已被束好,奶奶信步走到祈天台上,睿智的眼神环视一遍下方的人群,接着郑重地开口说道:「今日,恭喜巫族下一任的天女终於完成了她的圣洗礼,可以开始学习如何成为一位天女了。因此,我,祁瑶缬,巫族第十九任天女,在此向星辰祖灵们宣布,巫族第二十任天女为——祁雪雁。」
「我,祁雪雁,在此向星辰祖灵们起誓,此後专心致志做好天女的本分,愿为世间带来希望,奉献医术救助性命,给予预言引领明君。」小雁的头发并没有像我们一样束起来,所以在她发誓的同时,雪白的柔发随风飘扬出优美的弧度,精致的脸蛋认真地用着稚嫩的童音说出誓词。晶亮的眸子,像是点缀夜空的星辰,明净清澈,不惹俗世尘埃。金黄色的阳光倾泻而下,围绕在小雁身边,让她洁净得一尘不染,完美得宛若神灵。
说完誓言後,小雁一步步地走上祈天台,恭敬地在奶奶面前跪下,呈上自己的束发,让奶奶轻缕出一束发丝并用束发打上一个结。
待底下此起彼落的欢呼声渐息後,小雁再次走回到我们这群孩子之中,耆老们便引领着我们前往巫族圣地,开始为期一日的圣地探访。
沿着蜿蜒的林间小路往更高处走了约莫一刻钟後,我们来到了一处积雪更胜之地,拨开表层的雪,底下冰层厚得宛若终年不化。环顾了四周,落光了叶子的柳树上,挂满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银条儿;冬夏常青的松树和柏树上,则是堆满了蓬松松沉甸甸的雪球,这里,就是巫族人代代守护着的圣地。
耆老引领着我们直直走进不远处的洞穴,这个洞穴很是奇特,整个洞穴都是由冰晶所组成,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各种绚烂的光彩,更深处一点的地方,则是散发着蓝紫色的纯净光芒。
我们跟着耆老们在洞穴附近的石头上坐下,接着最年长的耆老开口说道:「在你们进去圣地之前,我必须先告诉你们有关千年前的传奇族长——巫咸,和他的妻子——巫族第一任天女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