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说什麽?恐女症?」这是他第十五遍的大笑,每当想到那天夏羽希起满红疹一张脸胀得通红的模样总是会无法自持的笑个痛快。
无法想像这几年来他是如何度过的,如果是他可能会痛苦的活不下去吧!
夏羽希凉凉的瞥了他一眼,「笑够了没有?」这几个字没有一丝不耐,虽然搭配那张面瘫脸,若是别人早就吓的连呼吸都不敢,只可惜,眼前的那位笑到流泪的言晓风已经不怕他了,为所欲为的捧腹大笑,夏羽希的黑瞳差点朝上翻。
「快够了快够了……哈哈,好了。」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翻白眼了,这是什麽回应。
面色一凝坐直身体,言晓风将眼尾的泪花弹掉,大笑过後的嗓音有些哑,轻咳两声:「你的恐女症是天生的吗?」虽然他还是半信半疑。
「不是。」直勾勾的看着他,双眸一闪忽地黯淡几分,看得言晓风一惊,因为从他那双带着忧郁的眼神感受的出,黯然神伤。
「那、那不要说了吧,反正也没有很重要……哈哈……」搔着脸颊,想要转移话题,却见夏羽希原本被睫毛包覆的黑眸轻轻扬起,那副表情看得他是惊心动魄。
苍白如雪的凝肤衬着泛白的薄唇,微长的浏海轻轻梳开,露出一双疑惑的眸,呢喃:「……她消失了,就这样离开我了。」
「什麽意思……」被他这副模样吓到,那茫然无措的表情与他认识的夏羽希根本是判若两人,心思一转可能是童年阴影才导致这样刺蝟般的防备,让他心生怜惜,突然对那天自私的自己感到羞愧。
夏羽希闭上眼,眼皮底下的瞳孔转了几圈,当他张开眼後又恢复了一片冰冷。
「这是後天的。」
「你会想改善这个症状吗?我可以帮助你……」
「不必。」轻声打断。
「这是我的惩罚。」含着悲伤的眸轻眨,面容除了寒冷再无其他。
「虽然我不知道是什麽样的因素让你变成那样,但是我相信,你心中的那个洞总有一天会填起来的。」这麽认真语气竟然是从言晓风的口中道出的,身後偷偷观察他们的纪晓雨支着颊望着他的後脑杓,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麽。
一言不发的看着言晓风,夏羽希忽地笑了,「谢谢你。」嘴角轻启,有些不习惯的偏过头,耳根子红了一半。
像是发现新大陆,「你笑了!你笑了耶!你竟然会笑?」语调说不出的惊奇,指着他的鼻子大呼小叫着。
微勾的唇畔瞬间垂落,轻哼一声:「我没有。」
「你有!我都看到了,对不对,雨?」不依的眯起眼,突然转头对纪晓雨嚷道,要她作证。
望着言晓风发呆的纪晓雨猛然回神,赶紧点头:「有有有,我看到了。」
「对吧?」有些得意的仰起头,突然站起身拍了拍夏羽希有些单薄的肩膀,「哥哥我罩你,以後有什麽感情事欢迎洽询,我一定敞开门迎接你的。」
「那我就先谢谢你了。」不感兴趣的敛下眉眼,悠悠道,「我是九月的。」
哑然,「我十月……」拍着他的肩膀的右手一颤,乾笑几声回到座位上,装作若无其事的玩手机。
原本抿紧的唇瓣轻轻勾起,勾勒出轻浅笑容,羽帘下的瞳孔闪过一丝调皮的痕迹,继续低眉翻阅书本。
也许,他们这样算是朋友吧。夏羽希轻轻的想着。
在某年的某刻,他站在名叫『情醉』的酒吧前,眼角一抽,死死的盯着挂牌险些吐血,也只有他会取这种煽情的名字。
带着笑意的眼眸轻转,用力踹开门,同时大嚷:「言晓风!给我出来。」
「呜……你又踹我的门,不能小力一点吗?」总是有一名妖冶的男人迎了上去,含怨的双眸睨着他,然後大笑:「你这个红脸猪头,说吧,要我出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