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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连续几周,只要研沁她们有去看傅岩打球,薛雨棠也会跟着。
「欸──雨棠今天也要跟我们去吗?」当她们吃完饭准备进行「例行公事」时,看到雨棠在擦防晒,子瑄这麽问。
「是啊。」
「最近怎麽这麽热忠傅岩啊?......尤其是那次之後,以前要去不去的。」研沁说。
「你该不会被我们篮球王子给煞到了吧哈哈。」子瑄暧昧的笑着。
「才不是!我只是──」只是被某人每天晚上用赖骚扰她一定要去看他而已。
对薛雨棠来说,只是一个回报,仅仅是对包紮的回报。对,只是回报而已,无他。
「只是?」
「只是想陪你们而已啦。」
「哦?真的?」他们俩一脸不信。
「真的啦。不是要去看吗,再不走他们就打完了。」薛雨棠一人一只手推着她们前进,促使跳过这个话题。
前往篮球场的路上,一直没有出声的妍洁突然叫住雨棠。
这几天妍洁很奇怪,原本寡言的她,话又变得少了。
「雨棠,你是不是认识了傅岩?」她一脸认真。
「......」薛雨棠犹豫片刻,便想薇洁不是这种会到处说嘴的人,於是选择说实话,「是啊,那天送我去保健室之後有交换赖。」
「那你知道......我一直喜欢他吧?」她毫不避讳地说出自己的心意。
「嗯,我知道,你和子瑄、研沁不都是吗?」
「不......我说的不是种崇拜的喜欢,而是男女之间的那种。」
「你原本就认识他?你怎麽没提起?」薛雨棠有点吓到。
「他是我国中同学......告诉你们,或许你们会跟我抢,已经很多人跟我抢了,不想要你们再来。」
这是薛雨棠第一次听到乖乖牌的妍洁说出这种负面的话,占有慾极重。
「所以,你告诉我的意思是,要我别跟他走太近?」
「....因为我把你们当真正的朋友,我不希望我们因为这样让感情变质,好吗?」
「你真的很喜欢他……我答应你。」可是一方面,她很担心妍洁,这样的占有慾会不会让她变了一个人。
人在某种情绪达到极限时,理智线就会紧绷而断裂,就会失去自我,做出与她本质相反的事情。
「谢谢你。」妍洁露出温和的笑容。
答应了她,那自已心中的那股异样又算什麽?罢了,她开心就好,那个感觉会很快地消失吧。
然而这样的约定,这样有友好的关系,就在下一个时分,便消失殆尽了。
「嗨!」中场休息的傅岩朝着她们走来,想当然尔那个招呼是朝向薛雨棠的。
前面两位妞儿还以为是来搭讪她们的,扭的像鳗鱼一样,开心的不得了,当王子走过她们身旁的瞬间,她们才明白原来都是自己自作多情。而这一切看在薛雨棠眼里是有点好笑—虽然这样说很没良心。
「嗨。」糟了,她身上被投注了太多目光。尤其是离自己最近的三道怨念。
「你果然遵守约定每天都来。」
「嗯……」我总觉得他们用目光就能杀死我。
「阿岩。」此时妍洁出声,用她曾经称呼他的方式,试图在这个对话中刷出存在感。
「你是......喔,是巫妍洁啊!好久不见──」相较於妍洁亲昵的称呼,傅严的显得生疏许多。
当妍洁想继续开口说些什麽,傅严的目光已经立刻转移到薛雨棠身上,这让她不是滋味。
「放学在川堂等我,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掰。」来的迅速,走的也迅速,空气中似乎只剩下他带来那阵风的咸咸汗水味,黏黏腻腻的。
「你们两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回到教室,两人就被研沁和子瑄理所当然的拷问。尤其刚刚子瑄为了营造气氛而奋力的拍桌子,引来班上同学们不少关注。
「我──从实招来,自首无罪对吧......?」薛雨棠双手举在耳边两侧,一个放弃抵抗的状态。
得到两人默许,她就继续说下去:「你们也知道几周前发生的那件事,之後被他带去保健室包紮,之後就交换赖啦......」
「据我所知,薛雨棠这个人不是那麽容易给出通讯资料的,到底发生了什麽不能让我们知道?」研沁反驳。而此时一旁的妍洁,脸上闪过一丝忌妒。
薛雨棠脑海中浮现了傅严的忠犬模样,「......绝对没有!他跟我要,他带我到保健室包紮,合情合理是要给他的嘛。」
研沁打量她一会儿,暂时相信她的供词,转向妍洁继续逼供。
但是妍洁没有理会她们,只是握紧拳头,脸上愤怒与悲伤交织,看着薛雨棠说:「你不可以去会合,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忘记吧?」
「......我记得。」不会忘记约定的,也不会忘记你多麽喜欢他。
薛雨棠允诺,妍洁立刻走出了教室,落下一头雾水的其他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