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誠徵豪門妻系列三】附加千金 — 73 巨塔組織

圣拉斐尔医院(SanRaffaeleHospital)为学院式医院,院中成员大多分为临床派和学术派两种,大多临床经验不足之医生喜欢躲在大学式医院中,利用这里各种临床病徵做为学术论文题材,等待上级的提拔、发表,最後升等,掌握实权。

医院就临床科别,传统上分为外科、内科、妇科和儿科四大主专科,进一步再细分各种次专科。医生必须要先取得主专科的医师资格,才能接受相关训练、参加考试取得次专科医师资格。

医院的其他行政职分成院长、副院长、主专科主任、副主任、各次专科主任和行政单位人员;医生的学术职称则分为教授、副教授、助理教授、讲师、临床讲师和临床助理教授等。头衔越高高在上越是临床的极端。试想,政治手腕高竿的人双手捧钱的空间都不够,怎有空隙拾起手术刀?

例如昆廷作为脑神经外科医师,他必须先取得外科医师资格,进而接受相关专长训练後,才再参加考试取得脑神经外科的次专科医师资格。而要成为主治医师,在医学院毕业以後必须先经历过三年住院医师,在当科的各个部门及各个次专科,轮流学习和工作同时修业次专科,接着上升到住院医师的第二阶段──研究医师,考取次专科医师执照後,成为有资格坐在诊间为民众服务的主治医师。

这样的阶段少说必须花五年以上,而像心脏内外科、脑神经内外科等难度更高的次专科领域执照,则需要花上更久的时间。

身为脑神经外科主治医师光芒万丈,可惜昆廷并无任何学术职称加衬。对他来说,每日耗费时间钻研论文,他宁愿增进临床实务,多拯救几个病人。但若遇到相当特殊的病例时、使用最新技术时,他还是会按医院规矩发表学术论文。

因而造就傅又芃在翻阅医学期刊时并无看到太多他发表的情况。

医院依据各种复杂因素,单就脑神经外科形成临床的昆廷派和学术的路索派;延伸至外科部又分成强权的康帝派,弱势的临床派和墙头草。学术和临床彼此之间看似对立,但通常学术派之间的争执往往更为激烈,毕竟要在国际会议被选中发表的名额通常寥寥可数。

若范围再扩大至内科、妇产科和儿科的话,那便是小动物误闯便屍骨无存的白色巨塔。

最典型的小动物例子便是昆廷二哥夫人──乔莉和傅又芃。乔莉凭着温柔无害与人无争的个性在儿童病院存活,至於傅又芃……她有站在巨塔尖端的昆廷做为後台,应该能活得如鱼得水。

现在这只懵懂无知的小动物正一个人坐在昆廷的办公室里,看着与盖比一起逛完医院一圈以後抄到的各种笔记,对於昆廷的崇拜度呈现垂直上升。她短期内还无法消化,而盖比却说「她只要记得昆廷医生非常厉害」就好了。

好吧好吧,等大爷回来她会好好为自己过去不敬的态度道歉。

「大爷的门诊还没结束吗?不是就到中午12点而已?现在都2点了,啊不是叫我不要离开你的视线吗?我已经离开你的视线4个小时罗哼哼!」傅又芃无聊地坐在他的办公椅中,抬眼看看、低头摸摸。

「打扰了。」突然,敲门声伴随女子嗓音响起。「昆廷医师还没回来吗?」

傅又芃看向来者,不是身穿制服的护理师,脸上画的妆不算淡、态度不太亲切……是哪个教授还是行政长官的秘书吧?病人应该是不会跑进这里……吧?

唉唷!爱丽莎没告诉她没穿制服的是不是打交道後会惹来麻烦的类型,算了,顺其自然吧。

「对不起,我听不懂。」

女子从头到脚打量了傅又芃一遍,转用英文说:

「你是谁?我怎麽没见过你?」

「我是芃儿,昆廷医师的新助理,今天第一天上班所以有很多事情都不晓得,请见谅。」喔呜……真的好不亲切,不会又来个李欣三号吧?

「昆廷医师的新助理?那你为什麽没在诊间?一个人坐在这里干什麽?」

「呃──昆廷医生叫我在这里等他门诊结束。」傅又芃照实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是为什麽,虽然盖比有说昆廷吃醋了……因为在诊间有太多人盯着她看或是调戏她,最後还来了一位老先生说要把儿子介绍给她,所以大爷吃醋!

但她一点点都没有听懂,离开诊间她一样会遇到其他人不是吗?难不成要叫她戴头套在路上走吗?

「我们医院不养闲人。既然你是第一天上班什麽都不懂,我就让你搞懂在医院工作是怎麽回事。跟我来!」女子瞪着还黏在椅子上的傅又芃,皱起眉头。「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在医院工作分秒必争没有人有时间教你第二次,走!」

「是是是!」傅又芃被她最後一句「走」的魄力吓到,立刻站起来小跑步跟着她走。

奇怪,莫名刚刚感觉到有一阵强风吹过,是错觉吗?

「说一遍就可以了!」

「是!」傅又芃分秒不差地回话,感觉好像要被带去军营里了……这个充满魄力的人是谁啊?她会不会被吃掉?

「我是路索教授的秘书,但凡任何人要见教授都必须先透过我。」

「是!」可是,路索教授的秘书要找的是大爷吧,那把她带走要干嘛?算了,过去职场菜鸟的经验告诉她,不要多嘴动手做就是了。

可这里是医院啊,她能做什麽?

叩叩──

「教授。」

「啊啊,是贝莉啊,嗯?」听闻声响,路索教授从笔电萤幕後抬起头,立即注意到身後跟着的不是他要找的人。「昆廷呢?」

「昆廷医师门诊还没结束,这位是坐在他办公室里第一天上班的新助理。」教授秘书贝莉换了语调回答,让傅又芃赞叹她态度转换的简直天衣无缝。「连义大利文都不会说的菜鸟。」

「那边的,叫什麽名字?」

「我叫芃儿,初次见面您好。」傅又芃从桌面上烫金的桌牌的关键字知道这位是脑神经外科主任──昆廷的长官。

从外表猜测他应该4,50岁,乾瘦的身材或许是因为繁忙的工作让三餐不正常导致,蜡黄的脸色、浮肿的眼袋大概是日夜颠倒的关系吧……当医生真的是好辛苦,昆廷大爷老了会不会也被折磨成这样啊?那实在太浪费他那张偶像脸了!

不对啦,重点是他的长官找她干嘛啊?

「芃儿啊?可爱的名字。不错,人如其名。」路索浅笑了笑。

「谢谢……」没由来的赞美?是想干嘛?

「第一天上班啊,我这个脑神经外科主任怎麽不知道我科上来了新人?你是怎麽进来的?」路索或许是见傅又芃年轻可爱而多问了两句,但谁知道巨塔老鸟这番话背後的算计又是什麽。

「欸……」她总不能说是她威胁昆廷带她来的吧?就正常管道来说,昆廷到底是用什麽方法把她弄进医院上班?她还不够格取得义大利工作证才对啊!

「不用担心,我跟昆廷关系很好,你不好意思开口也没有关系,我大概知道了。」路索看了贝莉一眼微笑後,目光再回到傅又芃身上。「有院内手机吗?」

「没有。」院内手机是说每个护理师和医师脖子上挂着的绳子,绳子尾端塞进口袋的东西吧,只有院内人员知道的号码,通常响了都不会是什麽好事的专用电话。

她有需要一只吗?

「我知道了。」极为聪颖的贝莉立刻答话。「跟我来!」

「主任您不是要找昆廷吗?」傅又芃一头雾水,为什麽这些人话没讲完但对方却都听懂了?医院都是这样讲话的吗?怪不得昆廷会都知道她在想什麽,啊──他可是昆廷的长官,肯定也是会感应脑波的吧,旁边这个秘书也一样,这是什麽恐怖的单位啦?

「我已经通知昆廷医生门诊结束後过来,你!走!」贝莉代替路索回答,句子的结尾又是极有魄力的一句「走」!

天哪……好可怕的地方喔……她真的需要一个头套啦!

「对了,芃儿。明天的术前会议你也跟昆廷一起参加吧。」办公室门阖上以前,路索丢出了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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