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中午。莎莎家的客厅里,卡通的声音震天价响。小宝坐在娃娃椅上,不时随着电视萤幕里的天线宝宝逗趣的动作发笑。
长茶几上,凌乱散着一大叠发票,还有一本家用流水帐。莎莎端了一杯咖啡走近、坐下,开始整理发票。
莎莎突然注意到一张大楼停车的发票――入场时间是9:20,出场时间是17:05。莎莎怔住了。她的脸色大变――气的眼眶都红了。她忍不住在心里,发出了对志诚的怨怼――为什麽,你又要让我看见,我最不想看见的――足以证明你又在说谎的证据?」
莎莎深呼吸了几下,试图安抚自己的情绪……终於还是按捺不住,霍的站起,快步走进房间,一把掀开了志诚的绵被。
莎莎:李志诚!你不是说,你昨天晚上,在公司加班到12点吗?
志诚睡到一半被吵醒,满脸不悦。他边扯回绵被,边咆哮――
志诚:你又怎麽了?一大早,又在发什麽神经?
莎莎流着眼泪、满脸愤恨的,把发票扔在志诚的脸上。
莎莎:我发神经?我真的很希望自己是神经病――头脑完全不清楚,就不用这麽痛苦了……这是你昨天在公司停车的发票,你明明5点就下班了!为什麽要骗我,说你在公司加班到12点?
志诚拿着发票,哑口无言,一脸的懊悔――他对自己愚蠢的行为後悔不已,却不知道该怎麽辩解。
莎莎禁不住大声的哭了。
莎莎:李志诚!我恨你!更恨我自己!为什麽永远学不会――爱多了,就输了的道理。――为什麽?还要这麽在乎你?!
莎莎哭着走出了房间。留下一脸怔忡的志诚。
莎莎走回客厅,突然看到――电视画面里,天线宝宝不小心跌倒了,露出想哭的表情。小宝天真的笑个不停。
***
莎莎家的大门,被重重的关上。门外,志诚逃亡似的,快步走远。门内,莎莎抱着满脸无辜的小宝,无声的流着泪。
莎莎回想起百合离婚那天,自己与百合的对话……她忽然很想告诉百合――你说的没错――感情,一旦质变,不学习认赔、停损,是不可能脱身的!……但是,为了给小宝一个完整的家,我没有选择,必须留在婚姻里,虽然,跟你说的一样……真的,太痛苦了。
莎莎想着、想着,不禁流下痛苦的眼泪。
小宝不解的看着正在哭泣的妈妈。他伸出肥嫩可爱的小手,轻轻的抹去了莎莎脸上的泪水。
***
午後时分,莎莎的家里一片安静。
小宝在床上睡的正香甜。莎莎坐在床沿,低头打着电话――电话还是不通。莎莎一脸着急,听着手机里传来的机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现在无法接听,请您稍後再拨。」莎莎又连续拨了好几次……电话还是不通。
莎莎泪流满面。
莎莎:百合,你为什麽不接电话?你知道吗?我好累了!我好想问问你,当时,你是怎麽忍受的?为什麽,明明这麽痛苦,你还可以坚持――「不信温柔唤不回」?
莎莎哭着躺回小宝的身边。她紧紧依偎着小宝,一脸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