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迴廊 — 第二卷 珠樓閣帳莫相思(三)

整整三个月,贺田华伊一步都未曾踏入清风楼,但其余同业却是死了好些漂亮玩意儿。韩岳雪满脸复杂纠结的望着一派慵懒,正沾着墨作画的赵栀,嘴巴张阖数次後,终是开口说话:「不好奇那些人的死状吗?」「肯定是比我还惨,何必好奇?」少年仔细勾勒挺拔盛树,接着慢慢描绘依附於大树躯干的细美藤花,嘴里则是回应道:「倘若说他在我身上,宣泄的是施虐慾及性慾,那些被他玩死的人,便只是纯粹的牺牲者罢了。」

「你究竟…是怎麽在他手里撑过来的?」「我的好哥哥,你不会想知道内容的。」赵栀放下手中画笔,示意贴身小厮上前替他清洗双手,并语出惊人地说:「算算时间,他差不多该来一趟了。」韩岳雪打了个哆嗦,他可没忘记上回少年那副惨况:「今晚吗?」「约莫是这几日,让爸爸准备好药材和大夫吧!」赵栀伸了个懒腰,後用双臂撑住桌案站起身,歪歪斜斜的走到床禢坐下:「幸好还能走几步,否则被人推着可多难看。」

韩岳雪简直要被少年给气笑出声,他走上前一把扇子便是直打在赵栀头顶:「好生练习,不然有你受的!大夫说你恢复状况算佳,每日花些时辰多活动,至少还能走上一段距离,可跑跳是无法了。」赵栀笑眯眯的颔首应诺:「知道,我会认真多走几步。」但贺田大佐才是真正决定他能走多远的人。变态军官想让他能行,少年便可勉强迈出小段距离,可男人要他被人推着过一辈子,他也得咬着牙血忍下去。

「大佐…这些人…您可满意?」负责这次开宴的富商,内心满是忐忑不安的瞄着脸色阴郁的刚毅俊美军官,发现对方正不断摩娑佩挂军刀,富商更是吓得浑身冷汗:「大…大佐…慢慢玩…我们先退出了。」语毕,厢房内仅剩一群瑟瑟发抖的妓子小倌,以及贺田华伊与他自幼结伴从军的副官。细心留意到贺田大佐已到了无法忍耐的极限,副官无声的叹口气,他明白大人必须去趟清风楼,找那总能熬过凌虐的少年才行。

锐利军刀一出,厢房内便是血肉横飞,伴随着充满恐惧的尖叫哭喊。接下这笔生意的老鸨和其余并未被挑中的妓子们,一面庆幸自己仍是活着,一边却又畏惧这疯狂残忍的日本军官。现下,他们只希望这尊邪魔赶紧离开自家,去找别间馆子好番糟蹋。厢房门被人从内猛力踹开,只见浑身沾染血肉碎末的俊美军官,整人散发出浓烈杀意,愣是无人敢上前搭话。副官赶紧将车备妥,二话不说便载着自家长官前往清风楼,留下富商收拾残局。

「…嗯?」本是窝在被窝熟睡的赵栀,倏然被人用力扯翻在地,接着後穴直接被滚烫粗长的阴茎贯穿。少年猛然吸了口气,下瞬间,脖颈被宽大布满厚茧的手紧紧掐住,险些让他喘不上来。大抵清楚此刻正在他身後发疯的人是谁,赵栀软下腰肢,双手反勾住军官精实的身体,顺着男人粗鲁的冲撞迎合上去。掐在脖颈间的缓缓松了力劲,随後改捏扯少年的乳尖,贺田华伊则张嘴狠咬在肩处,惹得赵栀浑身一绷,连同肠肉一块儿收紧绞动。

这回兴许是最轻松的一次。男人手上没什麽道具,逐用牙齿与双手去啃咬掐捏,倒是比起前两回的血肉掀卷来的好过些。黑暗无光的房间中,只有军官粗重的喘息及少年细微的呻吟,贺田大佐鲜少这般失控,他的性慾压抑太久太过,只因无人能让他感到愉悦。赵栀意外合了他的脾性,被他凌虐强奸亦是乖顺配合,省去他烦躁心思。草草结束第一次的释放後,贺田华伊站起身,推开阁楼的小窗,好能藉着月光看清少年的情况。

赵栀狼狈的趴在地上,素色里衣被他撕扯的破烂,白皙肌理满是青紫掐痕与渗着血丝的牙印。脚踝後端有着明显的嫩红伤痕,那是军官一手砍断的脚筋处,浅粉色的烫疤顺着小腿内侧一路蜿蜒而上,腿根处则沾满鲜血与精液。那画面竟是娇弱可怜,又显得淫靡诱人,贺田华伊倏然感到莫名满足,因为把少年折腾成这般样貌的人,便是他自己。思及此,军官的性慾重新燃起,他从小桌上拿起镇纸条,一下又一下的挥打在赵栀的背肉上。

「…嘶…」妈的,他收回前言!用实玉制成的镇纸打起人来,可谓深入皮骨的痛,加上贺田大佐力道十足,简直快把他的脊椎打断了。少年适时的发出几声呜咽,令打红双眼的军官稍稍停下动作,在瞧见那被自己打得紫红瘀肿的瘦背後,逐颇是兴奋的边扯痛少年的头皮,边将勃发滴汁的阴茎插入赵栀体内。牙齿狠狠咬在少年的颈肉,激得赵栀发出一声哭喊,後穴更因剧烈疼痛而吸绞的更剧烈。贺田华伊死死掐住少年的腰肢,嘴里则溢出满足的低叹:「真紧…」

这个死变态到底有完没完!少年浑身瘫软无力的被军官反覆啃咬侵犯,甚至在中途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睁开眼才发现自己重新躺回床禢,且整个房寝内全是伤药气味。老鸨实是不知该怎麽表达此刻内心的纠结,贺田大佐在清风楼待了近整夜,离去前明显是满意赵栀的伺候,可却也让清风楼陷入危机中。上海城的权势斗争虽鲜少波及平民百姓,但有利用价值的人,自然是会被各方人马盯上。他们这回,当真是骑虎难下了。

「你这阵子只能趴睡,大夫说骨头有些微损耗,需要用食补才能养好。」先是将该注意的事项简单交代後,老鸨头疼的揉着额角,暗示赵栀得注意自身安危:「贺田大佐对你颇是喜爱,之後会有不少贵客,你且小心。」少年皱了皱眉,抿着唇瓣颔首应了老鸨的警告,随後闭上眼思索下一步该如何走。韩岳雪告知他,那张藤花攀附盛树的墨迹失了踪影,很是感到惋惜,但赵栀清楚是贺田华伊拿走他的笔墨。

贺田华伊虽是残暴嗜血,可脑子与心计均是一等一的好,想必是明了那张墨画的深意。打从那晚,男人明显是性慾胜过凌虐多些的对待,少年决定将态度稍作转变。反正,无论对方再怎般压抑抗拒,试图从其余人身上寻到那份罕见的称心快意,全将是徒劳无功,最终还是会回来找他享乐。「这样也好。」梳妆镜中的清秀少年,笑得似是狐狸般狡诈:「在外头杀人如麻,却怎样也无法勃起,只能回来掐掐捏捏我这男妓。嗯…下回羞耻一些好了…」

「公子,您要的东西在这儿。」贴身小厮替赵栀寻来润滑用的软膏,他有些脸红的将小盒递给少年後,便赶紧退出房门外守着。在赵栀打定主意,要滴水穿石般的改善自己的伺候生活後,他每晚都会沾着含有催情效果的软膏探索後穴。直至他寻到能令他欢快的小凸起,接着又是仔细学习如何用穴花高潮,好达成下回的羞耻玩法。相较满肚子心机,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赵栀,无法在他人身上得到满足的日本军官,脾气日渐暴戾凶残。

贺田华伊甚是满意那晚的享乐过程,虽说手段没先前血腥刺激,使他感到有些可惜,但少年销魂缠绵的滋味,倒是尚可接受。更不论赵栀是个识趣的,乖巧顺从的暗示他,自己是少年唯一能攀附求生的存在,竟是大大满足军官的大男人主义与征服慾念。男人起初很是愉悦,尔後却察觉到自己的心思行为有了失控徵兆,故勒令自己不可再与赵栀接触,且隐隐动了杀心。副官在得知大佐的想法,思量後还是劝着道:「不如让他成为引饵,好给那些中国军阀颜色瞧瞧。」

「我以为…他对你已经有些着迷。」在贺田大佐连续两个月,皆在不同风月场合接受招待或他国试探,老鸨亲自找上日日过的散漫悠哉的赵栀道:「岳雪的客人透露,盯着这里的探子快忍不住了,想来不日将会设宴点你陪坐。」清秀少年放下手中杂记,朝着老鸨弯起一抹得逞的浅笑:「贺田大人严以律己,自然是不愿我成为军旅生涯的意外,可凡事都需一个突破口。爸爸,那个时机便快来临,但上海城同样会陷入纷乱。我真好奇,您的立场究竟为何?」

老鸨沉默的盯着赵栀许久,尔後方缓缓地开口:「我们虽是低贱的性奴,可骨子里仍是中国人。」「我明白了。」少年点点头,算是应了老鸨隐晦的提议,但赵栀却另有考量:「爸爸,贺田华伊不能死。」「为何?你不恨他?」「厌恶自然是有的,但我想让他生不如死。」「…这并非我能决定之事。」言下之意,便是要赵栀自己看着办,少年笑了笑,内心则开始拟定日後计画,好给对方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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