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的心路历程
她是好孩子
时间久了就还是得找精神支柱的婶婶,所以选了第一把刀。
大概就是这样的故事而已。
单纯就是需要扶持与扶持他人的人。
……就莫名很想打出来!
蜂须贺虎彻手拿着宽大的毛巾正给少女剪短後的发丝擦拭着,手上的毛巾想将上面的水气全吞入腹中那般奋力着。
男人略大的手掌与指尖流连在少女的头部按摩着,被服侍的少女眯起双眼,舒服地发出闷响,宛如小动物的呼噜声传入蜂须贺耳中。
得到了少女无意识的称赞,他有些失笑却更加努力的按着,想将少女审神者一日的疲劳给驱散,毕竟才刚入本丸不到一个月,仅仅十几日便闯入了图五的程度,想必少女是努力过头了。
付丧神都心知肚明,却只能以他们的方式默默守护她。
「其实,我并不是很记得详细经过了,不过最近一直梦到呢。」
「嗯?」
「只要见到石切丸,就会一直想起来。」
「我好像,曾经有爱上人,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毫无把握的说法令她失笑出来,明明是她本人所说的话,却显得毫无可信度。
「主上现在不也是活着?」蜂须贺听闻少女的话,打趣地轻笑出来。
「嗯,别种方式活着呢,我现在也活着。」她伸出指尖触碰着男人还放在头上的手,只见蜂须贺默默将手抽离,走向旁边的架子将毛巾晾好之後回到少女身边,接着握起她的手。
「你能感受到我的温度,我也能感受到你的温度,所以现在的我们都是活着的,活在这个当下。」
「是呢。」菖蒲色的眼眸回望着那双翠绿。
「不过啊,虽然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偶尔还是会觉得心脏有些痛。」
「刺痛?」蜂须贺皱起眉头,那翠绿的眼中渐渐露出些许不安,或许是担心她的身子,又或着是出於个人的私慾,她在那认真的眼神下笑了出来。
粉唇随着笑意微微颤动着,她用着娇小的手反握蜂须贺那双对於她而言过大的手。
「大概是心痛吧。」
「我啊,痛恨着跟人深交,有最基本的交流就好了。」
「因为分别的时候总是痛得不得了。」
「那麽、和大家都淡交就可以了,反向思考的话,不是有句话叫做『君子之交淡如水』吗?」
「然而,这样的我在…应该是未成年吧,即将成年的时候,我喜欢上了一个有女朋友的男孩子。」
「……」
「当我发觉的时候已经喜欢上了。」
「可是我最痛恨的就是拆散别人、横刀夺爱这种事情了,所以我一直忍着、闷着,平静地和他们互动。」
「即便他们分手了,我依旧是男孩的好朋友。」
「他对谁都很好,就像石切丸那样。」
少女突然停住,没有继续说下去。
苍白的手抚上蜂须贺虎彻的手,没有任何话语,没有多余的情绪,她只是单纯的叙述这件事情,然而蜂须贺虎彻却觉得此时的少女只要风一吹就会消逝,脆弱的不堪一击。
他明白,正因为是他,她才敢吐露这麽多事情。
正因为是蜂须贺虎彻他本人,她才能卸下肩膀上的重担与疯癫的外貌,平静地将自身的脆弱摊在他面前。
正因为她信任他。
既然她选择了他,那麽他就必须扶持她,无论出於哪种心情。
「嗯。」
头上突然多了些重量与温度,蜂须贺虎彻的手在少女菖蒲色的发上压着。明白蜂须贺的用意,她只是露出孩童似的眼神注视着他。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然而你会心痛。」他严肃地反驳了她。
她在严肃的翠绿色瞳孔之下屈服,对了解她的蜂须贺感到没辙而叹息,虽然是她亲自将弱点双手奉上的。
不过,她很喜欢蜂须贺虎彻的陪伴。
「……」
「也是啦。」
「谁叫你信任我呢。」语毕,他将少女拉到他的怀里,调整了位置让少女的头可以舒适靠在肩颈边,轻拍着少女的背部,宛若在安慰婴儿规律地拍着。
「……啧。」她没有环抱蜂须贺,只是在蜂须贺的肩上用着脑袋瓜左右蹭着,慵懒撒娇的模样让人哭笑不得,却格外有少女的风格。
「看见石切丸的时候还以为要喜欢上他了,不过并没有唷。」
「只是,想起来好多事情,所以有点痛而已。」
「嗯。」右手持续轻拍着,他用空闲的左手弄乱少女的发丝。
「真的只是有点痛而已。」
「嗯。」一边回答那闷闷的声音,他将亲手弄乱的头发梳理好。
「真的啊。」
「我知道。」
蜂须贺虎彻将下颚抵在少女的头顶上,任由少女将苍白的脸庞埋在胸前胡乱蹭着。
「不痛了,主上。」
「因为从今以後,我会一直陪着你。」
「所以不会再痛了,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