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宁眯眼,双眉皱起,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涅海棠好半晌後又松开一双紧紧皱起差些就可以打个结的眉,「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上你?」朗宁唇角翘起,一脸似笑非笑,「行,只要你能让我提起兴致。」说着,岔开双腿,身体往後躺靠在沙发椅背,大手轻轻抚摸涅海棠的後颈。「你既然主动提起,应该很清楚应该怎麽做吧?」
後颈背轻轻地搔弄抚摸,涅海棠觉得自己似乎被人当成了猫一样的挑弄着,脑子楞楞的重复着朗宁的话,怎麽做?现在是他让事情变这样的?好像是,但他後悔了行不?而且所谓的知道怎麽做是到底要怎麽做?他应该知道吗?但朗宁这个坐姿他真去他的还真的知道。
「……我只是开个玩笑……」虽说他在那一瞬间真的很想要跟朗宁疯狂一下,但涅海棠现在有些酒醒了,贴在朗宁身上的双手一下子变得有些刺痛,想收手抽身,但被人掐住的後颈让涅海棠动弹不得。
「很好,你已经成功的挑起了我的兴趣。」朗宁说,掐住涅海棠後颈的手稍稍用点力,让涅海棠整个人又往前扑了几些,整个人快贴上朗宁的胸口。「涅海棠,你真的很懂得怎麽挑逗我。」
「您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涅海棠背脊整个又麻又冷,身体与朗宁贴上的皮肤就算隔层布料也可以感觉的到朗宁的体温逐渐升高,近距离地对视与消散了些许的醉意让涅海棠清楚地看见朗宁一双绿色的谋子闪烁着让人头皮发麻的慾望。
「话是你自己说的,怎麽我现在有兴趣了你却要撤手了?耍我吗?」懒懒躺在沙发椅上,淡笑着的表情却欠缺着温度的点缀,盯着涅海棠的双眼彻底的像是盯上猎物一般慑人,掐着涅海棠的手不轻不重但也没离开过他的後颈,将人限制在手边不让离开。
涅海棠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整个人半趴在朗宁,刚刚那一瞬间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回事就把话给脱口而出。不过,後悔?涅海棠还真没这个念头,但要他主动……这……
「我哪敢耍少爷你啊……」涅海棠苦笑。
「那是不知道该怎麽做吗?」掐着涅海棠的手滑过他的颈侧,掌心托着涅海棠的下颚,拇指磨蹭着他的唇角。
涅海棠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滑动,看着朗宁的双眼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充溢着害怕与期待两种矛盾的情绪,而这些情绪却全让朗宁收进眼里。
「这几年……你真的没有碰过其他人?」朗宁顿了顿,沉沉的声音在涅海棠耳边说:「或该说,有没有被其他人碰过?」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说呢?」
「我要听你的答案。」手指稍稍用力,看着涅海棠的脸因为疼痛而微微皱起,朗宁才松了开施了力的手,指尖轻轻抚摸因自己略为稍加施力就出现红痕的下颚边缘。
「……没有……」涅海棠垂下眼,嘴角缓缓地翘起,说不清是自嘲还是单纯的微笑,「也没办法。」再次抬眼,涅海棠看着朗宁的双眼有点悲伤,「你不是想知道我在那之後一直都到哪里去了、又都做了些什麽吗?」
朗宁眯起眼,「是,我想听你亲自告诉我。」指尖抹过涅海棠的眼角,「但看你现在的表情……」实在让人不忍逼迫你去面对你不想面对的过去,却也让人忍不住想要对你做些让你感觉难受的事。
「没关系的,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说……」涅海棠扯扯嘴角,转头撑起身体往旁边瘫倒进沙发座里。「反正你应该也早就知道了,只是想听我讲出口而已,不是吗?」
「如果我说我真的一无所知,你相信吗?」失去涅海棠温度的手感受到一股冰凉,五指收起把手收起,连带把掌心的余温一并收起。
「不信。」涅海棠呵呵低笑。
「睡吧,你累了。」大手重新落在涅海棠的头上。
「我到现在觉得涅叔还活着……因为主人到最後都不肯让我看上一眼涅叔的遗体,但是我又总是看到主人那一脸难过的掉着眼泪喊着涅叔名字的样子,我想,如果涅叔活着,主人不可能会把我带在手边,因为主人对涅叔似乎……不对,是一直都抱有特殊的感情,但我不能理解,既然如此,为何主人总是让涅叔作危险的事?果然,是因为我的关系吗?」涅海棠觉得双眼有些热烫,闭上眼就感觉到湿意,「我感谢涅叔把我从费南狄斯家里带走,更感激他对我的养育跟爱护,但我的存在却给涅叔带来了许多的麻烦,就算当时我年纪还小,但我却全部都记得……还有你打爆我的头的事……全部的全部,清清楚楚。」涅海棠张开眼,转头,抬眼看着朗宁,「有够恶心的。」涅海棠咯咯轻笑。
「你酒品原来那麽差。」朗宁叹气,身体往前移动,拿过桌上的酒往杯子里倒酒。「早知道就不让你喝了。」
涅海棠不以为然的皱鼻子,翻身坐起,伸手拿过朗宁刚斟满的酒杯,「想多了,真当我喝一点就会醉?我在法国学习那会儿也没少喝过酒……只是酒喝多了会影响味觉,所以……」
「那现在?」朗宁任由涅海棠把自己的杯子拿走,直接喝自己杯子里的褐色液体。
「少爷你允许的,所以今晚让我任性一点吧?」说着,杯缘就口,仰头又是一大口,涅海棠一张脸又皱了起来。他不是不能喝,但也从没有这样喝过,但此时他真的需要做点不应该做的事情,比如喝酒比如做爱之类的。
「你……教我好了。」双眼溢满泪水,手里还拿着酒杯,另一手抹去沾上唇瓣的酒精,涅海棠说。
「教你什麽?」朗宁耐心的看着涅海棠又一次做出吃力不讨好的自虐行为,然後极度无奈地拿过他手中的酒杯。「教你喝酒?」真是笨蛋,明明就不懂得喝酒还要逞强。
「喝酒也好,做爱也好,都教我……」
「涅海棠,你根本醉得脑子不清醒了吧?」朗宁真觉得哭笑不得,他没否认自己从与涅海棠在重逢後就想上他想得不得了,只是每次看他总是那麽激烈的拒绝的反应,怕太过刺激他所以才总是急踩煞车,现在他想要得不得了的人主动开口要自己上了他,但朗宁却一点兴致也没有了。
「可能吧……」涅海棠摇摇头,双手揉揉脸,吐口长气後放下双手。「还是睡觉吧。」说着,整个人猛的站起,也不知是站得太猛还是酒气上冲,或许是两者皆有,涅海棠很快再次跌坐回沙发椅上,整个人不偏不倚的重新倒进朗宁怀里。
朗宁反应快,手上的酒杯往旁边偏去,但还是撒出了些酒沾湿了手,另一手圈住涅海棠,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重力加速度的冲击,就算是朗宁也免不了从喉咙发出疼痛的闷哼。
「你……」
双眼闭了闭,朗宁从没有那麽无奈过,他一个麦迪契家的大少爷更从没有那麽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或许他应该把这个不知好歹的人给压在这张沙发上狠狠地干到他懂得什麽叫反省,但心底那难得柔软的地方又为涅海棠正背着的不应该他背负的沉重感觉到心疼。
「一时没注意一时没注意……」涅海棠乾笑。
双手撑着朗宁身後的椅背想要撑起身体,双手刚打直就被圈上来的另一双手给压垮,身体重新落在另一片高温的墙上,脸贴着的是结实到气死人的臂膀,双手无力身体因酒精的昇华而发懒,涅海棠乾脆不动了。
「我说……你以前明明跟我个头体型差没多少,怎麽就可以长得那麽逆天呢?」手臂比他强壮,胸膛比他结实,身高也高过他,连那张应该漂亮得像女孩子四的脸都长得比自己还要男人,若不是那双墨绿色的双眼变都没变,这个人站到他面前他还真是想都想步道原来那个冷淡漂亮的男孩居然成了堂堂的大男人了。
「你这是想骚扰我还是打击你自己?」下巴靠在涅海棠的头顶,双手拍拍那好像稍稍用力就可以被自己拍断的背脊。「明明是你怎麽长都不长肉,真不知道这些年你都靠什麽活过来的。」
「靠体力、靠耐力还有说不上来的意志力。」双眼几乎闭上,涅海棠整个人就这麽趴在朗宁的怀里任他圆搓扁捏的,这回他真的是因为酒气上冲,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你可不要想可怕的事情,我现在打不过你。」
「你从来也都没有打赢过我吧。」摇摇头,调整一下身体的姿势,将涅海棠的身体往上提了提,手撑在他的後膝,稍稍施点力气就轻松将人给打横抱起。
手臂上的重量对朗宁来说从来都不算是负担,反而希望这份负担能够再重一些、沉一点,最好可以让他感觉到一点压力,只可惜这份重量的主人却从来都不懂这些,只知道默默的承担。
双腿移动到床边将手臂上的人轻放到床面上,朗宁整个人也顺势的躺进床面将涅海棠圈在臂弯里,低头亲吻他的脸颊。
「少爷来兴致了?」涅海棠呵呵轻笑,双眼还是懒懒的张不开,但眼眉及唇角都是弯的。
「兴致一直都是有的,就是有人不太识相。」亲吻从脸颊往下移动到颈子,朗宁张嘴露出洁白牙齿轻轻啃咬涅海棠的颈子。
「刚刚我邀你你自己不要的。」
「你那叫也邀?」朗宁鼻子不屑的哼了哼,热烫的手从涅海棠撩起的衣下摆摸上涅海棠平坦小腹,掌心就在左右突起的髋骨中间滑动盘旋。
涅海棠从喉咙闷哼出声,不习惯却也不能说讨厌,陌生的触感在自己的小腹上左右移动有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由小腹为中心往外蔓延,涅海棠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或该有什麽反应,同时,酒气也让他的四肢双手沉重得抬不起来,但皮肤却可以敏感的感觉到朗宁的手不断的撩拨着他的小腹,偶尔往高一点的方向转,偶尔往下面一点的方向挤压,亲吻也从脸颊逐渐移动到颈子上,轻轻啃过那突兀的锁骨留下若有似无的咬痕後顺着下颚往上蹭,直到将那双微微张着喘气着的双唇吞噬。
朗宁的亲吻不浓不烈,竟是很有耐心的引导着涅海棠的节奏,让他不自觉的一点一点地对自己的亲吻产生反应性的回应,一步一步地的带领着涅海棠进入自己的节奏,让他习惯自己的温度与气息。
涅海棠的身体有些僵,双眼紧闭,双手双腿沉重得让他连挣扎的想法都直接打散,热烫的皮肤感觉到冷空气逐渐将他的身体包裹,朗宁的气息与酒精的催化令涅海棠的脑子真的都晕呼呼的,什麽恐惧怕与嫌恶感通通都被刷到两边角落,现在的涅海棠觉得自己需要点不一样的东西,那怕他醒来会後悔也没所谓。
当朗宁的手隔着布料揉捏着涅海棠的臀肉,时轻时重的力道让涅海棠的腰身微微摆动,因为臀肉被挤压蹂躏而被扯动的後谷穴跟着敏感的一收一放,朗宁看不见,但他感觉的到,涅海棠的身体正逐渐为他展开。
涅海棠眯着眼感受,中间有几次下意识的畏怯全让他用升起的醉意压下,偶尔擦过颈侧的呼吸让人忍不住想闪躲,那只在胸口摆弄衬衫扣子的手令人情绪紧绷,彼此肌肤相接处时,涅海棠的脑子都有些恍惚,不过太过靠近自己的味道乾净得不若记忆中呛人,这让他不自觉的竟感到有一点点的放心。
这一晚涅海棠什麽时候睡过去的连自己都不晓得,但他记得直到最後,虽然他感觉到了舒服的感觉,但却没有勃起或高潮。
张开眼睛的时候屋子整个是大亮的,耳边是一如既往的安静,身体随便动动就可以听到被子被掀动摩擦的声音,动动早就不沉了的手脚在被子底下伸了个懒腰,半眯着双眼是因为还不想离开舒适的床铺,拉长手时从手臂上蔓延开来的疼痛感让涅海棠再一次深刻地感受到这才是现实,从床被间翻身坐起,挠挠睡得乱了的头,想着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肚子饿了不知道该吃什麽,想洗澡但手臂上的绷带如果沾湿了的话应该会有人抓狂找他算帐,突然低头看着自己一身,衣服不是自己昨晚上床後穿的那一件,头埋进被子里拉开裤头看了演自己的底裤也不是昨天穿的,一身的乾净让涅海棠非常确定应该是朗宁昨晚帮他换的,连手上的药都一点不马虎的换过了。
轻轻地呼出口气,涅海棠还有些恍恍惚惚地在床面上坐了好一阵子後才磨磨蹭蹭的移动身体华到床边慢吞吞的站起,双脚赤着踩在本来没布置上的长毛地毯,往厕所方向走去。刷牙洗脸完後走出浴室,双脚刚走进厨房脑子一边想着应该先开冰箱看看还是直接煮咖啡好的时候,门外店铃声响起。
许久没听过的门铃声让涅海棠愣了很久,差些没反应过来这其实是他家大门门铃的事实。
如果照涅海棠以前的习惯基本上就是想也不想就开门了,现在他得考虑三分,就算明知门外的人全都是朗宁安排的人,但在自身有了些亲身体验以後,涅海棠彻底的认知了现在自己的生活环境已经不若朗宁到来以前一般的单纯,至少不至於买个速食就被人活逮关上好几天的程度。
在涅海棠犹豫的时候,铃声再次响起,这次涅海棠决定还是上前去把门打开看到底是谁在门外,如果是朗宁的话他应该会自己推门进来,其他人基本上不可能敲响他家这扇门,除非朗宁在这屋子里,现在在朗宁不在的情况下,大门门铃响了两回,唯一的可能就是外面的人是来找他的。
谁啊?
不可能会是琼叔,因为那个人身上有自己给的钥匙,就怕他回来时自己不在加害琼叔被关在门外,也不可能是店里的人,就算是也该会先给他个电话才对。话说回来,他的手机呢?
涅海棠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很久没有碰过自己的手机,而刚刚下床的时候确实有瞟见手机被端正的搁在床边的矮柜上。
想着,门铃声第三次响起。
到底谁啊?
就算还是有点犹豫,但涅海棠还是移动脚步走到门边伸手开门,在手握上门把的时候脑子突然想着,如果这扇门打开以後,门外的人冷不防地就对自己下重手的话,自己能反应得过来吗?
想归想,事实上,在涅海棠打开门以後什麽也没有发生。
门外就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那天後就没见过的楼兰瑞希,另一个是明显跟着凑热闹的琼。
看看瑞希後视线往後拉到琼叔的脸上後又回到瑞希身上,他一脸的就是有一肚子的话想说想问的感觉,涅海棠眨个演,身体往後退两步侧过身。「进来吧,早餐吃过了吗?」
「给你带早餐来的。」琼在後边举高背在背後的手,摇摇拎在手上的提袋,「手好些没?」
「还行,但继续就这样放着不动就算好了也得废了。」
「放心吧,我看朗宁那小子已经打定主意就算你整个人费了只能在床上吃喝拉撒野会养你一辈子的。」
身体摇摇摆摆一晃一晃的跃过还伫在门外不动的楼兰瑞希身边,走进屋子里,手上提袋放到客厅的桌面上,直接压在桌面上一台黑色笔电上头。
门外的瑞希看着眉毛跳了下,但没吭声,双眼看着涅海棠,脸上的表情是说不上来的矛盾。
「你……不进来吗?」涅海棠放着们对瑞希招呼,「进来吧,琼叔买了一大堆我们肯定吃不完的,帮个忙?」
「我……」
「小海棠,不用理那个只知道自怨自艾的白痴了,快来吃东西!我饿了!」
琼的声音从屋子里远远抛来还带着浓浓火气,虽然涅海棠真的不太搞不清楚瑞希到底是做了甚麽会被琼叔整得那麽惨,但现在他倒是很确定琼叔是看不过眼瑞希那一脸世界末日似的脸而口气不佳。偶尔抱怨这种事就算是琼也会做,但琼这辈子最讨厌的果然还是那种只知道沉溺在自己的不幸与悲伤当中不知什麽叫振作的人了,而现下的瑞希完全符合这个条件。
到底瑞希是做了什麽,居然让琼叔这样公然的摆出嫌恶的态度,上次被琼这样迷显得表示讨厌的人,涅海棠都不太记得是什麽时候的什麽人了。
琼那种完全厌恶排挤的声音像是戳种了瑞希的某个关节,瑞希一双好看但此时却了无精神的双眼,涅海棠的肩膀也跟着垂了下来。
「琼叔很不喜欢有人在他面前摆出要死不活的样子,所以有话要说的话就快说吧?如果是不知道怎麽说的话那就等你想清楚了再来,我暂时没有出门的打算,不用担心。」不说他现在实在没有惹朗宁生气的打算,也没有拿自己小命作死的计画,「如果你只是奉指令来看我好不好,你也看到了,我好得不能再好,我会乖乖修养不做任何危险的事情给大家找麻烦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瑞希的声音顿了一顿後,说:「我只是……很抱歉,对不起……」
「对不起什麽呢?」涅海棠头往旁边偏,「我是不知道你到底是为什麽事道的歉,但我满肯定你没做错什麽事情,因为你一直都是一心一意的只想替朗宁尽心尽力,但现在这样轻率的对一个外人道歉……对朗宁相当无理吧?」
「怎麽会呢?你是可是朗宁那臭小子认定的押寨夫人啊!踩着他们的脑子我敢说朗宁那小子吭都不会吭一声!」手里拿着三明治,另一手还拿着饮料杯,琼从涅海棠身後冒出来瞪着门外那看着就让他觉得躁郁的男子冷笑。
空有一张好看的脸跟过分天真的自我感觉良好,部过遇到一点挫折就那一脸世界末日的样子,真他妈的看了就手痒,小虐他两把还只是客气他有心要救涅海棠这件事的关系,不然光从他打听到的,涅海棠之所以会被轻易地绑走一直都是楼兰瑞希为了钓出异己而刻意而为的事情,琼早在那间偏僻的别墅里了结掉楼兰瑞希的小命。
「功夫不到位就不要逞能跟人家学什麽跟踪,你他妈的想死老子还不想给你做陪呢!蠢货!」
「欸、」手往琼的手臂上推了推,眼睛瞟了瞟满面苍白的瑞希,涅海棠说:「琼叔,你别说了,你什麽身分,不要跟後被计较吧?」
琼他们一个个都是在生与死中横过来的,特别是琼叔,生命力的旺盛与运气的硬挺让他几次从鬼门关走过,那种强韧连涅叔恐怕都要自叹不如,像琼叔这样彻底的麦迪契家出生的人虽然懂得什麽叫阶级,但更懂得何谓轻重,不会真的拿整天坐在屋子里的人跟他们这些成天与刀枪为伍的人比较,但如果是没啥本事又要硬出头的话,那就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