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欸⋯⋯好像就是她⋯⋯」
「真的假的!⋯⋯看起来不是那种人啊!」
「走啦走啦,去旁边再讲。」我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那两个穿着挺立制服的女孩,是新生吧。
没想到连新生都知道了。还挺丢脸的。
⋯⋯「学务处报告,请三年十三班陈默到学务处教官室报到。」
耳边都是吵杂的声音。
全都是些不明白前因後果的人。
快步走到教官室,我却觉得路途远得像没尽头。
「你知道大人的世界没那麽简单不是吗?自己也曾经看过你的父母是怎麽停止争执的,难道你⋯⋯」「不要提他们。」
立足在这个世界的我,早已经看过爱情的黑暗面是多麽丑陋,人们都说爱情里的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没有谁对谁错。
是啊,的确是没有谁对,在我眼里,爸妈都是爱情里的失败者。
「或许爱情本来就没有人会是成功的。」我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右手手背上有一痕仍在微微渗血的伤口。
好像是分手那天和他拉扯被指甲划到的痕迹,早叫他剪指甲了。
「你说什麽?」我回神过来,身前站着的,是永远都在罩我的平头教官。
「我是说,我知道教官你是担心我,但是⋯⋯我不会像我爸妈一样的。」绝对。
「你前几天到医院里的事,校园都传得沸沸扬扬的,我和你们班导都不知道该怎麽平息了。」我看着教官不知所措的神情,其实我也对他们感到愧疚,谁知道几颗药就这样一觉不醒了。
「对不起。」是真心的,我不知道除了这句话,还能再多说些什麽。
「陈默,你是很聪明的女孩,觉得你可爱追求你的人也不是没有,何必苦苦执着於他呢?都已经成年了,也要为自己负起责任了。」是啊,早就成年了。正因为成年了,才更不知道该爱该恨吧。
「嗯,我知道。谢谢教官。」说完只好鼓起勇气走回教室。
寒风吹过走廊边的枯黄盆栽,还残存着的幸存者,也都沙沙颤抖着,倒是不知道它们是真的畏寒,还是替我感到不值而隐隐嘲笑。
「喂!你这个婊子,到底对立翔下了什麽蛊!让他为你死心塌地成这副样子!」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制服紮进膝上短裙,手上戴了DW的表,是我一直很想要的那款,发尾烫着大卷,旁边还跟了两个⋯⋯同类人。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女人生气的嘴脸,都丑陋不堪。
「所以我离开他了不是吗。」没有什麽好反驳的。
「你离开他了可是他离不开你啊!他都已经跟我提分手了!」她的香气大约扩散至方圆两个班级的距离,柑橘带点葡萄柚的中香,很熟悉的味道。
「所以你想要我怎麽做?」
嗯,想起来了,那个味道曾经残留在他的身上。
难怪。
「我要你让他彻底死心。」憎恶的嘴脸,和她的香气形成强烈对比。
「张羽宁,我和他同班了快两年,你不是不知道,每天都会见面,你要我怎麽避开?你为什麽不想想,当初到底是谁抢了谁的他?我已经做出多大的退让,你不是不知道,不要太得寸进尺。」我原本是不想提曾经的,为什麽要自掘坟墓呢。
「你!⋯⋯」「张羽宁,你在干嘛?」
站在她身後的,是那个我们曾经都很亲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