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交代过不可以太激烈,别拉扯到伤口吗?结果竟然把病患的身体弄得这样,段先生是上哪找来这样泼辣女人,伤口发炎得更严重了,复原时间可能要加长,又要重新处理伤口,还真是给我找麻烦。」
姬木支手撑颚,懒懒坐在沙发上看着一边帮自己消毒伤口,一边碎念不停的医生,再扫了一眼身旁脸色越发沉暗的段琅,真觉得这医生是个奇葩,竟然敢这样对段琅说话,还把他形容为泼辣女人,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段琅被人打脸到说不出话来。
「早知道就叫你帮他撸一撸就好了。」
随後又听见他小声嘟嚷这一句,姬木一个岔笑出声;心里突然有道念头,那微挑的细长眸子顿时噙满了张狂。
「医生﹒﹒﹒﹒﹒﹒你说的那个泼辣女人就在这里。」
医生忙着包紮的手停顿了一下,四处张望并没有发现女人的存在,又重新将视线放在姬木身上,看见他使个眼色,指向段琅,突然一个惊愣,接着又不可置信的放大五官。
姬木一看,就知道他把段琅判定在下面的位置,压抑不了心中那股快意的震动胸膛,发出细沉笑声。
容忍着姬木的放肆行径,段琅看着脸上绽露笑容的他,眸色变得沉又热。
「包紮好就可以离开了。」
他冷冷的命令一句,但这看在医生眼里无非是在闹别扭,大概是被这件事吓一个还没定神,医生揪着眉,默默自手提包里拿出一罐特制凝膏,放在桌上。
「这是给段先生擦的,请每天早晚擦在患部,尽量别做激烈运动。」
这时姬木已经没有形象的倒在沙发上,双手捧着腹部,不停的抽动身体。
段琅眉心一折,「出去!」
医生赶紧收拾自己的生财器具,离开前还回眸偷瞟了段琅一眼,嫌弃地摇摇头。
这一幕段琅是看到了,冷冽着脸色,额头接近太阳穴位置因压抑情绪而浮现一条青筋。
「开心吗?」待客房剩下两人,段琅来到姬木面前,居高临下睇着他。
两人目光对上,一个洒满碎光,一个暗沉灼热。段琅想发火,但看到姬木眼下的姿态与他裸露在明亮光线下的紧实身驱,心中那把火竟然往其他地方烧去,让他感到口乾舌燥。
「开心,能让段总裁露出吃鳖表情,心情很爽。」姬木在他眼皮底下坐起身子,活动了一下肩颈与身躯,嘴唇始终维持着一道弧度。
那因拉伸动作划出的紧绷腰线,结实而富有力量,吸引段琅的停驻。热沉视线从他的腰杆滑落至若隐若现的人鱼线与被布料包裹住的臀部,段琅突然拿起医生留下的药罐,指腹磨娑瓶身菱角,若有所思。
姬木一个灵敏,收起松懈,将手摆放在腿侧,警戒地微笑看他,「你要干嘛?」
「刚刚医生不是说过要早晚涂抹於患部吗?」凝聚在段琅眉心的暗沉消散了,转而是很深的兴致。
(你他妈的最好是听那医生的话帮我抹药而不是想弄我。)姬木在心里咒了一句,然後面不改色的笑道:「没受伤抹什麽药。」
「是吗﹒﹒﹒﹒﹒?昨晚我看还有点红肿,还是抹一下比较好。」
这时,段琅已有如身手敏捷的猎豹扑上,将他压倒在沙发上,直接朝着他的运动裤出手,不过姬木却突然来个肘顶,用力顶撞上那片胸膛,趁着段琅闪神,抢走他手中的药。
「有需要我可以自己来。」挑衅地扯唇。
「昨晚不是才说有人服务有什麽不好。」说着,段琅又迅速擒住他的双手,粗鲁地以单手虎口扣着手腕,空出的那一手夺回药罐後,再次伸向他的裤头。
但姬木激烈反抗,扭动身躯。一个想逃脱对方,一个想压制对方,两人在沙发上纠缠成一团,一来一往相互抵触,身体磨蹭着彼此,沉重呼息交杂在紧绷气氛中,除了男人之间的较劲,还带着一份趋於失控的征服慾火。
力气赢不过段琅,被压在下方的姬木弓起膝盖去攻击他的胯下,然而段琅动作更快,一把抓住他的膝盖,猛力一个按压,另一手抓住他肩头蛮力一扳,单脚膝盖直接抵压在他背上,将他困制在身下。
姬木被他压得无法动弹,一个气结,大口喘气地回瞪,「我看你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怎会﹒﹒﹒﹒就只是抹药而已。」
在姬木的注意被他充满笑意的嗓音带去,臀部突然一阵清凉,裤子与底裤已被他直接扒下,露出白皙挺翘的臀部。
「你!、」所处状态实在令人羞窘,姬木被他气一个说不出话来。真没想到他会这麽霸道、恶心,明明不管昨晚自己怎样勾引他就是不为所动,但现在又来招惹自己。
段琅看着他因愤怒斥红着整张脸,几缕发丝贴服在脸蛋,不服输的扭动身躯,嘴角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溺爱笑意。
利用自己的重量压制住他的行动,段琅打开药罐,指尖沾取了一个豆粒大小的分量,拨开臀办,直接触摸上那透着杏红色泽的细缝。
姬木的身体一僵,感觉穴口像是有小虫在噬咬,酥痒痒地,赶紧咬住牙,怕自己会发出声音。
他以为段琅一定会趁机玩弄自己,但段琅手指就只停留在皱摺上,像按摩那样旋转着轻磨,在姬木受不了那股刺激收缩小穴时,又突然收手,还顺便帮他把裤子拉上。
「躺着休息一下,别让伤口又更严重了。」段琅拍了拍他的臀部,交代着便起身走向浴室清洗。
姬木撑起身驱,吃惊看着他洒脱离开的背影,再看了一下自己手臂上刚包紮好的纱布又染出不少血,总有股被人调教完又被顺毛的感觉。
「还不是你害的﹒﹒﹒﹒﹒」重新将身子埋进沙发,挫败的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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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姬木是嚐到了什麽叫做笼中鸟与被包养的滋味了。
段琅把他困禁在这间饭店里,像是怕他会像之前那样逃脱,在门口安排了两名保镳顾着外,还亲自来监视自己。将所有的公事全带来饭店里面做,若遇到要开会,就用视讯会议,一天二十四小时,姬木只要一睁开眼就会看见他,两人简直就像是连体婴,几乎快让姬木疯了。
以前以沐雨身分跟段琅在一起时,姬木完全没想过他会有黏人一面,但现在姬木真的很想剖开他的大脑看看到底是哪一条筋接错了,这根本不是他熟悉的那个段琅。
不过段琅并不是像囚禁犯人那样囚禁姬木,他给予姬木所有物质上的满足,住的是饭店最贵的总统套房,每餐都由主厨精心特制,穿的用的全是他挑选的名牌品。
怕姬木无聊,段琅还给他一台笔电,安排一套疗养课程,让他享受饭店里的设施,只差没一口一口喂他吃饭,简直是反过来把他当作主子来服侍。
姬木是能感受到段琅的变化,但姬木对他防卫心与排斥感却依然存在着。因为在他认知里,段琅是不懂爱为何物的男人,他所做出的一切讨好都是出自有目的的情况下。
相信只要他一示弱臣服,段琅马上就会恢复以前那种残酷冷漠。
虽然姬木也知道自己若要摆脱他,最好的方法就是顺从他,但姬木却害怕自己到最後会跳脱不出来,用真实的自己去面对他。所以他强迫自己带着姬木这副面具,要自己不准卸下那份狠心。
在段琅半个月的细心照顾下,姬木手臂上的伤口是已经结痂了,也能活动自如,不过若是用力按压受伤部位还是会疼。
这段期间,姬木不是没有试着联系RF,他对於King对这次任务失败的反应与後续处理很在意,也想从中捕抓到更多关联线索。
【Queen:King有下达什麽处分吗?】
【Ten:目前King没有表示什麽,若有我会通知你,不过这次真的是很抱歉,在支援联系上出了一点问题,没能帮到你。】
姬木冷笑一声,想也知道不是联系出问题。
【Queen:能力不足岂能怪队友,帮我转告King,等段琅这里的任务结束,我会马上回去为毒品任务的事负责。】
【Ten:我会帮你转告。】
删除所有通讯纪录,姬木起身来到落地窗前,双手插进口袋,屏直着身子,凝重看着踩於自己脚底下的绝佳景致与眼前一片辽阔天际,已於内心决定如果这次被拉下Q的位置,那就顺势退出RF吧。
门被开启与阖上的声响传来,段琅结束了会议,自客房另一边进来主卧间。
「我说段琅﹒﹒﹒﹒﹒你倒底是想从我这得到什麽?」姬木没有回头看他,平淡口气不带任何温度,只能从文字间咀嚼出他的一丝厌烦。他是累了,不想再他跟玩什麽欲擒故纵、虚情假面的游戏。
段琅慢步趋近,很自然地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撑着玻璃窗,将脸埋进他那一头闪烁光泽的褐发里,一连串的动作彷佛像是对身下的万物世人宣示着他的主权。
「我要你的全部。」
「要我的全部﹒﹒﹒﹒﹒?」薄唇噙着轻笑,但姬木却为他用鼻尖摩娑自己耳根的动作而颤动胸膛。
「我记得我们谈好这只是各取所需的发泄,若要维持床伴关系我是无所谓,就剩一个月时间,等我的保镳期间到了就结束,不过若要我继续在这里当你的囚犯,很抱歉,你另外找个听话宠物吧。」
段琅维持着眼下姿态,挑起沉烫眸子,与玻璃窗里的他四目相对。
「那就照你的意思,维持床伴关系,你若不想待在这,那就回到别墅继续保镖的工作,不过相对的,我不许你再逃走,不论你逃到哪,我都会把你抓回来。」
「记住,你的这条命是我的。」
「好狂妄的口气。」姬木也以狂妄神情回应他。
段琅勾唇一笑,然後放开他,走向这段期间代替办公室的桌子,收拾东西,「回别墅前,我们先去渡个假吧。」
(渡假?)姬木回过身看他。
「期待吗?就我们两人。」段琅像是已经事先计画过这件事,情绪显得不错。
「如果对象不是你,是别的男人,我想我会期待,因为看你有点看腻了。」
姬木轻薄扯了扯唇,来到沙发坐下。但段琅没有为此发怒,看着他的目光是露骨炙热;因为他是迫不急待利用这趟出游,将姬木的心紧紧捕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