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精靈寶鑚隱藏的事/魔戒 — 節四十二●問題

由於会面比预期的还要早结束,而且收尾的方式令他们都颇为意外,两人都满脑子纷乱的思绪待整理,加上亚拉冈睡了大半个下午,精神正好,Legolas就拉着他走上九弯十八拐的道路,爬到洞窟顶层一个角落的平台,这里在建造时本是让守卫藏身,能监视与注意底下动静,因此从这里下眺能俯览整个洞窟,将宁美迷人的景色尽收眼底。

「我以前躲爸爸都会跑来这里,偶尔被发现我在这里发呆,也没有人会跑来打扰。」

他们俩肩并着肩,坐在台子边缘,默默凝视着宁黄灯火下的世界。

亚拉冈脑子里还回荡着Legolas坚毅温柔的宣言,他想,是时候逼自己正视那些终究会遇到的问题了,毕竟,他极度讨厌方才惭愧难堪、哑口无言的感觉,让Legolas一人面对那些令人心痛的质问,尤其让他心里堵得难受。

首先就是他「寿定凡人」的限制,既然他注定会抛下Legolas离开这世界,他们是否、应该提早开始习惯身边没有彼此的日子?

用不着就此生生永别,这对热恋中的人太残酷,正如Legolas所说的,两方都会在惆怅落寞中生命力枯竭,但若他们慢慢地、慢慢地增加分隔两地的时间,当不相伴成为习惯,以後永远不能再相伴时,即使想起心也不会那麽痛吧?就让Legolas如瑟兰督伊王所愿,留在密林,尽他王子的责任守护被黑暗找牙侵袭的家园,而他,登丹游侠,继续巡守在荒野,让他们能偶尔见个面,一起流浪一段时间,再分开,分开得比上次还久,从半年、一年、两年、三年……一直到可以忍受十几年的别离,那麽他寿限到头的那天,Legolas便能当成他们这次要挑战分别百年?

亚拉冈苦笑,好像没有办法不让Legolas受到伤害……

基於一次只认真烦心一件事,亚拉冈想好後慢慢开口:「Legolas,如果你父亲再次问你要不要留下,你会答应吗?」

Legolas没有收回眺望的视线,只是身体往他这边倾靠,「会,刚刚才决定,你主动提起我就答应。」

亚拉冈知道他的意思,他们俩人方才思考的东西差不多,还挺有默契的。

但是这次无法会心一笑。

他紧了紧始终牵着的那只手,好像可以因此发泄掉两人汇集的哀伤。

Legolas勾了勾嘴角,语气故意轻快:「别担心,亚拉冈,快庆幸你的血统,我们至少还有两百年的时间,这比贝伦与露西安还幸运得多!而且爸爸一定会退让,让我们在去旅行个一两年……好吧,一两个月比较有可能,但是出去了之後回来的时间我说了算。」

「嗯,我从没这麽感激我的血缘。」亚拉冈略略低头,温柔地看着枕在自己肩上的Legolas,「你说我要常常给你写信呢,还是不要?」

「当然要了!你可以从一天一封慢慢减到两天一封,以我们每回见面为一轮,如何?然後我偏不给你回信,这样就可以在你耳边慢慢说给你听。」

他们笑着谈未来,因为倒计时的沙漏已经开始流动。

揽着Legolas看着他长长的睫毛眨颤,亚拉冈心中第二个问题的解答也慢慢浮现,既然他们选择了各自负起肩上的责任,那麽关於亚尔诺皇室血脉的存续,他就不能让後继无人,所以……

「啊!亚拉冈,我突然想到,这里,」Legolas突然兴奋开口,他小心地站起,半蹲着在顶上的岩壁摸索着,「这里是洞窟里石壁最薄的部份,有一道暗门,应该可以通到外面,但是凭我一人之力试了好几年都没能推开,要不要一起来试试?」

亚拉冈当然同意,跟着艰难地站起来。

「嗯……有了!找到了!这里、对,跟我一起推,一、二、三……」

第一次尝试,以暗门松动、粉尘碎石落下洒了他们灰头土脸作结;第二次他们比较知道如何出力,门被推出了一条缝隙,外头的月光流泄进来;第三次,两人奋力一推,门终於成功被打开。

爬上去之後,他们看见的是疏林上的繁星点点,听见的是瀑布奔流不息的湍急声音。

……以及守卫吃惊的声音。

「谁……殿下?您怎麽从那里出来?」

月光下,仍旧灰头土脸的Legolas有些狼狈尴尬,他瞪了一眼在偷笑的亚拉冈,转过头看也不看守卫,只摆摆手说:「今晚这里我来守,你和这附近的三人都回去,我们两个就够了。」

他这时才想起来洞窟顶也有守卫,甚至很清楚这里的布置方式,颇为懊恼。

「可是……」尽责的守卫面露犹豫,即使知道Legolas是极为敏锐的战士,能力甚高,但他不敢擅离职守。

「不用担心,你要回报上去也可以,但如果你坚持不离开就换我『离开』了。」Legolas当无赖威胁族人,一点压力也没有。

「是,我知道了。」那人苦着脸,对他们家王子的任性妥协。

那人离去之後,Legolas推着亚拉冈坐下,自己舒舒服服地以他大腿为枕躺下,「偷跑出来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他像是偷吃蜂蜜的熊,笑得愉悦。

亚拉冈用指尖拨开他脸上散乱的发丝,用指腹想替他抹掉脸上的尘埃,但是动作做完才Legolas的脸却更花了……

「呃、抱歉,我忘了我的手直接抵住石门……」

Legolas却按住了那只手,贴在自己脸上。

接下来他们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没有枝叶遮蔽的星空。

半晌,Legolas才收紧了握住亚拉冈的手,颇为别扭地低语:「以後我们会分别越来越久吧?那麽、当每回时间需要用年来计算,你又找到适合的人、觉得还可以,人家也愿意帮你……嗯,留下後代,不用拒绝,没关系的。」说完又急着解释以免他误会自己怀疑他,「我不是怀疑你!我相信你不会把爱分给别人,但是很多家庭建立的基础也不是爱,像爸爸和我生母之间只有感激与责任……这样说应该对吧?反正我也看不到、不知道,不会介意你照顾那个人,只要你记得时间到了要回来看我就行了。」说着说着,他莫名觉得感伤。

亚拉冈一时愣住,没料到Legolas连这个都替他想了,而且是他曾认真考虑过的方法,几乎觉得这就是解决方式了。

低头看到Legolas眼神不安地偷瞄自己,眉头簇起,亚拉冈不禁失笑,同时心疼地帮他揉开眉间的皱痕,「傻瓜,我既不想让你更加难受,也不会去耽误别人。」亚拉冈很庆幸自己早他一步找到替代方案,否则看到情人不小心泄漏的情绪,而他无能舒缓,结果肯定是两人都不好受的尴尬场面。

他倾身在Legolas耳边说着,吐出来的话语让对方错愕後,绽开笑颜,令亚拉冈心中亦是满足与喜悦。

但是那时他们两人都不知道,曾经令Legolas和亚拉冈心动,却被淘汰的方案,到最後竟然变相地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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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坚决阻止我写成生子文,於是...((ry

不过我还是很想让亚拉冈怀孕一下欸((心动、超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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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保证会HE!寿限什麽的,只要我想,没有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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