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精靈寶鑚隱藏的事/魔戒 — 節三十一●夢境

当林间逐渐有阳光渗入,Legolas便老实乖巧地低声摇醒亚拉冈,後者揉着脑袋坐起身後表情呈现一片迷茫,显然山脉给他的梦境还未完全退去,那呆呆的样子让Legolas忍不住想戳戳他的脸颊。

而他也真的戳下去了。

被戳之後亚拉冈反射性握住戳人凶「手」,顺着望向手的主人,眨了眨眼,退去朦胧恍惚之後看清楚Legolas靠过来的放大俊脸,脸不知怎地刷然胀红,连忙放开Legolas的手指,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转身站起。

倒是Legolas奇了,这样平常的亲昵小互动,亚拉冈早已处之泰然,偶尔还会反调戏,怎麽他就恢复成刚开始脸皮薄的样子?

不明所以的Legolas缠上去问他怎麽了,亚拉冈却只忙着让脸降温,不断闪避Legolas凑上来的脸,紧闭着嘴什麽也不说,就怕不小心让Legolas知道他做了什麽梦……

其实看他样子Legolas多少能猜到山脉给了亚拉冈很「有趣」的梦境,而且梦中一定有他的存在,八成是他在梦里做了「什麽」,才让亚拉冈有这反应,害得Legolas一下很妒忌亚拉冈梦里的自己,同时更加好奇自己到底做到什麽程度呢?

如果能套出来,一定要让亚拉冈「美梦成真」。

後来还是亚拉冈脑袋清醒了些,板着脸岔开话题问Legolas昨夜有何动静。

基於对同行人的尊重与互信的关系,Legolas早已做好被指责的心理建设,如实向亚拉冈交代守夜时他做了些什麽。

听完之後亚拉冈的反应却出乎他意料之外,露出欣慰的表情说:「若是能够挽救那些树就太好了。」然後揉了一下他的头,念一句「不过以後还是要小心」,想想又多揉两下,补一句「果然很厉害」後,迳自去翻行囊拿出乾粮,分了一块给Legolas,自己也啃了起来。

Legolas咬了几口,觉得还是憋不住就试探性地问,「嗯……就这样?不怪我乱跑?」

亚拉冈喝了口水,认真地转过去看着他说:「不、不一样,Legolas,你昨晚做的判断很正确,夜晚的确比白日潜伏更加隐蔽,而今日不见得有机会停下来好好观察那棵树,如果因此错失了救治树妖精的机会,未来只会再添遗憾。」说完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我也有想过,你的判断一向很精准,能力比我是只高不低,是我关心则乱,用错方法去想你了,只恨不得你什麽险也别冒,完好地待在我身边就好;但你会独自行动一定有你的考量,我该想到这点的。」

Legolas感觉全身浸在糖浆里,心里头有股说不明白的激动与愉悦欢快。亚拉冈诚挚而含蓄地表达关心与爱意时,他想到很多东西,却又像是什麽也没想,天蓝色的眼眨也不眨地深深望着他,看进眼底、印进心里,好半晌像是定住一般不动。

亚拉冈被他盯得窘了,却觉得Legolas的反应不太对,於是叫了几声他的名字,果然还是没有半点回应,亚拉冈心里一惊,冲上去捧着他的脸,不失温柔地揉捏两颊,伴随着数声叫唤,终於把Legolas从迷障里引回来。

Legolas眨眨眼,眼皮久违地感觉到酸涩,表情呈现一片茫然迷惑──亚拉冈明白为什麽Legolas叫醒他之後会想戳戳他的脸了,因为那模样实在……太傻了啊!就像是写着「请戳醒我」一样。

「咦?我被影响了吗?」

「嗯,突然失神定住不动。」好险Legolas不像自己一样常常对着他发呆,不然只会被认为是「又」走神了吧!

「唔!看来我刚刚太激动,情绪起伏一大就被捕捉到。」

听Legolas半抱怨、半撒娇,害他情绪起伏大的凶手,亚拉冈乐了,「是、是!是我不好,害你被影响了,这是给你的赔礼。」说完迅速地在他颊上偷香一记後立即退开、退回原位去,若无其事地。

Legolas挑挑眉,觉得自己被调戏了,於是他秉持着礼尚往来、皆大欢喜的原则,走到亚拉冈身前,毫不犹豫地往他盘起的腿间一坐,扳过亚拉冈的脸,重重吻下去。

亲完後他才满意地说:「这才是有诚意的赔礼。不过呢,亚拉冈,我诚挚地建议你以後多对我说说情话,也可以不用那麽含蓄委婉,我也挺想听热辣的,这样等我习惯後心情就不会再有太大起伏,往来迷雾山脉也可以少被钻空子。」

又嬉闹温存一番,亚拉冈才说:「好了Legolas,估计凶手已经确定有追兵,我们得开始做称职的追兵了。」

他们两人是有意放纵自己玩闹制造出骚动,让凶手不敢再多作停留,赶紧着往南跑去给萨鲁曼逮!

Legolas配合地停止追问亚拉冈到底做了什麽梦,即使暗自腹诽他假公事之名、行转移话题之实也一样以大局为重。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反覆在「追上凶手」、「过夜」、「凶手先跑」、「追上凶手」……之间循环,随着艾辛格越来越近,他们两人就越来越谨慎,紧迫钉人,就怕让凶手跑走,失了大好机会。

可凶手好像回到了老巢一样,对艾辛格北部山林地形极为熟悉,东窜西钻,好几次要不是Legolas眼尖捕捉到他的踪影,人就给跟丢了,这让Legolas怀疑凶手并不是他们「赶」来的,而是对方根本有意躲回这里!

他们终究还是在环绕高塔的森林里迷失了凶手踪迹,Legolas与亚拉冈两人当时只能愕然地看着对方高大的身影钻进地下,奔过去之後却又找不到机关、入口何在。

追踪了好几天却是这种结果让Legolas郁闷的紧,亚拉冈赶紧琢磨这地道的彼端会是哪里,带了Legolas一起去碰运气。

显然他们的运气还不错,半天之後凶手没看见,却发现了牵着两匹马的白袍巫师,萨鲁曼在高塔前等着他们。

第一次看到萨鲁曼的亚拉冈只觉得眼前的白袍巫师好老好老……比他看过的任何人都要老,严肃的脸上每条皱纹都紧绷着,让人只消看他一眼就会觉得惧畏;而当他开口说话,吐露的言语所含力量,更是让亚拉冈不自觉产生敬服。

但他隐约觉得哪里怪怪的,这种敬与惧只像是两个大字印在他脑海里,实质上并不是打从心底这麽认为,甚至带有点摸不着头绪的茫然。

看了眼和萨鲁曼一派自然交谈起来的Legolas,亚拉冈也只当作自己多想,这股异样感很快就被他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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