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精靈寶鑚隱藏的事/魔戒 — 節二十九●兇手

正当Legolas几乎要放开弦任箭矢射出,就听到远方传来半兽人的吼声,凶手同时也抬头望去,进入戒备状态。

Legolas暗道可惜,不得不收起弓箭。

只见一小群半兽人奔跑过来,Legolas机敏地发觉他们神情不像之前遇到的那批,没有饥饿之色,较为镇定,只是有些恍惚,看来走其他路线的半兽人也没好过,被迷雾山脉的意识给逼得神智不清,Legolas暗自希望大多数的半兽人都没熬过,迷失在山里。

其中一个像是领头带路的,对着凶手喊了一堆话,因着距离以及半兽人讲话口齿不清,只依稀听见「信用」、「代价」、「聚集」、「魔君」……等字眼。

凶手也终於开口说话了,那是个很老而低沉的声音,Legolas直觉老人有刻意变声,压低了音量也让他难以辨认,「意外……麻烦……被发现……保险……要离开……往南……妖精……完成……」

Legolas推测是他和亚拉冈离开山林的动静太大,凶手自知不能久留,要往南移动到与半兽人约定的地方,完成需要树妖精才能完成的实验。

横竖他现在是不可能偷袭得手,凶手目前可说是草木皆兵,四面警戒──Legolas看得出来凶手并未完全信任半兽人,事实上,若换成Legolas面对任何显然受迷雾山脉影响而恍惚的生物,也不会放松戒备,以免对方突然把自己认成敌人。

Legolas耐心地等待凶手和半兽人谈完,待半兽人带领着同类退回山脉深处,继续往南走了之後,他才要悄悄拉近距离,却注意到凶手吹起口哨,唤来一只小鸟,命令牠跟着半兽人。

Legolas感到迷惑,就他所知,能驱使鸟兽、与之沟通的,除了精灵、褐袍巫师、少数人类训兽师,就只有一种古老能言的鸟类和孤山的矮人有来往。那麽难道凶手竟是这其中一员?

他又更仔细打量凶手的身形特徵。高大,不可能是矮人;露出来的手苍老,不会是一般的精灵(他决定回去问问爱隆精灵有没有可能变成那样);褐袍巫师住在幽暗密林附近,天真而全心爱着鸟兽花草,不会想要破坏;所以唯一有可能的是人类?

满心疑惑下他决定不要自己擅作主张,通知亚拉冈後和他商量该跟在凶手後面,伺机偷袭呢,还是提早绕到艾辛格通知白袍巫师,与之联手或许能逮住凶手、阻止这件阴谋继续发展。

唔,得趁着藏身处被其他小动物发现前撤走。

虽然觉得有点可惜,但Legolas还是毅然退出森林。

出来後Legolas才发现时间过得如此快,太阳都爬升到半空中了,他赶紧往回走,一路上有些忐忑,怕亚拉冈会怪他没打声招呼就擅自脱队行动,却又觉得他以前乱跑也没跟爸爸说,也没什麽大不了;才想着,就回到亚拉冈藏身的岩石旁,果然看见对方已经醒来,本来在擦佩剑,抬起头看到Legolas就露出不满的表情。

他赶紧陪笑讨好,献宝似的把所见所闻说出来。

谁知道他越说亚拉冈神情越复杂,尤其是在有大群半兽人接近时,脸色尤其难看,连带他也越说越小声,最後Legolas闭上嘴巴,难得感到尴尬,亚拉冈又默默盯了他一阵,叹了口气,用落寞的语气说:「算了,本来就轮不到我管你,但我还是希望你多注意自己的安危,毕竟你若是受伤我却什麽都不知道,会很难过的……」

Legolas立刻低头认错,「对不起我不该任性乱跑,下次会先交代的。」

亚拉冈立刻一扫落寞神情,满意地摸摸Legolas的头,说了一声「好乖」,又问他有没有受伤云云;Legolas则傻傻地摇头,心里「咦」了一声,亚拉冈却像没事人一样,跟他确认几点刚才说的内容。

虽然觉得自己某种程度上被拐了,但是Legolas以大局为重,没有多做纠缠。

亚拉冈沉吟一声,「不能就地斩杀,说不定他背後还有主使者,看来我们得活捉,那麽和白袍巫师合作是个好办法;但凶手既然会驱使野兽,那麽两人两马跟在他身後的确不便;但是如果我们先绕过去,难保他不会躲在山脉或是往北走……」他的语气很苦恼。

听到这里Legolas多少有底了,他轻快地说:「如果真的要分开行动,就让我去当追击的人。」

亚拉冈却摇摇头,「不、太危险了,尤其不知道半兽人有没有全部超前,若是像今天一样,凶手又与半兽人碰面,很不安全。」亚拉冈话中大有提醒Legolas他刚刚才答应什麽的意思。

Legolas吐吐舌,心虚地转移视线,看见康佩拉时却灵光一闪,「有了!如果只有我们两人追击,让康佩拉和塞斯拉去艾辛格报信,如何?牠虽然太年幼,没见过白袍巫师,但是说清楚艾辛格的位置,牠会自己想办法让人注意到牠。」

亚拉冈惊奇地看着康佩拉,语气佩服:「果然是好聪慧的马儿。」

这下塞斯拉可不依了,牠委屈地挤过来,将大脸蹭到亚拉冈身上,一旁的康佩拉睨了一眼,又不屑地喷喷气,表示鄙视。

亚拉冈哭笑不得地拍拍塞斯拉的头,搓搓马脸,才又把牠推开。

Legolas却乐了,「这样好,你欺负我,我家康佩内拉就欺负塞斯拉去。」

「我什麽时候欺负你了?」

「还说没有?刚刚是谁拐我主动认错?」

亚拉冈叹了口气,走向被推开的塞斯拉,留个孤单的背影给Legolas,语带感伤:「对、是我不好,所以你如果真想离开我自己去追击,我也……」

他还没说完,Legolas就扑上他的背後,「停停停!是我错了,来、回到正题吧。」

Legolas觉得这样下去挺不妙的,完全被亚拉冈吃死啊!

……其实也还好,亚拉冈的关心让他颇愉悦。

亚拉冈见好就收、停止玩闹,正色道:「那就这样吧。我写信请白袍巫师收到消息後派人多留意树林的动静,然後我们趁凶手尚未走远,赶紧追上去。」

在亚拉冈去写信的同时,Legolas跑去捧着康佩拉说悄悄话,鼻子贴鼻子,那亲密样让亚拉冈都快嫉妒了。

唉,他也去找塞斯拉寻求慰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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