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精靈寶鑚隱藏的事/魔戒 — 節十八●私人

众生皆知精灵轻巧灵敏,不只是身手连反应、感知能力都特别强,即使如此精灵间也有高低之分,例如老练的战士伊莱丹两兄弟永远不知道Legolas会从哪里蹦出来「打招呼」,所以才那麽头疼Legolas的幼稚。

所以只要Legolas愿意,加上康佩拉的灵性,他就能够无声无息地进入卧室,支着脸窝在床边正大光明地欣赏亚拉冈蹭棉被的睡姿。

不过别担心,他没有为难任何守卫,他只是远远地就向他们挥手致意,让守卫们放下戒心不会弄出声响,并立在原地任Legolas悠哉地进入屋子。

在赶过来的路上就有「睡」在马背上,Legolas现在精神非常好,灵动的双眼在幽暗的室内几乎是吸纳了透过窗的月华,看够了亚拉冈的脸解相思,就不安分地东瞥瞥西望望,踩着猫步熟悉一下环境。

亚拉冈几乎是将自己的私人用品摆得和上一次一样,同时留下了Legolas的空间,而有些「他的」空间被几壶酒填充,Legolas立刻赶到嘴馋,舔了舔嘴唇,取下来闻一闻解瘾。

是上次他夸过还不错的,原来亚拉冈都记住了?

上下抛着酒壶玩,他绕进厨房看看,发现灶上有一只加盖的锅,心想亚拉冈不是习惯用完餐立刻收拾厨房吗?难道是太累所以先搁着?还是煮太多了留着当早餐?好奇心驱使他揭开锅一看,当即发笑,傻兮兮的那种。

锅里全是他爱吃的「菜色」,三个小碟子一个碗挤在里面,一看就是有意弄了两人份。

他这是无意多弄的呢?还是每晚都为自己留一份?

不管答案是哪一个,都让Legolas兴奋以及愉悦,这表示某个想压抑自己的人始终压抑不了自己,那麽离他们开诚布公、不用继续暧昧的时间就不远罗!

Legolas的眼里闪耀着跃跃欲试的光芒,然後一边自动地摆好碗碟、拿出筷子,边咀嚼亚拉冈的爱心,边思考该给亚拉冈怎样的「惊喜」呢?

他还胡闹性地闪过「脱光窝进被子里」这个选项……

不过这倒是可以以後来尝试看看,一定很有效果。

满足地找回对「吃」的兴趣,Legolas的心情简直好到不行,若不是怕弄出一点声响就足以惊醒亚拉冈,他大概会大叹三声「该早点回来的」。

视线不经意地触及那壶被他随手放在桌上的酒,他意念一转立即站起,从自己的行囊里掏出四个罐子,小心翼翼地开始──乱混酒。

Legolas有特别注意比例,照着以往听说的方法,调配五种以上的酒类,以免人类喝了伤身。

他要小心捏好尺度,能刚好让亚拉冈一口醉,不能半醉不醒,要是直接让他没有选择压抑自己、让自己睡着的浓度,这样才能真正解开Legolas的好奇,关於亚拉冈真正的醉态如何。

想到那次在树上让他不经意透出第一层醉态,那亢奋热情的反应才是最纯粹,可惜後来亚拉冈警觉地逼迫自己冷静,这才出现和一般酒醉人差不多的冒失状态。

在那之後Legolas想尽办法、用上很多劝诱之术,都无法如愿让隐约察觉到这点的亚拉冈喝下烈酒,这让Legolas倍感遗憾,那段日子只能自己寂寞地捧着酒瓮伤心独酌,亚拉冈却毫不心疼地继续看他的书。

甚至给他鄙视的眼神,说那不是独「酌」,而是独「灌」。害他好伤心,伤心得跃跃欲试要灌醉亚拉冈,得让亚拉冈连压抑的时间及精力都没有……

Legolas的骨子里还是顽童一个,亚拉冈只是好运延後了被闹的日子,想必伊莱丹和伊罗何会大感平衡吧!

完成大业後,Legolas抿了一口,半晌後舔舔嘴唇,心想只要亚拉冈喝下去,什麽都成了!於是他小心翼翼地将原本的酒壶重上封口,仔细的连绳结都打得不差。

一想到能看到亚拉冈不为人知的一面,Legolas就觉得亢奋。

血液中西尔凡精灵较原始、顺从本性的因子在骚动,让他清楚知道自己的亢奋一处理不好会变成令人困扰的局面,於是Legolas果断将物品归回原处,然後走回亚拉冈睡着的床前──先嫉妒了一下被当作替代品让亚拉冈抱住的被子,偷偷哼了一声於心中嘀咕「我是温热的你只是替代品」;再次伏靠床沿盯着亚拉冈的脸发细细研究起来。

这张脸在精灵族中称不上好看,没有姣好精致的五官(但是别有潇洒之情),皮肤也较粗(这样更添豪迈),眉太淡(不过配他的眼廓刚好),而且常蹙眉使他年纪轻轻就有皱痕(这是气势来源之一),有胡渣……嗯,最後一点反驳不了。

反正领导人长太漂亮就难以展现威严,要是手下都望着他发呆走神该怎麽办?

亚拉冈的唇型性感、眼廓深邃,Legolas特别喜爱他笑的时候勾起浅浅的嘴角,眼睛微咪、眼神温柔──Legolas不管是偷窥还是正大光明看,都没看过亚拉冈假笑,可见他是个真诚的人──对着自己笑时那化不开的欣喜、以及他本人没察觉到的爱慕之意,更是被深邃的眼所凝链。

每次被亚拉冈这样笑望着,Legolas都觉得自己的心跳声一定大得能让对方听见,所以有时候他会恼亚拉冈的笑容,害他这样轻易被迷惑住。

他无声念了两字「可恶」,手隔空做出拧亚拉冈脸皮的动作,恰巧对方「唔」了一声,吓得绿叶王子赶紧坐端正,只敢以眼神勾着等待下一个反应。

确定刚才那只是人类睡梦中无意识的动作,Legolas立即松了一口气。

咋咋舌,他想到自己那不是全然无意识的「抱人」习惯。

第一次在这里同寝,Legolas见亚拉冈似乎不晓得精灵睡觉的方式与人类不同,一时觉得好玩就也没说破,乐得躺较舒适的床,怎知自己闭上眼後在黑暗中严重走神,心思飘得远,对外界的感应力就低,所以那次是真的不小心打扰到亚拉冈,更因此阴错阳差造成後来的发展。

除了第一次睡觉是不小心缠上去抱人,之後都是有意放任自己随潜意识驱动,而原因只是好奇亚拉冈的反应而已。後来觉得被反抱住没什麽不好,他甚至挺喜欢的,两人皆大欢喜所以就任其自然。

嗯,这是一个不知道还能瞒多久的小秘密。

随着月光渐渐淡下,晨光泛出天际,Legolas才要认真思考该如何呈现自己归来的「惊喜」,就「啊」了一声,正对上亚拉冈睁开的苍灰色双眼。

真糟糕啊……居然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

那双眼睛从迷茫到绽出惊喜只不过一瞬间,Legolas悠哉地捧着脸继续与他对视,心里倒也没真的多遗憾。

「Legolas……在『睡觉』?」

听到亚拉冈加重语气询问,Legolas这才真心生出遗憾,「没,在盯着你看。」

见他神情不变,语气波澜不惊,反而让亚拉冈自己表情微妙起来。

叹了一口气撑起身,亚拉冈猛然意识到自己搂着被子的睡姿完全被Legolas看去了,不禁脸上一臊,连忙心虚地掩饰:「我都知道了,精灵即使睁着眼站着都能减缓疲劳、恢复精神,对吧?」

Legolas大大方方地承认,「嗯,终於被你知道了。」

亚拉冈脸上出现黑线,边套上外衣边问,「那你抱人的习惯是为什麽?」他直觉Legolas第二天早上的愧疚不是装的。

「唔,这有点复杂,简单来说第一次是真的无意识缠上去,接下来都是……呃、好玩。」饶是厚脸皮如Legolas,也忍不住在亚拉冈无奈地眼神直视下心虚地摸摸鼻子。

「反正你也不排斥。」Legolas小小声地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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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子很能做表面工夫(或说是保护自己),看他在魔戒之旅都没戏弄人就知道,他懒得玩弄没有理由动手之人(欸),甚至对那些人也没有多大感想,顶多会为他们的生死感伤一下下,这样当大家因时间的必然性而逝去时,就不会难过一次次,所以能让他一下子上心牵挂的亚拉冈,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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