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小时後的事,全家在回高雄的路上,发生了一场严重车祸,一辆货车因杀车气失灵而导至这样的後果,那时我才五岁,因为被哥哥的保护下,我并没有受到伤害,但我看到的是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在我的脸上,他用他的背把我围住,他的手臂当下在发抖着,还不停的抚摸我的头,说:「没事,我没事,不要害怕,我在你身边。」我感到惊慌、手足无措而嚎淘大哭了起来,之後我在医院不断的徘徊,在手术房外守着,「程桃蓉。」阿姨的叫声,让我不知不觉安心了下来。
「程桃蓉,你妈妈呢?发生什麽事了,怎麽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阿姨急忙的问,我不知该怎麽回答,一阵晕眩,使我没有办法继续思考,就这样我闭上了那伤痛的双眼。
没有人关心我,剩下的是严厉的谴责,「为什麽只有你一个人好好的。」,之後我关上心房,也只剩下当一个外在的乖小孩。
几个月後,哥哥程枫骏依然昏迷不醒,在某天的夜晚,因为我尿急,走到走廊上,听到玻璃碎声以及吵闹声,我急忙的躲在墙角,「程涁睿你有完没完啊?」妈妈生气的大吼
「那只是一个客户,何必那麽的生气呢?」
「那这张照片又是什麽?」
「她当时说有点肚子痛,我们找好久都没有厕所,因此才会变成这样子的。」
「你不必找借口了,签一签吧!」,当下我越听越不清楚,但我的眼泪不停的掉着,不停的喊着哥哥,十分的小声,生怕被发现。
後来我躲在被窝里哭泣,那天爸爸妈妈决定各带一个小孩,心想「我明明是个乖孩子,为什麽他们要分开呢?我得跟妈妈,哥哥得跟爸爸,他们都不在乎我们的感受吗?」,心也在哭泣
闹钟叮铃铃的响起,心想「好久没有梦到这个梦了!」,後来我真的跟着妈妈来到纽西兰,今天是我在纽西兰留学的最後一天也是我国中的毕业典礼,换上我的新礼服,走在那蜿蜒的小路,四周都是牧场,挤牛奶的人努力的工作,但不会忘记带着笑容,他看到我,点了点他的头,我回了他一个微笑,就这样继续的前往学校,在校门口待着待着都忘了时间「桃蓉!我终於找到你了」谢律濨大喊着,她是中国人,因为语言不通的关系,因此她是我唯一在纽西兰交的好朋友。
「你啊!行李准备好了没?」
「早就准备好了啦!」
「你今天是晚上6:30的飞机,你要提早两小时出发,还有还有.......」
「你真的很像老妈耶!不用那麽担心,我会很舍不得的。」
「你喔!人长的美,那麽可爱,但就是非常的糊涂,让我无法不担心你呀!」
「是是是,我当你在赞美我喔!快点走吧!毕业典礼开始了」
那个影子我觉得很熟悉,一回头,却是同学熙来攘往的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