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的瓜小纪顶着一双红肿的双眼去到了学校,她用力的放下了自己的书包,连看都没看一眼齐隽泽,她只是给了一根棒棒糖到了齐隽泽桌上,但话也都没说半句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了。
齐隽泽莫名其妙的看着瓜小纪这胡来的火是满腹疑惑,不明白瓜小纪到底是又发了些甚麽神经,奇怪呢,前几天才和好的,结果今天又这样抽风,难道是伤口好了就忘了痛?
齐隽泽也懒得理她,也只是静静地没说话,也没看那气得乱七八糟的瓜小纪,自迳地坐着自己的事儿。
每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半个人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怎麽一回事。
这种尴尬的低气压一直持续到了中午,该怎麽说呢,瓜小纪不去主动找齐隽泽讲话齐隽泽便也没理她,两个人就像平行线一样没有任何瓜葛,就好像从来不曾认识过一样。
中午吃饭时间瓜小纪也就受不了了,这就整个人暴怒了,她看了一整个上午的齐隽泽看啊看的是一肚子火,老实讲吧,她就是在看他会不会意识到自己哪里错了然後来跟她解释,结果等了一整个早上也没见他看过她一眼,气得她差点就要疯了,啊,真是。
「齐隽泽!」瓜小纪怒喊,班上的人一眼就望去了,他们就打赌吧,打赌铁定是瓜小纪先受不了,果真是受不了了,「你都没有甚麽话要跟我说吗?」
「神经病。」齐隽泽搅着饭,看上去特别优雅,但说出来的话可真的跟他的外貌一点也不搭。
「对!我就是神经病!算了,我也不想讲你了,你自己做过甚麽事情你自己知道。」瓜小纪还真是特别心寒,她真的是寒的都哭了,她觉得特别丢脸,於是撒脚就跑出了教室。
哎呀,真的是自从上了高中以後就特别爱哭。
也太矫情了,不就只是哭而已嘛,用不着跑出教室呀,这一跑啊等等回教室是更尴尬啊。
瓜小纪想了想,想想自己哭也没甚麽用,於是也就只跑到楼梯转角而已,她胡乱地擦了自己落下地泪珠,经过的人都往她那儿瞧,瞧得她是好不舒服啊。
忽地,瓜小纪的眼前出现了一道人影,她闻言便抬起头来,一抹人影映入了她的眼眸,她看着模糊地齐隽泽看的是愈发的心酸。
「瓜小纪,你能好好管管你的眼泪吗?」齐隽泽叹了口气,他还真的拿她没有半点办法,他拿出他搁在口袋的卫生纸,他缓缓地伸出手去替瓜小纪擦那热腾的眼泪,他冷漠地脸庞难得出现了一抹温柔,那煞是让瓜小纪失神了。
「你今天到底发甚麽脾气了?」齐隽泽柔声地问,他微微地倾下身与瓜小纪对视,眼眸底闪过一丝心疼,他原本想敞开手抱住瓜小纪的,但无奈这里过於多人,他做不出来。
瓜小纪想到这里她就气愤,她看着齐隽泽的俊脸,她愈看愈难过,想起昨晚她就鼻头一酸,她推开了齐隽泽往楼下操场奔去,那样子看上去真的好女主角的感觉呀。
被推开的齐隽泽很是傻眼,不知道该做些甚麽,这麽说吧,要照他的脑子判断啊是不必追上去的,更何况他也有些怒了,他都来安慰她了她还给他推开,但看见瓜小纪那哭到丑得乱七八糟的神情啊他就又是一阵舍不得,他原地来回犹豫了一下,这才跟着追上去。
原本说好要有女主角矫情的样子罢,但该怎麽说呢,她跑一跑啊,跑到操场时原本是想刹车停在草地上的,但莫名奇妙的脚就突然地这麽一绊,这下好了,往前扑去了。
瓜小纪这样一跌是更难过了,天底下还有谁能比她更衰了?她啊眼看是四下无人也就整个放声哭了出来了,连姿势都没想要变一下,就这样趴在草地上哭了,哭的是特别有劲,就好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呢。
「瓜小纪,你这样鬼哭狼嚎的丢不丢人?」一道属於齐隽泽特有的低沉却好听的嗓音在她的头正上方响起,一双黑色却乾净到发亮的皮鞋映入了她的眼里,她抬头一望,齐隽泽的俊脸就进了她的双眸。
齐隽泽蹲下身,两手放在他的膝盖上,手正打直还碰到了地,他看着她那蠢到不行的哭脸是着实忍不住了,他嘴角轻扯,些爽朗的笑声从他的唇畔里传出,惹得瓜小纪又是一阵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