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追求者番外1
十年后的报纸和政经杂志上,周溥的名字频繁地出现着。他是这个时代这个国家最负盛名的金融大鳄,并且难以预料的慷慨,每年都有数目巨大的慈善款项进入社会机构。
很多时候人们提到他,都会提到他曾经宛若呼风唤雨一样的经历。他的拥泵和崇拜者们,时常将他曾经准确地预测过十年间发生的每一次股市动荡挂在嘴边。他最初买的那些公司股份,后来无一例外都成了各自圈内的发展势头最好的企业。所以周溥不仅是杰出的操盘手,同样也是点金圣手。因为他每一次的投资,后来回报给了他无数惊人的财富。
比起褚良姜的名字,周溥的名字,在良姜死后只有更加如雷贯耳。因为活着人仍可以影响社会,而死了的人,除了留下作品和轶事以外,却是永远的死去了。
何新是美院的大一学生,他的五官几乎符合着人类在艺术上的审美标准。从小到大都受着对其长相的赞美。
虽然人们在夸奖他的时候,通常也会提到另一位已经去世的画家的吗名字——褚良姜。
何新长得像褚良姜。
甚过于像自己的父母。
“真的像。”这一天,何新远远的看到一个人,目光惊异又带着感叹的看着他,然后说了这样的话。
何新没有理他,径直走向教室。
“买画材很费钱吧!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介绍你给一个人。”何新头也不回。
“周溥,融利的周总,我想介绍你认识的人就是他……”
何新离开的脚步一顿,过了一会儿,转过了身。
良姜离开前的那一段日子里,周溥总是焦虑。两个人住的房子里,加派了保镖,家里有家庭医生的房间,虽然良姜的实际生活没有收到多大的影响,但是在情绪上受到了打扰。
但是周溥专注地对着他说:“良姜,让我安心好吗?我知道你觉得我多此一举,但是我不知道我除此之外还能做什么。”
良姜是一个外表看起来很不容易为外物所动的人。但是艺术家都敏感,他们的感情细腻,可以感受到大自然四季的景色变化,他们目光敏锐,通过观察所得,可以用自己的笔描摹他看到的世界。他的头脑同时又有着想象力,可以创造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冰清玉洁的世界。
良姜感受到了周溥的不安,他虽然不说,但是他无可避免的也受到了影响。
有一天,周溥多说了一句关怀的话,良姜将手插在了腰上,在周溥的眼前困扰的转了两圈,然后他转过身,对周溥说:“你怎么会认为,我这种人能够享受干净利落的死亡?”
他认为周溥所做的一切都是多余的,但是良姜没有说。
虽然事实是不管那该死的意外怎么发生,什么时候发生,该死的时候,良姜总是要死的。
而,所谓自然的美,一直都是从他临终的眼映现出来的。
良姜的话落,周溥望着他的脸色就一下子苍白了。
良姜瞬时便意识到他的话伤到了他,醒悟过来便向他道歉:“对不起,我不是……”
他不是咒自己死。
他只是突然也想说实话,发自内心的,也可以讲心里的事。
周溥说:“我让人给你放洗澡水。”周溥低着头。”
良姜走在他身后,伸手抱住周溥的腰,对他缠绵悱恻地说:“宝贝,我错了。你原谅我。”
谁都会原谅他的。周溥也从来都没有对他生过气。
他好像生来就是为了要让良姜索取爱的。
或者应该说,他重生一场,原来是为了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爱给他。
这个世界,什么都有阶级,唯有爱没有。周溥自己都建立了阶级,但他给良姜的爱仍是平等。
“原谅我”,是良姜的哄男友的情话。
类似于“宝贝,我最爱你”。但他不说“我最爱你”,只说“原谅我”,因为良姜知道自己犯了错。
他把这些男人留在身边,当仅剩的时间归零时,就给他们一个突兀的死亡用作告别。
他坏得黑透了心肝,让别人为他流流不完的眼泪。
他的态度这样好,道歉得这样快,以致于周溥没有办法排遣他的惶恐和不安。
他握住了良姜的手,把他的胳膊从自己的身后移开,对着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说:“晚安,我去另一间房。”
他们有着不同的房间,因为纽约股市和这里有时差,所以周溥有时需要晚上起来。但为了不影响良姜的作息,所以每当这样的夜晚,他都会去另一个房间睡觉。
这晚,周溥对着房间的半身镜,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他望着镜子里赤裸的自己,他的身体,他的眼睛,出神地想着事情。
乔伊斯的《尤利西斯》里说:“同一个房间,同一个时刻,同样的材质,我也是同一个。我这是第二次了。”
命运有自己的时间表。
所以所有的事件都在上面有一个点,当良姜错过了上一个点之后,他可以错过下一个吗?
周溥呢?如果他得到了财富和地位,那么与之交换,他会失去什么呢?
周溥换了睡衣,躺在床上。准备闭眼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良姜打开。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统治,从他推开门的态度中就可见一斑,在这之前,良姜并没有敲门,他只是打开他,然后径直走进来。像一个向父王和母后索取晚安吻的王子。
他的肤色带着天然的白皙,玫瑰的嘴唇有着花瓣的光泽。这具身体好像齐聚了自然的精气,周溥的头朝着良姜的方向转了一个方向。
“我想和你一起睡。”他说这话的时候,望着周溥的眼睛。
周溥起身,为良姜掀开被子。
然后良姜手脚并用的爬上床,周溥给他盖上被子。
良姜很快把头靠在了周溥的脖颈处,那里是人裸露出来的最温暖的部位。
良姜的手,抱住了周溥的腰。
周溥把他搂在怀里,双手轻柔得摸过他的头发。
“有的时候,我会觉得很冷,我的头很痛,不能专注地做事情。”
良姜呼出的气,就落在周溥没有扣上扣子露出来的锁骨处。那一刻,虽然周溥自己也有过心烦意乱,焦虑困苦,但当良姜向他贴近的时候,他心里的惊惶,一下子就潜逃了。
他的鼻子里,能够闻到良姜头发的味道,当他把脸颊贴近良姜的脸时,也能够闻到他皮肤的气味。
除了带有一点浅淡的颜料的味道之外,就只剩一派清新。他甚至连烟都不抽。他是个很乖的男孩子。
这个时候,良姜的嘴唇忽然吻住了周溥的,周溥很快顺从地接住了他。
他们感受着彼此嘴唇的柔软以及舌头的灵巧。
然后,良姜掀起了周溥的衣服,他的舌头吸吮住了周溥一侧的乳头。偶尔用上牙齿轻轻的撕咬。
周溥开始小声地呻吟,双手落在良姜的耳廓附近。
良姜的舌头开始在上面付出力道,一下一下,周溥的乳头很快就挺立了起来。
同时,两个人的性器也开始缓慢地挺立。
良姜又回过去和周溥唇齿交缠的吻在了一起。
“里面洗过了没有?”
“嗯。”周溥用鼻音回答他,并没有露出羞怯。
良姜打开了抽屉,拿出了里面的安全套和润滑液。
周溥对着他配合地背过了身,良姜的手指沾了液体,湿润过后向着周溥的后方伸去。
周溥的脸颊贴在柔软的枕头里,几乎快要陷在里面,只是偶尔僵硬一下身体,不时发出抽气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后,良姜把四只手指从周溥的身体里抽出来,然后拍了拍他的屁股。
“好了。”良姜说。
周溥忍受着身后因为手指抽出而造成的一瞬空虚,转过身,动作快速又娴熟的为良姜戴上套子。
紧接着良姜不等他再转过身,就扯开了周溥的一条腿,下身技巧性地挺动,将性器很快埋入了周溥的身体里。
“啊……”周溥大声地叫了一声。
他的穴口既刚才的闭合之后,被再次温柔地打开来,只不过这些良姜换了一个身体部位进入他里面。
周溥身后原来的空虚立时便得到了填满。
良姜的下身挺动着,手臂用力,将周溥的腿掰得很开。
但即便是这样,仍然觉不够似的,一直将周溥的腿向一侧掰去。
周溥既感觉到身后的爽快,又能感觉到腿筋被拉动的僵麻。
当良姜冲击的力道加深、频率加快的时候,周溥也在痛苦和快感的边缘摇摇欲坠。
当良姜身体震动地在周溥的里面带着安全套射精的时候,周溥的前面紧接着激动地吐出了精液。
原来,小小的受点儿罪,大大的经历一番刺激。而后灵与肉得到一种升华,一种超饱和状态,就叫过瘾。
在这种过瘾中,良姜拔出了套子,用湿润的纸巾擦掉上面的精液,然后继续将半硬的性器,放在周溥的身体里。
周溥挪了挪臀部,感受着自己好像被针管打入东西一般,被良姜的性器钉死在床上。
良姜吻了吻他的嘴唇。
周溥也回吻了他。
这一刻,他们都故意忘记了刚才的那一番算不上吵架的对话。
虽然没有干脆利落的死,但因为有痛快淋漓、余韵悠然的性,所以有失有得,仍可以说得上公平。